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于把大米卸下来,白母彻底都傻了,看着地上放着的东西,他不是去抢劫了吧?
老爷子坐在炕边看着老太太半天幽幽地说了一句:“要不,你去陪青树?”
这等于是自绝死路啊,没错老爷子什么都会,偏偏不会做饭,有老太太他就没有动过一下手,油瓶子倒了家里有人也用不着他扶起来啊,老太太一想不行,自己不在家,回来这人绝对能饿死了,实在不行,那就每天坐车过去把。
反正冬天放牛也不怎么上山,主要是没有草吃,就在下面喂就行了。
老太太早早起来做好了饭菜拎着自己的兜子就去了北选等怀市,上了车一直坐到虹桥下面,再来就是顺着虹桥上去坐车,老太太到的时候青树正睡觉呢,一个人在家,她妈说什么都没用,就不过去,坚持在家里睡。
青树听见敲门声,想着可能是她妈,起身披着衣服去开门。
“妈?”
看着门外的人有点愣,老太太这么早就来了,难道是老爷子有事儿?
赶紧把人让进来,老太太说没事儿孩子别担心啊,我过来看看你。
青树说这边你不用担心,有我妈和保姆在呢,老太太坚持那不一样,忙里忙外的,老太太来回从楼上楼下走弄出了好大的动静,青树也没有办法睡了,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表,才五点多点,妈呀要命了。
“你怎么起来了?睡你的。”
老太太看着她起来,让她继续睡。
青树想着,你说屋里屋外的这么大的动静,我睡得着嘛,可是这话又不能说,得起来就起来把。
老太太侍候青树吃过早饭,青树上班去了,老太太就一个人在家,把青树的衣服找出来看着脏点的,拿到楼下就开始给洗,虽然年过了,可是这个气温还真就没降下来啊,你说就是在扛造的手,在那冷水里能好吗?
可是老太太不觉得辛苦,相反的,她心里高兴着呢,别说洗衣服了,就是现在做什么都行,就这么高兴。
洗完了衣服拿到外面晒好,回屋了给收拾屋子,知道白青树爱干净,那地就擦没用刷子去刷了。
青树歇了一口气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她婆婆来了让她妈过去接走,中午的时候在自己家吃口饭。
白母一听,亲家来了?
套上鞋子赶紧就去接了,袁敏听见青树打电话了,看着她打的那么顺畅,当自己家的是吧?
“你婆婆来了?”
你说袁敏这个师傅当的,别的没教会学生,倒是怀孕教会了,两人一起来的,这下好,医院里说什么都有。
袁敏怀孕了脸色就一直不好,难看的要死,她看着白青树那脸色倒是没变。
“嗯。”
青树起身就出了办公室,袁敏冷笑。
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青树她妈都没顾得上青树,就围着老太太转了,就恨不得都保证了,说他们肯定能照顾好青树,白母心里知道老太太这是不放心,可是你说自己闺女就在自己身边还叫婆婆来侍候,这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老太太说我在家也没什么事儿的,白母说不是那个意思。
“亲家,真的,你看这孩子,我说让她过来住,她不干,自己非要坚持在宿舍住……”
老太太心里嘟囔了一句,那你也不管管,你说一个人住要是半夜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怎么办?
白母这边是好劝歹劝才把老太太给送了回去。
晚上白青树下班,白母吃完饭说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保姆和白母在家的时候就说看着青树不像是太高兴啊,你说一怀孕以后在影响肚子里那个就不好了,白母想着也是,还是得多看着点,别因为是自己女儿就不上心。
在怀孕也没有白青树这么幸福的,她妈二天过去一次,看见有脏衣服都拎回来,她婆婆是怕她胃口不好,自己家有什么都恨不得给她拿来,可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事儿了。
青树她爸犯病了。
这次很严重,大半夜的,谁都没有预料到,还是白母睡的不踏实才发现的,发现的时候人就要不行了,白母衣服都没有穿,喊着保姆,愣是两个女人给送进医院的。
白青树心里的负担一下子就重了,总是有一种这次不行了的感觉,别人看着她怀孕都劝她,说没事儿,其实话都对白母说了,也就快了,拖不了了,这病实在是拖了太久了,主治医生是怕白青树上火在有个好歹的,对白母说着,这事儿就别跟白大夫说了。
白母有分寸,当着女儿也不表现出来,可是一夜一夜的睡不着,甭管他是不是能说话,可是他躺在自己的身边这对于自己来说这就是心安,是稳妥,可是医生说了,人不行了留不住了。
保姆见天的劝,也还是起不到效果,你说白青树自己就在医院里,她爸那病到底什么情况她能不知道?
到底还是把周于给折腾回来了,毕竟要真是发生个什么意外的,家里没有男人不行啊。
别人骗青树,青树装着不知道,可是状态差的很,主任看见了说要不你先歇一段?
这个状态工作你在出事儿了,他负责不了啊。
青树她爸现在就是在挺日子呢,你说她心里多难过?
可是难过跟谁说啊?跟她妈说,让她妈也跟着伤心?
没人说,她是想哭不能当着别人哭,想发泄没有地方发泄,白天晚上的在医院,谁也劝不动,周于好不容易回来了,青树就回家睡了一晚上然后又回来了,周于说让她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