前世逢年过节的,大多数人或者看电视,或者旅游什么的,很多人说没有什么年味,但古代则不一样,虽然物资生活相对匮乏,但大家对来年风调雨顺,平平安安的祈求比现代人更加强烈。
街头不时响起锣鼓声,前面一个戴着面具小丑模样的开道,做着各种丑态,逗乐大家,后面则是两个人耍狮子,做着各种表情,最后赶到一开阔地区,两个狮子爬到四五张桌子上面你来我往打架,惊得周围民众叫好声一片。
街头杂耍、演示武功、耍猴卖艺的非常多,常常是一阵鼓声之后,大家围城一个圈子,然后当街表演。这可比前世那种骗钱的强多了,这些人走南闯北混口饭吃,若是技艺不过关,或者稍稍被别人识破就没有生计,大家为了谋生,很多人都有一套绝活,让人目不暇接。
街头庙宇到处都是人,特别是在繁华地带,几乎一夜之间全都从地底冒出来,有的地方根本挤不动,而两边则摆着各种物品。由于还没有施行工业文明,现在是讲究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的时代,街头有冰糖葫芦,有牛轧糖,有捏泥像的,有爆米花的,应有尽有,让人感慨古代并不是如大家过去想象那样生活单调乏味。
庙会里面人员更多,和尚念经,和尚出巡,和尚表演各种技艺的,也是让人别开生面。
各种地方,杨轩赶到最惊奇的就是茶馆、剧院,那皮影戏如同现代的神话电视剧一样,演员手提着皮影,做着各种奇怪动作,很多如同现代特技一般,将大家的想象付诸实现。
戏院天天晚上排满,上演着各种经典剧目,只要钱多就可以点戏,而一般人则在旁边观看。有几次被人识破身份,要求知县大人为大家点戏。
杨轩盲目的翻了翻,随便点了两出,然后看着老板根本没有退下的意思,正在奇怪,只见黄黛云从袖子里面拿出一锭银子,老板笑容满面的接过,鞠躬后离开。
看着老板的背影,杨轩摇了摇头轻声道:“这,这,原来要给小费的,唉,这,这知县实在不好当啊、
你看看我署理知县年俸不过几十两银子,点一次戏居然花掉一两银子,这,这实在太亏了啊。”
瞪了瞪对方,黄黛云皱了皱眉头道:“子修,这,这不叫小费,这是打赏。
你是知县老爷当然应该打赏啊,否则的话会被别人说小气啊。
点戏是要花钱,要不,下次我们坐到后面,就不需要点戏了?”
难得看完一出戏,杨轩出去溜达一圈重新回来。
让人惊讶的周围气氛显得特别凝重,特别是黄黛云满脸通红的,显得颇为委屈,杨轩感到颇为惊异,拍了拍对方肩膀问道:“小云,怎么啦,是不是病了?”
对方点了点头,杨轩拉着对方的手,明显感到有点僵硬,回到饭店。
看对方神色不对,担心生病,准备找医生,但对方又不肯,一时半刻之间,杨轩不知道如何是好。
望着神色肃穆的对方,杨轩紧握着对方小手,问道:“小云,你,你额头有点发烫,怎么啦,你,你说话啊。”
黄黛云只是低头哭泣,问什么全部不说,让人心乱如麻。
偷偷问一起的丫鬟,春儿叹息道:“公子啊,姑娘为了那是没得说的,一个黄花闺女抛头露面的,但,但你不知道,你出去的时候,一些人竟然对姑娘指指点点的,什么难听话都有,姑娘这次可是气坏了。”
杨轩呵呵笑道:“指指点点,他们凭什么指指点点的呢?”
春儿摇头道:“公子啊,姑娘是要强之人,你听听,世人怎么这样,公子刚刚离开,有的就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有的问小姐是不是青楼女子,是不是小妾,是不是丫鬟什么的,真是气死人了?”
明白其中缘由,再次回到房中,杨轩好言相劝,但还是不能止住哭声。
杨轩也感慨万千,将其抱在怀里,先是帮对方不断擦拭泪水,听其这几个月遭遇。
看着怀里泪雨点点,楚楚动人的人儿,看见对方紧紧搂住自己脖子,渐渐忍耐不住&……
黛云身体微微一怔,双眼看着对方道:“子修,当日悔婚真的与贱妾无关,子修,我们能修前缘吗?”
点了点头,一只手抬起对方的小嘴……
如此过了很久,外面传来一阵阵更鼓声音,双方才重新分开,望着陌生而熟悉的对方,黛云轻声哭泣道:“子修,我,我现在将整个人都交给你,你,你可不要辜负我了。”
……
前面锣鼓开道,衙役举着巨大的牌子要求回避,顺庆知府史谨宸坐在一张八人大轿里面,一颠一颠的,虽然想闭目养神,但内心烦躁,不时掠起窗帘,让轿夫走快一点。
刚刚进入仪陇县境内,最先还没有注意,慢慢的突然感到不对,每走几里,就看到几个书生模样的人正搭着梯子用石粉在岩石上面写什么。
前几年川省民众反对五蠹(衙蠹府蠹官蠹学蠹等),史谨宸内心本来就颇不乐意,现在看到这帮书生在岩石上刷这些妖言惑众的标语,史谨宸颇为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