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意乱情迷。
可是这句低喃发出以后,两个人都僵在那里。
理智在瞬间被拉回。
两个人同时像触电一样分开,在水里连连后退几步,激起一滩水花。
黑暗中只剩下两个人喘气的声音,却各自都看不到对方。
司徒雪的脑子混混的,有点当机。
刚刚,她又将他当成了他吗?
她现在怎么总是这样?
心里竟然涌出一丝厌恶,厌恶这样的自己。
司徒雪,难道真的如司徒玥说的那样,弟弟死了,就找哥哥替代吗?
他们是有很多的相似之处,甚至长的极为相似,可是,他毕竟不是阿恒。
不是阿恒!!!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摸索着便爬出了浴池,慌慌张张的跑出去。
直到跑到自己的房间,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沿着门沿慢慢的坐下。
从不远处的落地的镜子里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红透的脸颊还微肿的双唇。
刚刚有一刻,她竟然动情了。
不是,她是将他当做阿恒才会动心,一定是这样!
她将头埋在膝盖里。
竟然微微抽泣起来。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明明说过要重新开始,明明已经割断过去,为什么还是忘不了,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眷恋。
她竟然贪恋那一抹相似的温暖,明明知道不是。
她抬起头来,泪水已经淌的满脸都是,她轻轻的拿出脖子里的那条项链,说:“对不起,阿恒,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将别人当做你了。”
第二天,她起得特别早,几乎天还没有亮就起来了。
然后开始做早餐,给凤天仇留了一份就去展览馆了。
以前她都顺道搭凤天仇的车,这样也可以多睡一会儿,可是,现在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
关于阿恒的事情,她几乎全部和他讲过了。
因为他毕竟是阿恒的大哥,好像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倾诉思念的人。
而且他似乎也并不排斥。
每每她讲的时候,他总是静静地听,偶尔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淡笑。
她想,他定也是疼爱自己的弟弟的。
所以,她一直当他自己人。
因为她觉得,他们之间有着共同的思念。
可是,一切从那天晚上以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就是不舒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不自在。
其实那件事情并不能怪她,别人认为他从来不碰女人,可是,她却清楚地知道他是个身心都相当正常的男人,在那样的情况下,难免意乱情迷。
想到这里,脸又有些微红,这几天老是平白无故想到那天的场景,还有他的眼神,真像是中了邪一样。
“不做事,在发什么呆?”暗哑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她竟然下了一跳。差点叫出来。
“哦,明日中山先生的画展我已经安排妥当,我再去看看后天有什么安排。”她接了一句转身便走。
因为对面的人是凤天仇。
刚刚看了他一眼,依旧带着面具。
可是现在看他,总是不自觉地穿透面具想象他那一副脸。
而且,似是有好几天没见了。
他似是也故意躲着她。
每天她走到时候,他还没有出房间,而她已经睡下以后,他才回来。
但是,他并没有外宿。
“等一下!”他喊住她。
几步走到她的面前,淡淡的说了一句:“到天台来!”
她愣了一下,他已经走了好几步。
她有些忐忑的跟在他的后面。
竟然不受控制的猜测,他会和她说什么。
这几天外公天天打电话过来,明着是关心她,实则就是关心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似乎听到手下人提起,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总是问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他。
能有什么好消息!
她忽然想到,昨天外公还明着暗着问,意思就是在探听凤天仇有没有向她求婚?
当时她还在奇怪?
难道是七公给他压力了?
难道他要说的会是这个事情?
“啊!”她捂着额头吃痛的叫了一声。
原来,天台已经到了,她还在惯性的往前走,结果凤天仇转身的时候,她正好撞到了他的怀里。
仰起脸时,对上他沉遂的眸子。
她忙低下头,捂着额头连连退了几步。
“对不起!”他忽然说。
她没有抬头看他,因为她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情。
“没关系,。我已经忘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也请你全部忘记”。她有些心虚的说。
他的嘴角竟然微微扬起:“我是说刚刚吓到你的事。”
她的脸瞬间红了透。
这人怎么这样,一句话不一次性说完,现在她多丢脸啊,那件事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或许早就忘记了一干二净,自己还在那里傻乎乎的纠结。何况那天晚上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你叫我来就是说这个?”她没好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