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社会主义时代,居然还有这种压榨和被压榨关系!欧阳咬牙切齿地诅咒。
“欧阳,别让我知道你在心里说我坏话,你应该知道后果的。”言楚风长腿迈进了店里,朝欧阳扔过去一个威胁的眼神,就走了进去。
行,反正他就是最底层的奴隶种群。欧阳哀叹,站在了门前等待言楚风。
不过话说,以前,在司徒梦和言楚风尚未确定关系的时候,似乎一直是言楚风占上风而司徒梦永远被言楚风吃得死死的偶尔还会被言楚风气得吐血么?
怎么一旦两人关系明朗化了,局势就整个翻了过来?司徒梦占据压倒性优势,言楚风几乎是言听计从。
果然,男人的心,一旦交出去,男人的地位就会直线下降啊。欧阳摇了摇头,甩去心尖上泛起的轻微刺痛,兀自猜测起言楚风会买什么花。
红玫瑰?两个人都会嫌俗气。
黄玫瑰?又没什么大事,干吗用那么蕴意深刻而感伤的花……
郁金香?好像记得司徒梦嫌它色彩过于鲜艳。
迷迭香?这个有创意,不过司徒梦似乎只觉得它适合用在厨房里。百合?司徒梦貌似很讨厌它的味道。
桔梗?记得司徒梦说它的花语过于肉麻。
欧阳越想越汗毛倒竖,天,司徒梦真是他见过最麻烦的女人,什么事情总能挑出根刺来,亏言楚风还能甘之如饴,果然虐和被虐之间,关系还是非常值得探讨的啊。
改天他应该去找琴,讨论一下关于言有没有可能患了精神受虐癖。
“脑子又飞哪去了?”言楚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吓到他险些跳起来。
“天,言,你不要学桀他们扮鬼吓人好不好?你没听过人吓人吓死人么?”欧阳拍着胸口抚慰自己的小心脏,发现言楚风两手空空,“花呢?”
“欧阳,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服务叫做送货上门。”言楚风抱着手臂,黑眸里是深深的嘲弄和鄙视。
当然知道啊,只是一时脑子没有想那么多而已……欧阳瘪嘴,决定不再讲话自取其辱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杨熙应该过来了。”言楚风看了眼腕上的表,抬脚往反方向走去。
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命苦……欧阳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远处。高楼上。
有一个人,正闭着一只眼,通过面前改装完毕的狙击枪,瞄准了路上正在行走的人。
嘶哑却悦耳的声音从他喉中溢出,“目标确认完毕,请求命令。”
耳机中传来一阵嘈杂声,很细微,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紧接着是一个女声,“动手。”她的声音略显尖锐,却很容易便能听出其中的矛盾,又夹杂了一丝兴奋。
“命令确认无误。”男人应了一声,再次瞄准了目标,屏气凝神地缓缓将手指扣上扳机。
“你有没有觉得气氛有点不对?”言楚风突然顿住了脚步,望四周看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气氛不对?”欧阳后知后觉地打量周围环境,“没有啊。”
“桀。”言楚风沉声道,“有异常么?”
“只感觉有危险的味道,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言楚桀的声音不知怎的就响了起来,“小心,有事情要发生。”
“什么事情?”欧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可是很宝贵这条小命的诶,宁愿尊严被言楚风践踏也不愿丢的东西诶。“桀你倒是说明白点啊!”
“如果我说得明白,就不用叫你们小心了。”言楚桀的声音很谨慎,“如果司徒梦在,可能就会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如果司徒梦在。言楚风皱起了眉,他不喜欢这种假设,不喜欢司徒梦被置于任何危险的境地之中。他只希望司徒梦能够像个普通人一样地生活,就好了。
张了张嘴才想说什么,就被言楚桀的一句脏话给截断,“shit!闪开!”
但是言楚桀的警告终究是太晚了,就算言楚风的反应算是敏捷的了,也来不及动作。言楚桀又离得太远,来不及赶到,只能绝望地看着那枚造型奇特的,已经由司徒梦的展示见过一次的子弹直直地飞向言楚风的太阳穴。
鬼使神差地,言楚风突然觉得一阵大力袭来,身子踉跄地往旁边退了开去,足足三步,他才站稳身子,言楚桀出现,站到他身边。
然后他听到了某种声音,用司徒梦的话来说,是子弹从骨骼里挣扎着冲破血肉的声音。
僵直着身体,他不想回头。
但是,他是言楚风,无论何时都不会软弱的言楚风。除了害怕失去司徒梦,他没有什么害怕的。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你确定吗?那你现在为什么不马上转过身去,看看满大街的人究竟在尖叫什么?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反驳着他的思想。
“言。”言楚桀担忧地唤了一声,不敢去看言楚风阴晴不定的表情。言楚风深呼吸一口气,僵硬地转过身去。一片灿烂到晃了人眼的血色,瞬间几乎充斥了他的所有感官。
“老大,你这么急是要飙去哪里?”c手忙脚乱地摸索着安全带,因为迎面扑来的狂风已经吹得他睁不开眼了。
多久没看到老大这样飙车了?上一次老大这样,好像已经是老大刚接手魅影时候的事情了。要么是心情特别好,要么是心情极度不爽。
但是看到老大抿成一条直线的唇,面无表情的脸,和周身浓浓的杀气,就知道肯定不会是前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