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做自受,是报应。”司徒梦轻笑,“不用介意的,我听多了,早不会介意了。只是……”只是在听到的时候,心还是会痛而已。
“你是司徒梦,你不用借助别人,对不对?”言楚风捧起她的脸,“你的软弱,只要让我一个人看见就好了。在你哭的时候,我会遮住你的眼睛。”
“这么多人因我而死啊。”司徒梦吐出一口气,“所以,我应该活得更开心不是吗?”
“别那么坚强。”对上她泛起笑意的平静眸子,言楚风突然觉得语言那么苍白,司徒梦和他的价值观完全不同。他们不是在同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是怎么样的童年,才能培养出这样一个司徒梦?
“没关系。”司徒梦抬了抬手指,言楚风的体温是偏高的,而她是偏凉的,所以手很快便暖的,温度一直蔓延过去,猝不及防地刺进了她的心里。
“梦,你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所以你可以对着我哭。”把玩着司徒梦的纤长手指,言楚风道,“你说你信任我,还怕什么呢?”
“我只是发过誓说永远不让自己哭。”司徒梦脸上的表情终于开始自然化,“虽然,现在不确定这是不是在诅咒自己呢。”
她没有那么脆弱,一点挫折就把她给压倒了,只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挫折,需要一点点时间来适应而已。
“放心,我没事。”司徒梦窝进言楚风的怀里,“我已经,够依赖你了。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杀手可以被允许的范围了。你,也要学着适应啊。”她,毕竟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啊,至少现在不行。
“我明白。”言楚风胸口滚过无数情绪,最终目光落在司徒梦的左手无名指上,长叹一声,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占有欲就变质了?
他终于对她对说了我爱你,可是她,却没有明确地对他说这三个字。但是司徒梦是杀手,最没有安全感的。不能逼她,只有等。
“安啦,我可是被魅影虐来虐去都没有挂掉的司徒梦诶,怎么会被这点……小事打倒?”司徒梦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虽然语句之中出现一个结巴。
“是是。”言楚风好笑地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你当然不会被打倒。”
“对了,有向媒体公布最新消息吗?”司徒梦突然坐了起来,“那言老太爷的葬礼也要开始了吧?”
“叫爷爷。”言楚风黑着一张脸,“这些事情,杨熙他们会去办,莫离也会帮忙。”
“你伤还好吧?”司徒梦讪笑,身子往后缩回了刚才的位置,“如果还没好,就不要太累到自己了。”
“没事。”言楚风瞅着她小心翼翼不碰到自己伤口的动作,会心一笑。原来,自己也是会爱的啊。
“那,确定那个时候没有漏网之鱼么?”她让言楚风和言楚风去死亡镰刀的总部,攻其不备,一举全灭。只是她不在现场,言楚风又受了伤,难免不放心。
“应该是没有。当时那里被我们的人围得水泄不通,照理说不可能有人逃出来。”
“就是说没有看到有人逃出来?”司徒梦微微蹙眉,怎么总感觉漏了什么地方?“你们有进去搜查过么?”
“有,确认过里面没有人。”言楚风看了眼司徒梦沉思的样子,“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你们检查完,就走了?”司徒梦支住了下巴,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是的,不然还要干什么?”
啊!对了!司徒梦左拳击右掌,“如果是我,一定会在最后放一把火以绝后患。”
言楚风几不可见地蹙眉,不用那么绝吧?察觉到言楚风细微的动作,司徒梦怔了怔,解释,“黑暗世界的人,会有一些奇怪的能力。比如某些人,可以让自己和黑暗同化,就算戴上红外线眼镜,也看不到他们。”
“所以说。”言楚风明白过来,“可能有人逃走了?”
“也不一定。”司徒梦耸肩,“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不过也完全不足为惧。”
“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再怎么算,他们也有得手的可能。”他最讨厌的,莫过于无法把握。当然……除了司徒梦。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现在再找他们也找不出来了啊。”司徒梦很坦然地摊手,“那就等他们自己出来好了吧。”
十天后。
“你确定我也要去?”司徒梦指着自己的鼻子,任旁边几个人摆弄着她。
“当然要。”言楚风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看着司徒梦本就精致的五官在经过化妆师的巧手后,愈加魅人起来,“你是我的未婚妻,你不去谁去?”
“你只要动动手指,就有无数的女人倒贴着求你带她们去吧?”司徒梦玩笑着,偷偷地把唇彩擦淡了一点。
“你明知道我只要你。”言楚风皱起了眉,暧昧的语气红了一室女人的脸。当然,司徒梦除外。
“开玩笑嘛,而且,是事实吧?”司徒梦促狭地朝他挤了挤眼,“你可是很红的哟。”
按捺着性子看司徒梦化完了妆,言楚风大步走过去,一手便勾过了她,而司徒梦也没有躲,就这么让他按进了怀里。“干吗?”
言楚风不答,低头就吻上她微启的唇,“你知道不能随意挑战我的权威,不然,对你而言,后果就是要满足我。”
男人被激怒的时候,如果对着心爱的女人,怒火很容易就能被转化为激情。
司徒梦一边笑一边频频闪躲,“还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