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他既然惹上我，就要准备好承受后果。”司徒梦冷笑了一声，“然，问你个问题，你知道魅影的起源吗？”
“起源？”然思索了一下，道，“从来没有听过。”
“那就去查，调出所有资料查，我倒要看看，魅影究竟是怎么来的？”司徒梦斜斜地倚到柱子上，眉眼慵懒，“或者说，魅影，究竟有没有宿敌呢？”如果有的话，她就有下手的方向了。
“好的，我知道了。”
“再有，随时跟我保持联系，如果再出什么事，封锁消息，第一时间跟我联络。”司徒梦看了眼走过来的管家，道，“我有事，不说了，拜。”
“司徒小姐，少爷请您过去。”
“好的。”司徒梦顿了顿，步子又收了回来，转头问道，“他们两个，没吵起来吧？”
“没有。”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管家回答得很简洁。
“那，莫离走了没有？”如果没走，她对着莫离总感觉有点尴尬。
“还没有。”
“那，风叫我过去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还没走？言楚风打什么主意？他不是应该恨不得让全世界人都不要注意到她的存在才好么？怎么会让莫离一而再再而三地见到她？
毕竟，现在莫离和冽是并列黑名单第一的啊。
“不知道。”管家诚实地摇头。
“好吧。”司徒梦无奈地点头，“我过去应该就会知道了。对了，那个……”
“您请说。”
“你会恨我么？”司徒梦犹豫稍许，还是问了出来。
“恨？”管家笑得很淡然，“为什么？”
“因为我，言老太爷才会死的。”
“司徒小姐，老太爷不是因你而死的。或者，换种说法，用他的死换来少爷的生，老太爷觉得是值得的。”
“我问的不是言老太爷怎么想，而是你怎么想。”司徒梦不死心地再追问。
“少爷说那不是司徒小姐，那我自然相信。既然不是司徒小姐，我又有什么好恨的呢？”管家一笑，举手虚引，“少爷还在等您。”
“等一等。”司徒梦捉住了他的手臂，手指都因为情绪的波动而有些许的颤抖，“我只要再问一个问题，最后一个！”
看着司徒梦期盼的神情，他居然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长叹一声，点头默许。
“从头到尾，你真的，一点也没有恨过我吗？哪怕一点点都没有吗？”她不踏实，需要听到一而再再而三的肯定才能放心。大概是遇到言楚风之后吧，她开始变得患得患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我行我素了。
是因为……心里有了牵绊么？
管家沉默了许久，久到司徒梦的脸色开始变白，才慢慢开口，“或许，在老太爷刚刚去世的那么一瞬间，有吧。毕竟老太爷和我，是认识了一辈子的人。但是，在你问我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就没有了。一点也没有。”仿若怕司徒梦不放心，他还特意重复了一遍以示强调。
闻言，司徒梦脸上终于绽放出自从进言家之后最灿烂的一个笑容，“谢谢你！”道完谢，许是也知道自己已经拖沓了很多时间了，司徒梦身形一晃，就只留了一抹幻影在原地，人已经消失了。
管家望着司徒梦消失的方向，轻声叹息。司徒小姐，如果不是因为魅影的话，也才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而已。
至于生死……他和言老太爷一样，也信命。
“不好意思，来晚了。”司徒梦敲了敲门，走了进去。“叫我来是有事吧？”
“想跟你商量一下，爷爷的葬礼。”
司徒梦盯着发话的言楚风，又看了眼莫离，“这件事情，我也要参与讨论？”
“当然，你是他的准孙媳妇。”言楚风挑了挑眉。
“这样啊。”司徒梦狐疑地看了眼言楚风，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坐下后，司徒梦才发现自己挑错了位置……那位置正好是在言楚风的正对面，又是莫离的斜对面。于是她尴尬地对着两人投来的目光，似乎站起来再换位置又太过于做作。
“咳咳。”司徒梦咳嗽了两声以掩饰尴尬，“那个，我们开始吧。”
言楚风瞥了莫离一眼，眼神颇有些奇妙。
一个小时后。
“然？不会又是……”司徒梦也不管还有两个人在身边，就接起了电话。
“很不幸，我想你猜对了。刚才，k被发现死在回家的路上，情况依然和前面几次一样。”
“原来有十六个人，因为风月的缘故死了两个，上次你杀了一个，现在又死了两个，我们还剩十一个人。”司徒梦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目光扫过言楚风的脸，会心一笑，“刚才我说的事，你查到了吗？”
“还没有，我还在努力。”然沉默了一下，又道，“没关系吗？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了，不需要召开会议么？”
“不急。”司徒梦冷哼一声，“那群人，死就死了。”
“梦。”听出司徒梦语气里的不屑，然轻叹一声，“虽然你讨厌他们，也不能放着这件事不管吧？毕竟，你也是起因之一。”
司徒梦沉默几秒，道，“我不是放着不管，只是现在再怎么查，也不过是白忙活而已。总之先封锁消息，能撑多久是多久。等到你把那件事查出来，就召开会议，这样可以吧？”
“好吧。”然勉强同意了，“我估计还要几个小时，可是我担心……”再过一个小时，可能又有人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