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树的二叔那不要脸已经到了一个级别,进了屋子就用眼睛一直在四处看,在找着到底什么东西值钱。
青树妈妈也生气了。,
“妈,你儿子生病你来没有一句关心,他现在就躺在那里,他给了你们多少,你有没有说哭一哭?有没有说您儿子不行了,你有没有伤心?”
青树的奶奶大怒。
“我用不着你来教我,我自己儿子,我能不伤心?你能比上我伤心?”
她不是不伤心,只是麻木了,家里有那么多孩子,现实是苦涩的,她哪里有什么时间去伤心?
她是真的伤心,就像是她说的,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出息的,结果弄成这样,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青树妈妈真的把钱拿去搭娘家了,不然老大的钱都哪里去了?
青树的二叔跟了一句。
“嫂子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对妈的,你在大哥面前装,现在大哥不行了,你就把我们都给仍了,要不然我们接大哥回去住好了。”
青树妈妈一听这话,气就来了。
“那行,你们接吧。”
她倒不是真的想让他们把丈夫接走,她心里清楚的很,哪些人不过就是说说而已。
果然,青树奶奶和两个叔叔脸色都变了。
“我们也不是那个意思,嫂子你看你就生了青树一个丫头蛋子,妈说你什么了?”
青树妈妈冷笑。
“我生了一个女儿怎么了?我生几个生什么了,我丈夫还没有说道呢,你们也没有理由对我说教,今天妈打了青树一巴掌,就当做是孩子做事儿不动脑子,她该打,可是妈,在怎么不好那是我心肝宝贝疼着的孩子,我自己都舍不得伸手指头,您从小也没有带过她,以后请您看不惯那就别看。”
青树奶奶憋着一口气,不过现在气势被人家给压了下来,她没有办法,要是想在这里讨点好处,她就得忍着。
医院里的青树捂着脸,她爸爸有点着急,想伸出手去看看女儿,可是只能无奈的看着女儿哭,他心里有话可是说不出来,他妈也真是的,你说孩子就说,干什么要动手啊?
青树啊,你奶奶不对,别伤心啊。
可是最后只能无助的看着女儿的方向,青树心里都恨死了她奶。
他们到底来干什么的?
周于进来例行检查,青树转开脸,周于看了她一眼,说这是怎么了?眼睛跟兔子似的。
青树说自己想杀人。
周于被她给逗笑了,青树上来问她爸爸的情况怎么样了,周于说挺好的,青树明白,这个所谓的挺好的就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变,最多就是维持目前的情况。
握着父亲的手。
“爸你听见没,要高兴点,以后会好的。”
即便知道这个以后肯定也不会好,可是话还是要这样说,青树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父亲还是在安慰自己。
青树地父亲张张嘴,可是还是没有说出来什么,青树依然将耳朵送上去,听着,听着她爸啊啊的。
“我没伤心,不疼。”
青树现在跟的医生是袁敏,袁敏话很少,只要他们一般做完她分配的工作,她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总体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领导。
周于比青树想象中的要忙,本来心里觉得其实他们俩差不多的,可是现在差距一下子就拉开了,青树要慢慢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以前上学的时候虽然也会有这种情况,可是家里还有别的人,在说周于八点也就回家了,现在情况就不一样了,每当到了周于不能回来的夜晚,青树要习惯楼道里滴滴答答的水声,要习惯隔壁一说话就能听见的尴尬。
又是到了九点左右,这个时间是最难熬的,明明困了可是却睡不着,青树起身将桌子收好,查看查看窗帘有没有拉紧,把门在关一次,周于不在家,一般她都是回来就洗脚的,不然太晚了不敢出去,光是想想就都毛骨悚然了。
青树脱了衣服,奇怪的很,以前进被窝里的时候会觉得很热,可是现在被子里冒凉风,叹口气,早知道还不如把水鳖子放进去了,细一想,这些事情平时都是周于在做,就是不放,他往里面那么一躺,自然也就暖了。
青树没有脱衣服进了被子里,闭着眼睛拉高被子,等了一会儿被子里终于有了一点暖气,可是却困了,挣扎着起来把衣服脱了,好不容易又躺下翻来覆去总算是睡着了。
谁说抗过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多了,依她,还得习惯一个月呢。
周于要是上晚班了,最担心的就是青树,可是家里也没有电话,他其实是想叫青树在自己上夜班的时候回娘家去睡,可是青树不去,自己要是说了,到时候岳母会担心的。
每天只有是上夜班,他想的一定是这些,可是今天没有,因为从中午忙到现在,遇到棘手的了,时时刻刻得过去看着,注意病情,两个实习生都在病房里监护呢,周于好不容易歇了一会儿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青树半夜是被尿憋醒的,怎么办?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去,要是自己出去遇上什么人了呢?
她主要不是怕遇上人,是怕遇上别的东西,越是想越是头疼,早知道就去妈妈家睡了,可是现在怎么办?
青树闭着眼睛告诉自己的大脑,其实她很困,就这样一直忍到了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肚子怪怪的,穿着衬衣踩着拖鞋就往外面跑,可是公共厕所里面有人,白青树又冷,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