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叹了一嗓:“往事已成云烟,莫要再提。再说我那会儿奢华糜烂不是已经遭报应了嘛……”他们蹦蹦跳跳无限欢喜的时候,她就无限惆怅的准备补考事宜,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段日子林宿跟你联系了吗?”
苏小语语气弱下去:“没有,我这电话清闲的很,那家伙不会出什么事吧?怎么人间蒸发了一样。”她心里忐忑,竟然如此明显。
华夏颌首想了一下,林宿这段时间耍单情况严重,自苏小语出院前联系了那么一次,就一点动静没有了。
轻音哼了哼,安抚:“别担心,安心见你的婆家人,把你最完美的一面展现给他们,别给咱家丢脸。关于林宿你就别多想了,这两天欧洲市场那边正好有事我不太放心,想亲自去看一看,初步决定近期要去一次法国,顺道看一看林宿好了。”
“风华出事了吗?要不然我回去挺你一下吧。”被华夏断然拒绝之后,转首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也不用太管林宿,那小子死性不敢,一准掉进哪个温柔乡里忘记今夕是何夕了。倒是风华的事,事若真大发了,别一个人死撑……不是我说你,有捷径还得寻,那个顾少卿稍一点拔,保证够我们煞费苦心很久,你信不信?”
华夏信,怎么不信。烦躁的“嘶”了声,振振有辞质问:“苏小语,我是那种人吗?不要说风华集团没有事,就算事态真出现变故,不用任何人点拔,咱风华照样水涨船高。”
苏小语颠颠的奉承:“是……是……咱们华总英姿焕发,英明神武……”几番打笑玩闹之后,苏小语补说了一句:“哎,华夏,这次钟明回来好像顾少卿还交代了什么任务给他,这两天向外面跑得很勤快啊,估计是与政界有关的东西。”
华夏自若的转着笔,草草应。
第一天“胖乎乎”死活不睡觉,大哭大闹到险些将房盖顶开。华夏铁了心,绕着客厅来回颠了几圈后索性不管,扔到沙发上任他奋力嘶吼。
王妈心里疼得都要拧出水来,苍目中快要抹出清泪。试探着要去开门,都被华夏凌厉的眸光阻止。
“胖乎乎”看出华夏意欲垄断两相思的意图,一边委屈的看着华夏瘪嘴,一边时而巴巴的看向王妈,将王妈一颗心摧毁得无所遁形。再不顾华夏坚韧不屈的阻挡之意,义无返顾的将门打开。
顾少卿携着冷风来,几个大步射过去,一把将扎着双手两眼凄凄的胖乎乎揽进怀里,峻冷的眉目崎岖的紧缩成一团,俨然内心的一种真实写照。
“乖啊……宝贝乖……不哭……”
华夏早已甩了背影上楼,听到小忆如此凄厉的哭声不心疼是假的,可是……这样的依赖如何是件好事。
手里的电话终于停止了震动,之前都快被顾少卿打爆了,短信一条条的发来,更是一条比一条更俱威胁效应,仿似他真的已经爆怒。
小忆不哭了,今夜哭得太久,趴到顾少卿的肩头上没多久便安心的睡下了。一双肥壮的小手臂紧紧的揽着男子的脖子。顾少卿的额上布了层细密如水晶的汗,晶灿灿的,将额前散发都打湿。他是真的心疼,隔着门板都清析听到小忆嘶哑的哭喊,那个小女人偏偏狠了心思不让他进来。电话无论怎么打,短信也不知恶狠狠的发了多少条,门板就是死死的关着。
从小忆房间出来,王妈大气终于喘顺,抹了把头上的汗,笑问:“少卿,吃饭了吗?王妈给你做点吃的东西。”
顾少卿袖子卷上一半,一身颓然的贵气,掐着腰立在门口大力吸气又吐出,对着王妈摇了摇头转身飞快的上楼去。
华夏正在整理要带去法国的行李,门板一下被人大力撞开。心下猛然一惊,转身看到顾少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收回眸光,继续先前的事。
顾少卿耙了把零乱的头发,唇线微张,仿似呼出透明薄冷之气,却没有说话。几个大步靠上去紧紧将人从身后揽住,动作之急之猛撞得胸腔一疼,像受了内伤一样。
华夏手上动作僵住,也没有大力反抗,她感觉到环住她的一双手臂在微微颤抖,不知是绝然的气愤,还是其他……
良久之后,他剧烈的喘息平抚,胸中还是闷闷的疼,没忍心发作或是其他,手臂更加收紧,轻叹口气后颓废地埋首到她肩头的发线里,隔了慢长的时间才说:“这是怎么了么?干嘛折磨我儿子……小没良心的……我跟江媚根本没什么,昨晚那两个客人刚好认得她,昨天去宁宇时见到,饭局时就有意拉上她。生意这种事……”
华夏有气无力的歪在他肩头:“就说这些吧?说完了吧?放手!”
“不放!”顾少卿磁性嗓音温温的,搂得更紧:“就这么点事,先是把东西拖去宁宇还我,还只差要揍我一顿。晚上又来虐待我儿子,这是折磨谁呢?嗯?干什么呢你?”
华夏以静治动,以退为进:“ok,我知道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我还有事要做。”
“这是什么态度么,无罪释放还是死刑立即执行啊?”他语气是百分之百的戏谑,蹭着她的线型完美的锁骨像撒娇。
“顾少卿,你觉得我是个善变的人?吐出的话保质期不过一天?还是我实在无聊,跑到你们宁宇集团去唱大戏?”她回答的滴水不漏,顾少卿眼神里有些暴躁之气浮起:“华夏,你不满意我哪里,就直接告诉我……不要硬生生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将我推得远远的……你知道我多粘你,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