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梦的动作顿了一顿,更加咬牙切齿地施力用力掐着言楚风的脖子,“那你还敢说我是你第一个心动的女人?摆明我就是替代品!”
“梦。”言楚风轻叹,将她的身子带入怀中,声音带着笑意,“你是在为了我吃醋么?”
“鬼才为了你吃醋。”司徒梦撇开头去,不予理睬。
“鬼才不敢为了我吃醋。”言楚风拿下她卡在自己颈上的双手,“鬼都不会敢跟你抢男人的。”
“谁要送谁,我才不稀罕。”司徒梦撇嘴,头顶燃起熊熊怒火,该死的言楚风!就算她问了,有必要这么诚实地回答么?气死她了!
“真生气了?”言楚风挑起她的下颚,轻笑一声,吻上她瞪着他的漂亮眸子,“真经不起玩笑。”
什么叫她经不起玩笑?他这么坦白地告诉她,她是个替代品,难不成她还要开心地大笑?要不要开个新闻发布会公布大众啊?
正想反驳,言楚风的下一句就让她的身子僵在了原地,“如果我说是梦中情人的话,你会不会消气?”
司徒梦僵硬地转过头,对上言楚风闪烁着笑意的黑眸,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当下手一伸就狠命地掐上言楚风的脖子,“言楚风你给我去死!这种玩笑你也开!”
“好了好了,对不起。”言楚风闷哼一声,司徒梦果然是司徒梦,虽然知道她已经收敛了不少力道,却还是被打疼了,“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什么?”司徒梦冷哼一声,“下次?你再敢给我来个下次,我就保证你再也见不到这种完整的戒指!”
忿忿然地朝言楚风晃了晃左手上的戒指,司徒梦站起身走向楼上。
她很忙的好不好?还有一整室的资料呢,言楚风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耍她!切,她决定要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言楚风坐在椅上,皱起眉按了按胸口,确定已经产生了淤青。
“少爷。”管家很适时地出现,递上一支活血的药膏,又很小心地提醒了一句,“别玩过火了。”
言楚风看了他一眼,管家就很识趣地消失了。
言楚风起身就走了出去,他的目的地是那间档案室,那支活血的药膏还孤零零地立在桌上。
司徒梦正翻着手里的资料,就听到从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于是稍稍移动了一下,留了个潇洒的背影给门口。
大约过了四十秒钟,门被打开了,言楚风走了进来。
他没说什么,开始继续看刚才没看完的档案。
司徒梦轻轻一挑眉,也没回头,和手上的资料开始做艰苦卓绝的斗争。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
墙角下的文件越来越多,司徒梦脑中搜寻到的线索也逐渐地联系了起来,而言楚风,只是在偶尔找到有价值的信息时,会走过来和她交换意见。
司徒梦想着,百无聊赖地打开手上一本看似破旧的笔记本,开始翻阅。
渐渐地,司徒梦的眉凝了起来,从头到尾详细地看了一遍,又托腮想了一会,脸上浮现出一抹奇异的表情。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那不会……有点好笑吗?
司徒梦转过头去,才想叫声言楚风,让他帮忙一起分析,却发现,言楚风已经睡着了。
抬腕看了看表,十二点多了。
言楚风从前段时间寻找司徒梦,再到言老太爷逝世,昨天再和她缠绵了一个晚上,基本上都没怎么睡觉,枉他再怎么工作狂,身体也撑不住了。
司徒梦把那本笔记本放到一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了言楚风一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不过半分钟,司徒梦又回来了,手上拿着那支刚才被言楚风落在餐厅的药膏。
刚刚她好像是太过气愤大力了一点,但是她明明记得已经收敛了力气了才对的啊,怎么会这样?
司徒梦解开言楚风的衬衫之后,目瞪口呆。
她掐完他的脖子之后还不甚满意,又往他身上捶了好几拳而已,但是……有那么严重吗?
言楚风的胸膛上是一片淤青,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刚才被人狠狠打了一顿。
司徒梦拧开了药膏的盖子,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了。
司徒梦小心翼翼地把暗红色的药膏抹到他的胸膛上,推匀。越抹越觉得心惊胆战……她好像没打这么大范围吧?
“不知道是你不经打还是我真的太用力了。”司徒梦嘟囔了一句,发现言楚风腹部有六块肌。
那应该没那么不经打啊。司徒梦奇怪地想着,难道言楚风皮肤就是那种稍微大点力就会出现淤青,而本人没什么感觉的人?
司徒梦边涂药边胡思乱想,突然发现伤口有点不对,似乎上面还有几个被细小的硬物撞伤的痕迹。
司徒梦突然倒抽一口气,明白了过来,那是她的戒指!
怪不得会那么痛。她不是像那些小女人一样,装模作样地捶个几拳或是拍个几下作象征作用的,她是货真价实的顶尖杀手诶!
戒指上那颗钻石才是真正打得他痛的原因。
司徒梦叹气,手指轻柔地拂过他身上的淤青,“受教训了吧?谁让你要开那种玩笑,自讨苦吃。”
“受教训了,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司徒梦半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没想到言楚风的警觉性也那么强,这样就醒过来了。
“我应该在一开始就跟你解释清楚的,那或许后面就没有那么多麻烦的事情了,也不会让你顾忌那么多。”言楚风叹息,他这是真正的自讨苦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