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梦最好啦。我也是担心你嘛，你说，现在你就算待在言家也不安全啊，干吗还一直住在那边？”听到司徒梦没事，小艾也松了一口气。
“你以为我想啊？言楚风不让我走啊。他说去学校，可以，但是必须住在言家。”司徒梦半靠在床上，懒洋洋地答道，“而且，别的地方也不见得就会安全。”
“那你可要注意安全啊！哦对了，听说你受伤了？我想去看你的，但是欧阳不让去。”说到后来，声音颇有些委屈。
“他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不来也好。”司徒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你跟欧阳，关系还好吧？”
“挺好的啊，怎么了吗？”
“随口问问。”司徒梦叹了口气，“小艾，这几天帮我留意一下，伊赫斯和莫家发生什么事的话，马上打电话告诉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言楚风不会回答自己关于这方面的问题的，再用膝盖想也知道言楚风是不会让自己出门的。
“好的。”电话那头传来几声呼喊，像是在叫小艾的名字。
“有事？”司徒梦瞳孔微缩，似乎在思考，“不打扰你了，你去忙吧。”
“那好，我有事再打给你啊，记住自己要注意安全啊！”小艾不放心地再嘱咐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司徒梦盯着手机的屏幕，眉头深锁。
言氏。总裁办公室。
欧阳坐在言楚风正对面的沙发上，一本正经，“言，我们怀疑，这一切可能都是魅影干的。”
“我也有怀疑过……但是，这不是魅影的作风。”言楚风一张张地看着手中的资料，“他们为了体现自己的实力，一向主张一个同字。我无法想象，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会正好在这一次转换风格……或者说，他们，魅影，失手了？”
“言，魅影……是到目前为止我们也所知甚少的组织，我们并不知道，它是一个规模大到可怕的组织，还是……甚至说他们只有三个人，在同一时间以同样手法杀人？”欧阳深吸了一口气，“你有怀疑的人吗？”
“没有。”言楚风合上资料，“我想过是不是涂紫凝，但是各方资料显示，无任何异常，从她出生开始，每一秒，到她消失。”
“每一个进言家工作的人，身世都被反反复复滤过三遍以上，不可能出问题。”欧阳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言。”
“说。”言楚风抵着下巴，思考着，吐出一个字。
“你查过司徒梦的资料没有？”
死寂。
房间内一片死寂。
“你说什么。”冰冷得没有语气和情感可言的问话。
“言。”欧阳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查一查她吧？我不多说，你自己想吧。”他起身，走向门。
“我并不是从未想过。”言楚风出声，垂低了头，手俯在额前遮住了表情，“但是，这一切与她的身份并无关系。”
欧阳蹙着眉，不懂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你去查过了？”
“没有。”
“那么……你什么意思？”
言楚风沉默着，半晌才站起了身，“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吧。”
他不是从未想过关于她是谁的问题，只是他认为，她是她，他是他，与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不必弄清她是谁，要什么，为了什么。
“梦。”一回到家就听到司徒梦醒来的消息。言楚风推开了门，又不敢大声，只是轻轻地唤了一声。
“恩？”司徒梦抬头，看到言楚风，眉挑了一挑，露出一抹笑，“回来了？”
“你的身体……没事了吧？”有些尴尬，言楚风拣了个问题。
“恩。”司徒梦简短地应了一声，“那个，你……这几天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言楚风坐到床边，看着司徒梦，皱了皱眉，“怎么会想到问这个？”
“言老太爷来问过我，那天发生什么事。”司徒梦咬着唇，“可是我有些事没告诉他。”
“比如？”
“那个人说……他的目标本来是你，但是暂时取消了，下次再行动。”司徒梦抬眼，盯着言楚风，上下打量，“你……真的安然无恙？”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言楚风的眉一挑，因为她的关心，刚才由欧阳引起的不悦也消散了，“而且，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担心我么？”
“言楚风，你就不能正经点？”司徒梦脸微微一热，一个白眼，“万一你真的出事怎么办？”
“是啊，我出事就没人要你了。”言楚风故意曲解她的话。
“去你的。”司徒梦睨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我的选择是很多的么？”
“所以，你想选谁？”他扳过她逃避他视线的脸，执意对上她躲闪的眼神，“回答我。”
“我……我不知道。”司徒梦的目光到处乱瞟，就是不敢看言楚风的眼睛。
“莫离？”他固执地追问。
“不是……”下意识地，她一张嘴就否定了。否定完，连自己都怔住了。怎么会……
“冽。伊赫斯？”
“我不知道……”司徒梦摇头。为什么？明明在莫离的时候就能下意识地出口拒绝的，为什么到了冽的时候，她说不出口拒绝？
“算了。”言楚风松开了手，脸上的神色分不清究竟是什么，眸中似乎划过了一丝失落，“你身体刚好，不能受刺激，我不应该……这些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