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明摆着就是说给顾少卿和钟明听的,这段日子顾少卿玩失踪,不知是屈于华boss的淫威还是其他讨好目地,默然允许钟明那个浪荡子一同不务正业。可倒累垮了宋谨一个人,里里外外他能满意才怪。
顾少卿轻抿了嘴角,太了解宋谨那点小心思。
默然点了一支烟,不在前一个问题上下丝毫血本,这种一开口往往就要血本无归的问题,不是他顾少卿的爱好。淡然一扯唇:“你很看不惯钟明消遣?”
宋谨面上波澜起伏,愤怒得简直风起云涌:“能看得惯那像话吗?钟明那小子也见不得我消遣啊。凭什么我宋谨忙前忙后的,连个女人手的时间都没空摸,而他……眼见就要抱得美人归了。哎,顾boss,你说这像话吗?”
顾少卿轻描淡写:“果然不太像话。”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抚:“今天晚上约钟明出来一起喝一杯,气我帮你出了。”他这话倒是真的,钟明眼见着也没多少消停日子要过了。
敢动地中海的人,皮痒得很了。
钟明哪会想到啊,顾boss竟然这么记仇。
宋谨欢愉了一番之后,才问:“boss,你这是打算放我长假吗?”兴致冲冲的凑上去:“要不咱俩择日回法国转一圈,好久没去了,上次我收养那小波比也不知有没有给我好好养着。”
顾少卿低垂着眼翻开手边一沓文件,之前都是宋谨亲自接手的,现在重新翻看,顺手得一点都无需交接,果然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接着托上腮,眼中看出深思来。良久:“放你几天假,你就去趟法国吧。听说林家前几天在那里举力了一个瓷器展览会,你去举办场地看一看。”
宋谨觉得新鲜了,挑了挑眉,一脸兴致勃勃:“不知道啊,你什么时候对那些瓶瓶罐罐感兴趣了?”
顾少卿瞳温骤降:“谁说我感兴趣了,不是说林家太子爷亲自在那里监工吗?你去调查一下,前两天林宿可曾真在法国出现。”
宋谨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咂咂舌,退离他远远的:“跟顾少卿争女人还真是不要命的事,这不,眼见都要下手了。”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战,可是仍旧觉得贼心不心。
一出宁宇之后就立刻给华夏打了通电话,这会儿也真是有段时间没见了,光听着声音心里就欢喜。
华夏电话里都听出他今天美滋滋的,好奇问:“你怎么了?宋谨,遇到什么好事了,至于美成这样么?”
宋谨这端一边上车,一边拿有节奏的敲着方向盘,嘴角至始挂着笑意:“软禁解除了,能不高兴吗?我们顾boss认识不?那个冰冷噬血的宁宇总裁?他今天发了慈悲,对我监外执行了。”他故意将话说得悬乎,跟顾少卿撇得清清的。然后又笑嘻嘻的说:“出来吧,我请你吃中饭。”这一句话吐得温软,心里是真的想她了。初见的睡颜晃过眼瞳,倏地与现实重合,又像有一点疼。
这次宋谨学聪明了,知道她不喜欢吃西餐,干脆让她自己选。只要她吃得开心,他光看着就满足。餐馆她先想着,他直接过去接人,接到人后就一路奔着去了。
华夏一只胳膊还没好利索,而且刚出院,一些东西都在忌口。点了一桌子菜都是偏轻淡的。
宋谨悠悠的喝了口水,把她爱吃的挑到对面的盘子里。然后就托着腮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闲聊。
华夏埋头吃了几口,问他:“你别光看着啊,吃呀。”眉头一皱:“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宋谨摇了摇头,只说:“你吃。”实则他是太欢喜了,所以一口也吃不下。心里一涨满,胃也跟着堵塞。时不时抬头打量她,没什么变化,不过气色比宁守七十二楼那天红润一些。可是……似又有些瘦了。
抬手弹上她的额,出言不训:“风华打算倒闭了?改行卖排骨?你那小秘也快瘦够格了吧?”
华夏偏头咳了一嗓,再转过来,对面男子已经递了水过来。她没好气的一把接过,咕咚咕咚灌下去:“宋谨,你就不会好好说话?明明想要关心人,说出来又非得这么遭人恨。”
宋谨不以为意,折了下眉头:“我真这么遭人恨?”
“简直恨死人了。”
“没有爱哪有恨啊。”
华夏觉得跟他讲不通,干脆不在这个话题上吊死,讨不到便宜。再行吃了口菜,问他:“你不是被监外执行了吗?怎么?你们顾总杀回宁宇了?”
宋谨懒洋洋的靠到椅背上,眯起眸子看她:“是被监外执行不假,可是你这句你们顾总我听着别扭,这么问矫情了吧?现在只怕都成你的顾少卿了,你都归他管了吧?”他问出这句话时脸色实在不佳。这个死丫头到底哪里好,是,有几分姿色不假,可是这世上有姿色的女人还少么。喜欢他顾少卿的更是不少啊,怎就瞄上她了呢。
华夏看出他一双眼狼光繁复,恩怨情仇的真是没法阐述。
“宋谨,别问你个问题就阴阳怪气,扯东扯西的。这不是问你正事呢嘛。”狠狠剜了他一眼,见人叹了口气乖乖的低下头也开始吃东西,她也便好好的说:“你和钟明都特别怕顾少卿吗?”
宋谨没抬头,怏怏答:“顾boss真分配工作下来时我们是真怕,大家都很狠,干不好也是真批。不过平时不怕,都是很多年的哥们了,害怕像话么?”
“很多年了?”华夏咬着筷子,打了一个冷战:“你和钟明也真不容易,你们顾总看着有点阴冷,几年得受多少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