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点松手！你知道我的主子是谁？”他狗仗人势的嚷着。
墨音听了轻蔑的笑了一下，甩他的手说道：“你主子是谁我不知道，不过他的狗窝倒是认识。”
“你知道贲大爷最喜欢的那只哈巴狗？”小李听了一怔，以为墨音和他主子很熟，竟然连府里养的宠物都了如指掌。
墨音笑着说道：“哈巴狗？哈哈，满身圆点子的哈巴狗！”
圆点子？小李觉得不对劲，耳边传来了一阵轻笑的声音。抬头瞧见众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再低头看看自己穿的衣服，他这才明白墨音是在变着法的骂他。
“好你个混蛋王八蛋，竟然骂老子，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老子是的主子是贲旺贲大爷，他跺跺脚这京都都要抖三抖。刑部、都察院，贲大爷都当成是自个儿家一样出入自由，这京都谁不知道？你也不长长眼睛，连贲大爷的好事都敢坏！”小李气急败坏的叫喊起来，脚步却不敢上前，他算是领教了墨音的厉害，知道眼前人应该是有些功夫的。
墨音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骂，不过他还真是懒得理睬一个狗奴才。他瞧见旁边盆里有一团面，拿起来朝着小李子砸过去。那坨面正好砸进小李子张大的嘴巴里，噎得他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众人哄笑起来，还有人起哄的吹着口哨，看样子大伙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见有人出面教训这个狗腿子都暗自高兴。
“呸！”小李子把嘴里的面团吐出来，指着墨音放着狠话，“小王八蛋，有种你等着别走！一会儿老子就带人回来收拾你！”
墨音弯腰抄起倒在地上的板凳，吓得小李子玩命的跑了。
“不过是个没胆子的走狗！”墨音把凳子放稳，又把倒在地上的摊主扶起来。
“你没事吧？”他轻声问着，搀着摊主坐在凳子上。众人见小李子跑了并没有散去，估计是等他找人回来打架继续瞧热闹呢。
涟儿走过去，帮忙把地上散落的物件都捡起来。那个摊主年纪在四十左右，生的膀大腰圆，他一个劲的朝墨音和涟儿道谢。
“看你的体格也不错，怎么就打不过那个狗奴才？”墨音奇怪的问着。
汉子听了叹口气，满脸担忧的回道：“大爷知道他背后的主子，小人怎么敢动手？本来没有银子孝敬就已经犯了贲大爷的忌讳，再打他的小厮还了得？小人不过是想要养家糊口，凡事能忍让过去就忍让了，谁让咱们是老百姓呢？况且我家中还有生病的母亲，嗷嗷待哺的孩子，我要是有个一差二错她们还能指望谁？大爷和姑娘赶紧走吧，小人也收拾摊子回家，省得一会儿他折回来找麻烦。为了小人让二位得罪贲大爷太对不住了，小人的生意本来就不好，还是老老实实回家种田吧。”
“贲旺不是被判了几年监外执行吗？照理说应该是没有任何官职在身，为何会派人来此收税呢？”涟儿不解的问着。
汉子听了苦笑了一下，“姑娘有所不知，监外执行就是个名头。贲大爷经过了这场事是名声更响，在京都竟无人敢管。本来这夜市是不收税的，可他派出小厮挨家收，不给就砸摊子，谁都不敢不给啊！昨个有几个人不服气联名上告，被说成诬告好人挨了大老爷的板子。现在的衙门是不讲理的，所谓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银子莫进来。好了，不说了。小人再次感谢二位仗义出手。咱们这就赶紧分道扬镳，再迟恐怕就来不及了！”说着赶忙收拾东西。
墨音掏出一锭银子塞在他手里，“拿去给母亲看病，剩下的做点儿别的生意。我看你不适合做担担面，没有今日的事情也长久不了。”
“不行！大爷能挺身为小人打抱不平已经让小人感激不尽，怎么还能拿大爷的银子呢？”虽说这汉子是个穷人，不过却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主。
墨音见状笑着说道：“人生在世难免有走背运的时候，男子汉大丈夫要洒脱一些。倘若你不想白拿这些银子，就权当是我借给你的，日后还了便是。”
“好，多谢恩公！”汉子听了犹豫了一下，他家里生病的母亲确实是急需要银子看病。他出了几日的摊也没赚到什么银子，眼下真是没有办法可想。
他接过墨音递过来的银子，问道：“不知道恩公姓名，家住何方？我李壮来日必定前去还钱！”
“墨音，徐西府。”墨音简单明了的回着。
汉子听了记在心中，把东西都装在独轮车上推着走了，还特意再三叮嘱墨音和涟儿要赶紧走人。
众人见汉子走了，猜想墨音二人也会很快离去，看样子一场好戏就此收场，人们慢慢散去了。
墨音哪里会害怕贲旺那厮？他正想要修理贲旺一番，省得他鱼肉百姓。
“涟儿，前面就是延寿堂，你先去那里坐一会儿。”墨音生怕一会儿人多手杂伤到了涟儿，“等我处理完贲旺那个混蛋就去找你，到时候咱们一同回去。”
“不要！”涟儿摇着头，“前几日你教了我一些拳脚，用来防身足够了。”
“不要担心，不过是几个病猫伤不到我。”墨音怎么肯要涟儿留下冒险？虽说他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可是拳脚无眼，万一碰到涟儿后悔都来不及。
涟儿刚要再说什么，一个讨人厌的声音响起来，“好正点的小妞，过来让大爷亲一口你！”
墨音闻言眉头一皱，眼中有厉色闪过，扭头一看，一个长相猥琐的人带着一群小厮过来，那个小李子赫然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