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晴醒来时,天还没有亮,她太累了,趴在病床旁就睡着了,她睡之前,林堂来看过她。
看到了徐功灿的现状,林堂叹了口气说:“这家伙虽然可恶,但是总得来说,比那个蔡威强多了。”
林以晴睁开眼睛,看到徐功灿还有静静地睡着,他睡得很安详,他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她想到她和徐功灿结婚后的那些日子里,徐功灿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睡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她不止一次地出来看过他,那个时候,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泪痕,而且他从来没有睡的这么安详过。
也许失去记忆真的不是一件坏事,那么他就可以忘记他和林以晴感情破裂的那段黑暗的日子。
林以晴没有徐功灿幸运,她无法忘记,也没有办法忘记和蔡威在一起那些如同陷入阿鼻地狱的日子。
蔡叶风和蔡威坐了牢,似乎所有的灾难都过去了,似乎她和徐功灿就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可是徐功灿却失去了记忆,忘记了林以晴是谁,也忘记了自己是谁,而且莫吉彬还蹲在监狱里。
老爷子还瘫焕在床,徐氏集团还是掌握在余青筠的手里。
林以晴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到洗手间里,洗濑了一下,到医院的餐厅买了早餐,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韩韵和刘孤晴。
“以晴——”刘孤晴喊道,林以晴回过头来,“伯母——”刘孤晴问道:“功灿,他怎么样了?”
林以晴说:“他醒过来了。”
韩韵和刘孤晴一听徐功灿醒过来了,都特别的高兴,韩韵说:“你是说真的,功灿他真的醒过来了?”
林以晴点了点头,对于韩韵她心里总有一种芥蒂,怎么说,她也替徐功灿生过孩子,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生过孩子,她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林以晴点了点头说:“他醒过来了,不过……”
刘孤晴担心地问:“不过什么?”
林以晴说:“医生说他的头部曾遭受过巨大的撞击,所以暂时失去了记忆。”
韩韵心里一震,“你说什么?”林以晴说:“功灿他暂时失去了记忆,他不记得我们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是谁。”
韩韵的心里一阵悲伤,“怎么会这样?”她喃喃地说。
刘孤晴擦掉眼角的泪水,“我苦命的孩子,好在他现在已经醒过来了,记不记得我们是谁没关系,不记得自己是谁也没有关系,只要醒过来就好,我想他慢慢会记起我们是谁的。”
听刘孤晴这样说,韩韵的心情才稍微有些平静,“伯母,我们赶快去看看吧!”说着三人上了楼,向徐功灿的病房走来。
“功灿——”韩韵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空空如也的病床,她似乎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所有因为知道徐功灿醒过来的喜悦顿时凝结,“徐功灿呢?”她向林以晴问道,林以晴看着房间里空荡荡的,心也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林以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走进病房看不到徐功灿,她的心猛地一惊,她的吃惊丝毫不比韩韵少,泪水从韩韵的美眸里狂涌而出,沾湿了她长长的睫毛,“你不是说功灿醒过来了吗?现在他在哪里?”
林以晴摇着头,“我不知道,我刚走的时候,他还在房间里。”
韩韵似乎是疯了,没有了徐功灿,她似乎失去了生命中所有的一切,“你还我的功灿——”她一下子抓住林以晴的衣襟摇晃着说。
林以晴说:“功灿不见了,我心里也着急。”韩韵似乎失去了理智,“我不管,反正功灿是你照看着的,现在功灿不见了,你还给我。”
林以晴也生气了,“功灿是你的吗?”
徐功灿不见了,刘孤晴心里很是担心,见韩韵和林以晴争吵起来,她先忍住这悲伤说:“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现在功灿不见了,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找到他。”
韩韵这才想到,停止了和林以晴的争吵,刘孤晴说:“说不定功灿只是去了洗手间,或者去外面买点东西,你们不要大惊小怪,这样,我们分头去找,半个小时来这里碰头。”
话音刚落,韩韵、林以晴二人就急匆匆地出去寻找徐功灿了。
林以晴焦急地走在走廊里,她几乎寻遍了医院的每个病房,问遍了医院里所有的医生和护士,可是谁都没有看到徐功灿。
半个小时候后,三个人都回到了病房。
“你们找到功灿没有?”韩韵一走进病房就焦急地问,林以晴和刘孤晴摇了摇头,韩韵的泪水立刻就夺眶而出了。
“功灿,你去了哪里?你不要吓我,没有你,我该怎么办?”韩韵抽泣着说。
林以晴的脸上也挂满了泪水,她深深地吸着气。
刘孤晴说:“你们都不要哭,功灿他还没有死,他现在只是走丢了。”
林以晴说:“他现在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他会走去哪里?”想到这里,她心里更加担心,泪水流的更猛。
“好啦。”刘孤晴说,“不要说了,我们都记下各自的手机号,大家出去分头去找,谁先找到功灿,就给其它的人打电话。”
韩韵说:“功灿……他肯定是被人劫走了。”
林以晴说:“蔡叶风和蔡威现在都坐了牢,谁会劫走功灿啊?”
刘孤晴说:“好啦,功灿他失去了记忆,说不定他只是想出去走一走,然后迷了路,大家分头去找。”
三个人各自记下了对方的手机号码,急匆匆的出去寻找徐功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