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奇看了看电脑被启动的时间,唇锋微抿,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下意识的,就掏出钥匙去开抽屉。
当发现抽屉是锁的,他轻轻松了口气,可,当看到日记本放置的位置颠倒了,他的眉心一下子又蹙了起来。
难怪……
她走了以后,又会在半夜折回,还带着小蝴蝶,他打开房门时,她正努力拉扯困得眼皮都睁不开的小蝴蝶的狗爪,有一下没一下,有气无力的敲着他的房门。
见他一开门,她马上亢奋起来,甚至颇为吃力的抱起已经很有分量的小蝴蝶,然后,直接扔到他怀里,美其名曰,小蝴蝶想他了。
他正讶然的看着怀里早睡到天昏地暗,爹娘不识,扔到河里也毫无知觉的小蝴蝶,思忖苏悠此举的深层意义,她已贴着门框边沿朝房间里跑去。
她飞快躺倒床上,还顺手关了灯,害他在暗里适应了好一会才摸到了床上,再接着,就是两个人再次同床共枕一晚上。
他以为她是心动了,却不好意思,所以找小蝴蝶做借口。
原来……再次看看没设密码的电脑,打开最近浏览的文件,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才彻彻底底的长长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看电脑,不然……
快速找出自己加密的文件夹,把里面的每个文档都加密,然后把文件夹整个搜隐藏了起来。
才把电脑处理好,管家就出现在书房门里,“少爷……”
“什么事?”张奇头都没抬,直接问。
“昨晚苏小姐进了书房,而且呆了很久才离开,我本想打电话给你,可是,你吩咐过,昨晚不要打扰你,我这才……”管家的声音有些忐忑,他跟着张奇很久了,多多少少有点了解他的秉性,妄自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希望这次的事后诸葛有用。
张奇在桌面上新建另外一个文件夹,淡淡打断他,“我都知道了,你先去忙吧,以后苏小姐再进书房,不要再在外面看着,随她。”
“什么?”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了,书房可是张奇的禁地,别说一个才搬来几天的外人,就连曾相伴在身边多年的高官千金柳颜菲,也不容踏足半步。
张奇更改着文件夹的名字,口气有点不耐烦,“难道,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管家虽然还很诧异,到底不敢再问下去,低声应了句,“知道了!”就退出了书房,自从那个叫苏悠的女人搬来后,他就没在晚上彻彻底底睡过觉,谁让她总喜欢深更半夜到书房去溜达,害他也只能跟着守在外面。
一声叹息,从此,他在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走下楼梯时,他还在想,那个叫苏悠的女人除了脾气倔强,对佣人和蔼,似乎也没什么其他超人的本事,可,为什么,万千女人都入不了眼的张奇会对她与众不懂。
难道圣经里说得是真的,“女人是男人的肋骨!”而那位苏悠就是张奇的肋骨。
自从晚上看过日记,再把钥匙顺利得塞回到张奇口袋里,苏悠心里也算松下了一口气,只要她在继续追查下去,她相信真相不远了。
所以,那一夜,闻着身边人毫无杂质的,单纯而干净的气息,她很快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对小蝴蝶说话,“小蝴蝶,是你想我了,还是你妈妈想我了。”
他语带笑意,浓浓的还很满足得那种。
她困得很,也懒得在嘴皮子上争口气,翻了个身,随便房间里的一人一狗。
早上起床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利用一只狗,在嘴皮上占尽她便宜前夫走了,也对,他那么忙,就算别人的休息日,他也应该有很多事要处理。
刚伸个懒腰,小蝴蝶已经扑上来给她来了个早安吻,被小蝴蝶的口水弄得黏哒哒的,她忙笑着推开它,“好了,小蝴蝶,再这样下去,我就不要洗脸了。”
推开小蝴蝶,半眯着眼起身,凭感觉趿上拖鞋,打算去卫生间洗漱,迷迷糊糊的走出几步,就开始习惯性的把手指当成梳子随便挠腾头发。
余光,不经意间瞥到胸口,她顿时深思清明,不可置信的顺着衣服往裤子看去。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回荡在幽静恬雅的房间里,甚至把正在吃狗粮的小蝴蝶都引了过来。
小蝴蝶抖擞起脖子上的翎毛,狗眼打转,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任何可疑人物出现,也没任何可疑迹象,收起翎毛,眨眨眼,再次一脸茫然的看了下苏悠,发现她正纠结的看着身上的衣服,一瞬间,狗脑袋似乎明白了她大清早尖叫的原因。
狗眼一翻,朝她瞟了个白眼,翻译成人语,大概意思为,切,不就是在睡着时被人换了身睡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前晚两个人同时夜不归家怎么不说的,昨晚假借它之名,躺到男人床上怎么更不说。
不管如何惊秫,感觉吃亏,牙总还是要刷的,脸也是要洗的,在小蝴蝶不屑的眼神中,苏悠松开纠在睡衣上的手,定定神,朝卫生间走去。
洗漱杯子是情侣杯,牙刷是情侣刷,就连顺手抓来擦脸的毛巾,也是情侣毛巾。
他到底打算干什么?
这是以前最浓情蜜意时,他都没干过的事!
苏悠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道自己昨晚放钥匙之举,让他误会了。
靠,老天果然是公平的,得此,必定会让你失彼。
静下来心来仔细感受了下身体的感觉,发现一切正常,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还好,衣服虽然被换了,却坚守住了,没有再次失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