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其实我也算是半个言家的人。”司徒梦撇了撇嘴角,“地下情人嘛,呵呵。”
“我……”言楚风掀了掀唇,没有说话。那时他只是找不到别的借口可以带走她,他怎么知道,她会信以为真,而且还每天挂在嘴边?而且,谁教她总是不相信他是个自由的单身男人的事情?
“该死的言楚风,把我硬拖去你家,还敢把涂紫凝接过来住!”司徒梦恶狠狠地瞪着言楚风。
“不是我的意思。”言楚风眯起了眸子,“不过……你介意么?如果你说是,我马上让她搬出去。”
“不介意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你跟她白头偕老去吧,关我屁事?”真难为司徒梦还能口齿清楚地跟言楚风对话,“那我就可以解脱了。”订婚订婚订婚结婚结婚结婚,诅咒你精尽而亡!司徒梦小心眼地诅咒着。
“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他不死心地追问。
“都说了不介意啦!你烦不烦啊?”司徒梦挑了挑眉,“怎么,听起来,你很希望我介意啊?”
言楚风怔了一怔,马上扔出借口,“如果你回答介意,我们的赌约,我应该就胜券在握了。”
“嘁,就知道。”司徒梦懒懒地闭上了眼,“那我跟别人玩玩一夜情应该也不关你什么事吧?”
“你是故意的?”言楚风的手不禁加大了力道,“为了气我?”
“得了吧,别以为我非、你、不、可。”司徒梦有些模糊地回答,“我司徒梦还是很抢手的!”
“在我身边,还敢想着别的男人?”言楚风抬起她的下巴,直直望进她的眼底,煞风景地问了一句,“有没有吐过?”
“没有!”司徒梦自豪地宣布,“都说我不会那么容易喝醉啦!”
话音才落,言楚风便把她的头猛地拉了过来,唇舌再次覆了上去。她再说点什么,难保他不会把她给掐死。这女人绝对是老天派下来治他的!
“唔……”她生涩地回应他,没有清醒时的抵触。
言楚风倒抽一口气。
“言……言楚风……”好不容易,司徒梦抽身退开少许,喘着粗气唤他的名字。
“嗯?”言楚风炽热的目光盯着她被他吻得红肿的唇,饶是不满意她的称呼,仍是好脾气地应道。
“你为什么吻我?”她难得不嗑吧地说完了这句话。
“什么为什么?”言楚风一挑俊眉,反问。
“哦,不好意思,忘了你还没订婚。不过就算订婚了,也可以……可以继续跟别的女人鬼混的是吧?”司徒梦慢吞吞地说完,挑起了眼角看着言楚风,“你言大总裁真是了不起,都都要订婚了还这么风流!”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会跟她订婚。”言楚风的额角有青筋在跳动,该死,她就偏要挑战他忍耐的极限么?
司徒梦“啧”了几声,半撑起身子,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一本正经地道,“妈妈说,男人说一套做一套,不能相信的。”
“怎么样你才信?”他干脆直接询问解决之道。
“嗯……”司徒梦煞有介事地想了会,手指无意识地划过言楚风的锁骨,突然开心地一笑,“你再让我咬一口,我就相信你。”
“咬了之后,你就不会再怀疑这件事了?”可不能被白咬,言楚风打定主意要先得到确认。
“对!不过……”司徒梦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他锁骨上方才长好的疤,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么,“我咬的时候,不准出声哦!不然,我立马二话不说搬出你家!”
“好。”他想也不想地应下来,完全不计较可能的疼痛。
“真的?”这下换她狐疑地寻求确认。
“真的。”
“那我咬了啊?”
“嗯。”
“我真的咬了啊?”
“嗯。”
“我……”
“快点。”他忍无可忍地打断她的罗嗦,不管是醉酒还是清醒,她总拥有能把他气疯的本领。
一反常态的,司徒梦只是伸出了手,用指尖轻轻地划过了那一道伤疤。不知道是错觉与否,言楚风听到有人幽幽地叹息。
侧颈传来轻微的痛感让他回过神来,这样就叫咬?他微微地放下心来,原以为司徒梦喝醉了之后会狂性大发呢……
但是司徒梦的行为是永远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度量的,正当言楚风暗自庆幸时,她的眼一眯,牙转移到肩膀,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言楚风眸色转深,克制了差点破口而出的喊声。
她是那么用力,几乎让他觉得骨头碰到了牙齿。似乎……又感觉她是在泄愤似的。或许……酒不醉人人自醉吧,她不过想喝个醉,就真醉了。他抿着唇,双臂环着司徒梦,背靠在墙上,忍受着疼痛,表情甚至有些享受。
好半晌,司徒梦才慢慢地松开了,眯缝着眼睛,盯了言楚风流血的伤口一会,舌尖魅惑地舔过唇上的鲜血,“你还真的不吭声啊?”
有些纳闷,怀疑她究竟醉了没有,他低声应道,“是你说不能出声的。”
“好吧,那就……信你一回。”司徒梦挥了挥手,身子软了下来,“言楚风……我困了……”
“小东西,又想点了火就甩手不管?”言楚风偏不如她的意,低了头在她耳边轻喃,“今天绝对不会出现上次的情况,你自求多福吧。”
司徒梦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觉得有些渴,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