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就会造成一个更可怕的后果,只要犯病那就是翻倍的严重。
“换医生。”顾岩看着他说道,夏彤的病一直都是他在治疗,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现在来让一个新的医生着手能行吗?
“对,夏小姐一直在我这里治疗,所以她对我的手法很是熟悉,防的紧,根本就进不去。换一个医生,另一种新的尝试,也许会有好的效果。”医生对着他说道,他和夏彤相处了四年,这四年里他对她做了不少的尝试。她自然对他的手法很了解,俗话说久病成良医,也不是这个道理。
“好吧。”顾岩点点头,表示同意,现在也只有这种方法了。
“顾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不能帮上什么忙。你可以去找于医生,这是她的名片,她是个不错的医生。而且都是女人,应该会比较的好接近,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卸下夏小姐的防线。不然一切都是空谈。”医生抱歉的对着他说道。夏彤是他迄今为止见到的最固执的一个病人,也是最有毅力的病人。不过她的毅力却用在了和医生对抗上面了,如果她肯接受治疗,可能早已没事。
“没事。”顾岩站起身来,对着他说完,便离开了医院。然后马不停蹄的联系,介绍的这位于医生。
忙完一切都已经半下午,他这才去了公司,最近这段日子他一直忙着夏彤的事,公司都几乎交给其他的几个经理在管。
这件事他也不敢跟家里说,怕他们知道,又会引起一段风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顾总,你来的正好,我刚准备打电话找你呢?”陆茗看着顾岩走了过来,便放下手中的电话,迎上去。
“什么事?”
“哦,刚刚顾市长派秘书送来了一份资料说是你要的。”陆茗说着就将文件袋递给他,顾岩接过,这才想起前几天他让他大哥帮他办的事,这么快就有结果了。果然有权好办事啊,当初他让陆茗去查了半个月什么都没查不出来,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查到了。
“顾总,公司最近要做什么新项目吗?”陆茗问着他。
“没什么事,你去做你的事吧。”顾岩对着他说完,便拿着袋子进了办公室。
拆开文件袋,顾岩拿出资料就被映入眼帘的照片愣住了。
石谚,这就是石谚,可是为什么会和阿烨长得一模一样,大概是六七年前的照片。咋一看,还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仔细看也看不出两人之间有什么差别,简直就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
他自小就认识阿烨了,他很确定石谚不是阿烨,可是谁来跟他解释一下,他们为什么会长得一模一样。难怪那天夏彤会认错,本就是长得一样,是谁都会认错。这其中还有什么渊源,尤其是下面的这些。
父不详,母亲在十岁的时候因病去世,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奶奶。也就是说石谚从小就没有父亲,那这个父亲会不会就是程烨的父亲。他们俩是一对双胞胎兄弟。
可是,程家没道理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孩子流落在外。
他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内心的颤意,继续看下去。二十二岁的和人在黑市堵车,出了事,抢救无效去世。年仅二十二岁。
二十二,也是就是夏彤十八岁的时候。
他拿起夏彤的资料,越往下看脸色越发的阴冷,最后他站起身来将纸撕的粉碎了,然后冲出办公室。
一路狂飙这车,他觉得一切都空了,空得让人连心慌都感觉不到。最后在开回韵苑,他停下来的时候他甚至仿佛听到风穿过身体呼啸而过的声音,宛若穿过枝桠光秃的腐朽森林。
他站在停车场久久不能回神,这些才是夏家苦心隐藏的一切。怪不得她说,她不会生孩子,不是不生,只是不愿意给他生。
那天晚上,她毫不犹豫的就站在马路中间,连死都觉得是那么坦然。因为做的太多,早就轻车熟路了。他们的爱是那么美好,那么的凄婉啊!
这三年来,他是什么。于她,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她从来没有一天是真心的对着自己。阿谚,原来她叫的人是阿谚,而不是阿岩。从头到尾他就像一个蹩脚的闯入者,闯入了他们美好的爱情里。扮演着一个蹩脚的第三者,一个永远都被摒弃在心门外的第三者。
顾岩在楼下站了很久,就到天都黑了,他才上了楼。都过去了,那些都不过了不是吗?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开了门,按开灯,站在门口。
夏彤推开了房间的门,就看见顾岩站在门口,只觉得全身都在渐渐发僵。感觉到他周身冷冽压抑的气息,她惊得连连后退,刚退到门边,就见顾岩冲了过来。
她急忙关门,现在的他好可怕,熟悉的气味带着陌生的锋芒遽然逼近。她闭上眼,压住心中的不安,关上门。可是还是晚了,他已经进来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睁开眼睛看着我。”冰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声音里带着从未听过的强硬语气打破静谧。
夏彤只觉得心口一缩,忙不迭地就睁开眼睛,然后她看到一张冷硬的面孔,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散发着强烈霸道气息的他,凌厉的气势,冰冷的眼神,如此骇人。她又重新闭上眼,仿佛不去看就不存在了一样。
怎知这个动作更加的刺激了顾岩,手上不自觉的加重力道。她就那么不愿见到自己,这几天只要他一回来,她就躲着不出来,如避蛇蝎一样的避着他。
夏彤伸手去掰他的那只手,顾岩死死的捏住,毫不怜惜,只要她不松口,他就不放手。只是看着这瘦削的脸庞,顾岩觉一阵又一阵揪心地疼,她瘦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