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当他的话是笑话,也轻松自在的饮了口茶,瞪起眼:“林宿,你能在讨论正事的时候正经一点儿么?别扯三扯四的行不行?”
林宿眯了眯眼,如果他是只狼,或者她真是一块小甜点,这会儿他非得一张口干掉她……
抹了抹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光盘递给她:“这些是珍段集团犯罪的证据,用肉眼看不到,不花费些心思也绝对查不到。所以……拿好了,仅此一份,搞丢了责任自负。”
华夏掂在手里莫名心思沉重,故作若无其事的抬起头,调侃:“林宿,我真怀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据我所知,珍段集团看似违法,实则并不显现瑕疵,就连法律都拿它没辙,你是怎样将这些东西搞到手的呢?”
林宿悠然自得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没脸没皮的轻笑:“华总,这也是需要脑子的,别看你撑掌整个风华集团,真论起商业头脑,你还是嫩了点儿。”嘴巴一撇,若有所思:“我真怀疑那个宁宇总裁顾少卿是真傻还是假傻,竟能屡次被你这么个丫头片子玩弄于鼓掌之中。看来你骨子里有阴损毒辣的潜质啊。”伸手拍上她的肩膀,奸笑:“好好干,我很看好你。”
华夏行去流水的挡回去:“不好意思,被你看好我自觉十分悲哀且无脸再见江东父老。”
林宿当即做了个节哀顺变的表情,慢散的敬礼:“华总,一路走好!”
华夏伸手过去揍他,林宿利落去挡,她的手臂着实经不起半丝磕碰,他抵上去就心软下来,一伸手变了策略,将人陀螺似的转过身紧紧抱进怀里。华夏被他勒紧腰身,整个人都被控制住,便没命的扑腾。林宿躲闪她伸过来的腿,一边嚷嚷着威胁:“华夏,我可真揍你啊……”
两人闹腾了一些时候,华夏全身力气用尽,软趴趴的颓在林宿身上。
林宿一身轻松,眼睛弯成一道缝隙,时不时逗弄她一下。接着把人往地板上一扔,伸手去捞杯子,咕咚咕咚饮。
“华夏,现在你拿我当哥们闹不要紧,日后可不会这么便宜你。”
华夏不知他怎么个便宜法,反应过来转首问。
被他将话茬拦下,问得相当正式:“关于宁宇和珍段的合作你怎么看?”
“怎么看?”华夏一下静寂下来,思绪千般不愿却又被急速拉回正轨上,轻音哼了哼,但见嘲讽:“我倒不觉得是宁宇跟珍段合作这样简单,宁宇集团素来野心勃勃,脾胃看来比想象中的要大上很多……”
林宿端正神色,眯眸直言:“你是觉得整件事是宁宇顾少卿在一手操作?”
华夏垂下眸子不语,默默转动他递过来的杯子,手指晶白透明,光色把上等的瓷器杯子都比下去。
林宿就盯着那点晶亮失神,良久,却听她说:“现在一切都还说不准,就像你刚才说过的,你查到的这些实质上也是表象,有些东西还得进一步查实。等到查清东段实际操控人再说吧。”
“华夏,你此刻的心不肯相信是不是?”林宿极微的笑了笑,却神情肃冷。
华夏倒觉得有什么肯不肯相信的呢?现在一切都摆在眼前了,这股势力明显是奔着风华来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产业领域都是与风华重合,而且前期实质收购的那些企业也正是与风华集团息息相关的产业链。顾少卿之前说过不假,现在却分不清是点拔还是赤裸裸的挑衅,宁宇集团与珍段集团有某种不可分割的联系毋庸置疑。现在只等看清到底是怎么个联系法了。
宋谨先给钟明打过电话,那边万事ok,戎马一身轻,只等挽着女友苏小秘见家长了。宋谨这边却急破头,本来钟明那边一事成,以他的办事游说能力一出手准保不负重望。
此刻咬着牙,狠呲呲的将电话打到a城去,开口就是一阵咆哮:“我说,顾boss,现在算怎么个事啊?钟明那边眼见成事,我这边倒无从下手了,事态全变,就连方案都得改,这里外一比对,不就成了我一个人在忙两件事了吗?可倒便宜钟明那小子,顾少卿,你能不能不偏心啊?事成就行了呗,用得着顾及那么多人的死活么?我就不信了,他林家太子爷再本事,在国际上还有指掌摭天的本事不成?”
顾少卿一身居家服,正在里里外外的给儿子冲奶粉,这份雅致被打搅,他也是一阵由心的烦。何况胖乎乎又在那边伸开了小手,急切的呼唤亲人。
倒了一下手,贴到另一侧耳际上。一边给小忆喂奶,一边淡淡的说:“林宿和华夏出手了,风华的事就一定难办。这些因素不能不考虑,想事成就得快点落实珍段和华东集团的事宜,否则就只有一死。还有钟明,珍段的事他是了了,可是谁说后期事宜他有幸袖手旁观了?”
不论顾少卿是不是在安抚他,好歹钟明没那么逍遥了,宋谨心里就舒服许多。邪恶的咧了咧嘴角,眉头再度拧紧,纠结得瞬息迷乱成一团。
“顾boss,我见到华夏了,我和江媚从珍段出来的时候。而且……”心里为这事堵得难受,已经一天一夜了,这会儿拳头狠狠砸到车身上,全然不知点疼意,讪讪说:“显然她是全知道了,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昨天排查了一下找上门了,见她跟林宿闹得欢……”
不带他说完,那边倒先他一步愤怒的挂了电话。一脱手电话就已经飞了出去,狠狠撞到墙面上,短时间内损耗的第二块手机。
“胖乎乎”盯着男子俊颜上瞬息弥漫开来的冷色调,肥硕的小身子往上蹭了蹭,咿呀咿呀的啃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