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如果民女能把吴国皇子出得两道题顺利解出来,请皇上赐给民女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
皇上听了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涟儿见了心中暗喜。
不一会儿,打外面进来个男人。他中等身材,面如秋月鬓似刀裁,一双桃花眼流转之间带着风情。他瞧见涟儿,一双眼睛立即黏在她身上。
“咳。”太子轻咳了一声,他这才把眼睛错开,朝着皇上行了个礼。
“不知道皇上唤我来何事?”他看着龙案上放着的两张纸,笑着说道,“莫非是皇上想要知道这两道题的答案?明个儿上朝,我自然会当众公布!”语气之中狂妄至极,一副欠揍的模样。
涟儿见状不觉皱眉,怎么穿过来这么个玩意儿?
皇上却丝毫不介意他的态度,笑着说道:“皇子莫非以为区区两道小题便能难住魏国子民?我魏国乃是雄霸一方的泱泱大国,遍地都是人才。今个请皇子前来就是为你解题的!”
额?皇子一愣,昨天满朝文武还找不到头绪,这一晚上的功夫就有人能解了?他的心下一动,眼睛在屋子里的人身上扫过,最后把眼神停留在春生身上。看他一身的书生气,昨个儿在朝上不曾见过,可是他找到了解题的方法?他看着春生的眼睛瞬间发亮起来,孤独了这么久没有人能彻底的理解他的想法,终于找到同类了!
春生被他露骨的眼神吓了一跳,心中暗道:这吴国的皇子什么毛病?一会儿看着涟儿贼眉鼠眼,一会儿又对着自己眼睛放光,要多加小心才是。
“赶快解题吧,我等着呢。”他表现的竟比皇上还要雀跃,一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春生。
涟儿见了说道:“哥哥先解第一道题吧。”
春生闻言瞧瞧皇上,见他点头默许这才开口说道:“置僧一百为实,以三一并得四为法除之,得大僧二十五个。大僧的人数已知,小僧的人数便迎刃而解了。”
“太对了!”大皇子拍手称赞起来,丝毫没有半点挫败的样子,反而催促他继续解第二道题。
这下春生就不会了,涟儿笑着坐下来,照着简谱弹上面的曲子,是萨克斯曲《回家》,不过用古琴弹奏却别有一番韵味。
“你们……”大皇子惊讶的看着春生和涟儿,“太不可思议了,我竟然同时遇见了两个。早知道我要找的人在这里,事先就不去蜀国转悠了。”
春生被他说糊涂了,倒是涟儿心知肚明。
“大皇子可服气?”皇上笑着问道。
“何止是服气,还很高兴呢。”他一把拉住春生,“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聊一聊吧。你也应该闷坏了!”说罢拉着春生就往外面走。
太子瞧着他们的背影奇怪极了,轻声嘀咕道:“这吴国皇子太古怪,昨个儿瞧着挺英明,怎么今天就秀逗起来?”
皇上命太子出去,把涟儿留了下来。
“一会儿朕会吩咐李德顺把出入皇宫的令牌送到听雨轩。”皇上盯着涟儿的脸说道。能够解开吴国皇子的难题,为魏国挽回了颜面,他觉得很高兴。不过高兴之余他却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涟儿,这个时刻都给他惊喜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皇上对她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她生在京都长在京都,从未跟吴国人打过交道,也没出过魏国。她怎么会轻轻松松就把吴国皇子出得难题解开了?难不成她暗通吴国?还是她真得读书破万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涟儿感受到皇上审视的目光,不过她不想多做解释,也无法跟他解释清楚。
“民女多谢皇上。”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是心满意足,赶忙向皇上告退。
回了听雨轩还没喝完一盏茶,李德顺就来了,带来了皇上的赏赐和一块令牌。
“姑娘,这令牌每个月能用三次,每次出宫不得超过两个时辰。倘若违反了规矩就会立即收回,您可要记住了。”他笑着嘱咐道。
涟儿一听不由得皱眉头,这个皇帝真是狡诈,细算下来一个月她总共就能在宫外待六个时辰。唉,谁让自己没把话说明白,只能认了!
“姑娘不要愁眉苦脸,在这后宫之中还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令牌。”李德顺奉承地说着,“恐怕宫里面的娘娘都要羡慕姑娘,这份荣宠可了不得!”
涟儿把令牌收起来,心里暗骂皇上狡猾,嘴上却要说些客套话。她命春儿拿些银子来,塞到李德顺手里说道:“大中午劳烦李总管亲自跑来,辛苦了。”
“哎呦,姑娘这是说得哪里话?老奴还要靠姑娘提点呢!”他虽然爱财却知道谁的银子不该要。眼下这涟儿姑娘在皇上面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没侍寝风头就无人能及,恐怕要一步登天啊!早些时候他就看出苗头了,皇上哪次出宫不是为了见她一面?眼下皇上可能是顾虑她在外面有未婚夫,所以才不能明目张胆的宠幸册封。不过在他看来,涟儿飞上枝头是早早晚晚的事情。
涟儿闻言笑着说道:“说到提点二字我还真有事情要请教李总管。”
“不敢,姑娘所问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赶忙回道。
“那吴国的大皇子怎么会突然到咱们魏国来了?他可有奇闻趣事?”涟儿喝了一口茶,好奇地问道。
李德顺听了打开了话匣子,“说起这吴国的大皇子的事迹可是可圈可点。听说他是吴国的贵妃所生,因为是皇室的第一个男孩所以吴国国君很喜欢。谁知道出了满月竟发现他是个傻子,访遍神医都不能诊治,最后只好送到皇家寺院里寄养,求得菩萨庇护。他长到十岁的时候,突然从寺院的后山滚下去,昏迷了三天三夜。大伙都在感叹大皇子命苦,谁曾想他醒过来竟不再呆傻。大伙都说这是菩萨显灵了,您说邪行不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