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段意有所的话,她就再次转身,这次因为解开了一些疑惑,深深吸了口气后,明显感觉步履轻松很多。
沈叶在公园站了好一会,才朝门口走去,心里喜忧参半,和自己的希望的那样,田启亮已经对她彻底改观,也在朝她小心翼翼的敞开心扉。
仰头看向天边,碧空万里,晴好无云,那个让她幸福的男人呢,他什么时候才能朝自己所爱的人敞开心扉。
苏悠本以为她这么晚回去,小蝴蝶该饿昏了,结果呢,她一开门,小蝴蝶正神态安详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正看到激动处,对她的回来,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苏悠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正想俯身下去换上……一双纤秀优美的手,已经抢她一步帮她解开鞋带。
入眼的发丝柔又有光泽,还夹着丝丝淡香,不用看他的脸,苏悠都能猜到他是谁。
“你怎么会在我家?”冰冷的口气,戒备的架势,她甚至忘了小蝴蝶是他养大的,努力的朝它投去求救的眼神,虽然回应她的,由始至终只是一颗安然不动的狗头。
男人一把抓住她努力朝后退去的脚,“老婆,你说错了,这也是我的家。”
“哼!”苏悠嗤鼻冷笑,“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已经离了很多年!”
张奇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端详着眼前满脸绯红的女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老婆,你再别扭了,这样对孩子不好。”
软肋一下子被人击中,为了肚里的孩子好,她的确不应该生气,可是想真的不生气,堵在心头的那口气,一时间又顺不过来。
仰头狠狠白了眼男人,一跺脚,直接转身朝房间奔去,小蝴蝶的注意力,终于被震天的关门声打断,若有若无的朝房间看了看,再朝拎着菜朝厨房走去的男人看了看,继续看自己的电视。
发生那么多事,再加上憋了一肚子火气,身体感觉到很疲倦,一坐到床上,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没过多久还真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房门被人推开,有人步履轻慢的走到床边,再接着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被人抱起,她想睁开眼睛,可是倦得很,眼皮似乎被水泥灌浆,用力了好一会,依然酣睡着。
“你太无耻了!”苏悠狠狠甩开抚在脸上的手,这个男人居然乘她睡着之际,再次把她带回到他的别墅。
男人没说话,只是微笑着坐在床边,苏悠火由心生,一把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可是,脚才垂到一半,就被人拉进了怀里,正想挣扎,男人的声音已经从头顶响起,“小悠,还记得小时候我就是这样抱你的吗?”
苏悠冷冷看着站在身边寸步不离,就连上厕所都会在门外等候的女人,终于打破沉寂,“莫琴,这么多年跟着我身边,拿着低廉的工资,干那么多的活,还真是委屈你了,不知道现在这样寸步不离的跟着,张奇付了你多少工资!”
莫琴不以为然的笑笑,“苏姐,先把药吃了。”说着很娴熟的从手边的纸袋里拿出药瓶,和保温杯。
苏悠淡淡扫过眼前的紫红色药丸,微微蹙眉,“这到底是什么药?”
人家怀孕是吃补药,再怎么不济也有鸡汤喝,绝对不会像她这样,一天三顿的吃药,而且这药的味道和苏谚的吃得还那么相似。
难不成她也中毒了,张奇这是在给她吃解药,的确,孕妇用药有百忌,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擅自用药,张奇此举不想让她生疑也难。
“这是张总吩咐的,具体的……”
苏悠一把拿过,就朝嘴里送去,没接她递来的温水,直接就往喉咙里咽去,口腔里瞬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和丝丝甜味。
“药,我已经吃完了,你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你是不是也可以不再跟着我了?”从凉亭里的石凳上霍然起身,毫不客气的看着莫琴。
既然身份已经揭穿,她也没必要再像以前那样对她百般客气,想到那时因能给予的工资少,而产生的愧疚,苏悠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想必自己那时的落魄和自以为是样,张奇都一览无遗,然后坐在他高高的总裁椅,半抬起他那颗好看的头颅,露出鄙夷的冷笑。
春风拂面,阵阵花香沁入心脾,昨天发生的事,突然涌上心头……
张奇在说过那句话后就一直紧紧抱着她,而她也没说话,正当两个人在暗中较量,或者只有她在暗自打腹稿怎么从他嘴里套出一些当年往事时,房门被人轻轻叩响,“张总,药已经熬好了。”
张奇直接对着门口小声应道:“拿进来。”话是说着,手臂却没松开,依然牢牢的“禁锢”着她。
推门进来的人,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只白玉瓷碗,氤氲水汽顺着碗檐袅袅升腾到空中,透过那层雾气,苏悠也看清来人是谁……莫琴,在刚到这个小城没多久就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
莫琴也正好朝她看来,四目相对,她眼底有的不是惊诧,反倒有丝淡淡的笑意,仿佛早预期到会有这天一样。
挣扎着推开眼前人,冷冷看着站在房间中央的人,抿了抿唇才开口,“莫琴,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好好照顾的苏谚呢?”
莫琴没开口,而是很为难的把目光转到依旧坐在床边的男人身上,张奇笑着转身去接过白玉瓷碗,舀起一勺,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确定温度差不多,才送到她嘴边,“乖,先把药喝了。”
她看着眼前汤勺里的褐色液体,居然没有想吐的感觉,反倒觉得这不讨人喜欢的颜色很和她心意,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熬制这药的人,似乎在里面放了她最爱的茉莉花,隐隐的能闻到茉莉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