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吗?”顾少卿挑挑眉,坐好后将人直接抱到腿上,手掌攀上脖颈处,指尖运了力道捏了捏,微微笑起来:“我怎么知道做完是会生孩子的,你又没告诉我要小心点儿。”
华夏嘴抿得死紧,一把打掉他游移的大手,怒气冲冲看他:“顾少卿,你少装纯!自己什么人不知道么。”
“不是,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人啊?”
“什么人我不知道,反正不是好人。”
顾少卿一个翻身将人按在沙发上,身子覆上去没有胡来,捏着她的下巴质问:“怎么就不是好人了?不就让你怀上了么,你是我老婆,给我生孩子正是理所应当的事。我告诉你华夏,别用看种马的眼神看我,我身价清白,就你一个女人。”大手移到她的小腹处轻轻按压,眼中光色软下来,温润得仿能滴出水来:“一想到你这里装了我的骨肉,我就高兴。”
华夏一腔反驳的话,因他一个眼神就忽然软骨头的打住。这几日他是怎么照顾她的,她都清析看在眼里。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也有稚气的时候,那种喜悦不用深究就能一眼看出。孩子气一上来不分时候便强拉着她到怀里,头蹭到小腹上一趴就是很久,然后抬起头,蹙眉问她:“怎么不踢我?”
她一巴掌拍上去:“你疯了吧?他是怪物么,现在就能跟你动手动脚?”
顾少卿轻微颌首,表示了然。然后爬上来,问她:“你会把他生下来吧?”
华夏不理会他,漫不经心的哼哼两声:“看情况。”
顾少卿急了:“这还看什么情况,小忆一个孩子多孤单啊。”桃花眸子一瞌,人也压上来,耍赖:“不管,你要不给我生下来,我就自杀。”
华夏推了推他:“要死就死远点儿。”
顾少卿见她发呆,大手胡乱作怪不受阻拦之后整个人都开始势气高涨。这段日子她一直跟他憋气较劲,就因为他将她的肚子搞大了。之前因为有林宿的哀云罩着,她无心顾及,也空不出多余的心思再想其他。后来的某一天她收到一封匿名信,拆开后面上波澜不惊的神色明显有所起伏。
那个下午阳光泻了她一身,手里执着那封信笺一直坐到日落时分,天际昏黄的光深浓哀怨起来,他看到她似轻微的松了口气。眼角两行明泪缓缓滑落,从他所站的角度看过去,比珠光宝气更为璀璨晶亮。这个女人从那一刻起就要重生了,他知道。
天底下除了他,终还有那么一个男人不忍她心疼难过。
顾少卿看过那封信,不过一张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的名信片。精致的画面上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石榴林,花期正盛的时节,不大的花朵点缀满整片枝头。一枝枝沉甸甸的压下来,掩映在芳翠的绿叶间,光华滟滟。清浅也灼眼的日光照下,像某个盛夏的午后,眼风撩上时,由心生出一种闲适也困倦的慵懒。像一个人注视着另一个人的眼眸色泽,戚戚而灼灼。
反复翻看过,真是无尽的空白。可是华夏却看懂了,不仅是她,顾少卿瞧过之后也是了然。
有那么一个男人,远在天边仍旧牵恋着一个女人。不愿她已被病痛折磨的身体再有复加的疼,纵使至此在这世上杳无音讯,还是要把送她的心安传递回来,万水千山,苍海桑田……
顾少卿心里痒痒,压她在身下说好话:“华夏……老婆……看在两个儿子的份上,跟我一起睡……我是正常男人,还有那么多女人觊觎,你就没点儿危机意识么?”
华夏摇着头想起身,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不禁恼火:“顾少卿,你快起来,否则我真急了。”
“你急啊,急了我就硬来。”顾少卿缠上她腰枝的手臂更加收紧,好不容易她从极度绝望的悲伤中走出来,再这样禁他的欲,是不是太说不过去?“华夏,我是你男人,胃口吊得像狼一样,对你有什么好?”
华夏甚识眉眼高低的答:“是没什么好处,所以才跟你分房睡。”
顾少卿彻底火了,就她这副小身板,稍用点儿强,想要几次还不是他说的算,女人当真不能太纵容。手掌探进去,顾及她的情绪多日极度隐忍之后终于按耐不住想要爆发,刚一有了苗头就又急又狠,喘着粗气揉捏按压。
华夏按着他的手瞪他,再冷的气场却如何也扑不灭他当下燃起的火,就连眼眸都灼烧起来,一直烧到眼角,整片瞳都腥红起来。华夏心里害怕,男人果然是狼,养久了就是祸害。
她这样的小号身体,较量起来不占一丝便宜,三下两下就要失守。他嘴角微微上挑,噙着抹怀邪笑意:“华夏,这次别怪我,是你自找的。”在她嘴角亲了亲,安抚:“放心,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会轻轻的。”
华夏彻底惊叫起来,震得他一怔之后,急速转开话题:“那个……顾少卿,你不是已经离开宁宇了么?怎么还在看文件?”
顾少卿显然对这种干燥且没有营养的话题十分不感兴趣,手上拔弄的动作没有停下,时而引她发出一声不自知的吟哦。怏怏不快的答:“你说为什么,宁宇有宋谨,打理得好好的,如何用得到我。还不是为了你,风华那些老家伙我不帮你清除了,你能安份的给我生孩子?”
华夏惊讶,半抬起身子问:“你是说……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帮我运作风华?你在这里怎么办到的?”
顾少卿将人按下去,微微喘息着,从她身上抬首,微微眯眸:“苏小语,她能给林宿当内应,为什么就不能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