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是通往极乐,右边是深邃的地府。’
如果右边通往的是病毒放置地,那么左边又是什么,解药吗?
秦晓琳现在还想不明白,但是她依然继续前行着。走着走着,她听到背后有什么声音。
“别回头。”
她听到莉莉低声对她说。
那么,并不是错觉。的确有人尾随在她们的身后。
她们加快脚步,后面的脚步也跟着急促起来。就连莉莉也一头汗水——这里是山洞,她不能使用炸药这样的大型爆破物来攻击对方,那会造成塌方,将她们也埋在里面。
就在她们以为要被后面的人追上时,后面的脚步变慢,并跟她们拉开了一段距离。
秦晓琳看向前方,她知道了怎么回事——前面有人。
“是你们?”
莉莉惊讶,这不是他们在坟场碰到的那一行人吗?还以为只是偶然一见罢了就没有注意,没想到竟然又见到了。记得上次见面,他们至少有五六个人。现在这里却只有四个。
“嘿,该惊讶的是我们才对。就你们两个女孩跑到这里来?真大胆。”
其中一个男人惊讶道,之前的坟场就不说了,跑到这么黑乎乎脏兮兮的地下,还是两个看起来就是城市里大小姐的类型,真的让他们挺错愕。
“其他人呢,我记得你们不是挺多人的?”莉莉问。
没有人回答,但看他们的脸色,那两人肯定死了。
“他们死了。”
果然,领头的男人这样回答。
“当时下去挖尸体的是他们两个,可能是染上某种病,他们都变成了液体。”
秦晓琳点头表示她们明白。
“我想不通的就是究竟是什么病,为什么他们会死?我是说,我们当时都在一起,那么要死也应该都死才对。”
领头的男人试探的问道,他猜测这两个胆敢跑到这里的女孩知道什么。
“我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秦晓琳回答,“想想纸条的暗示,不能在夜晚出行。我猜只有那两人在晚上出行,所以遇到了袭击。”
“袭击?”众人惊讶。
“是的,我跟布兰特教授讨论过,那些受害者应该是被袭击了,不然不能解释为什么只有夜晚出行的人会遇害。我们可能都感染上某种病毒,你可以叫它X,但是他单独使用是没效果的。一般感染了X病毒的人只是成为携带者,并没有明显的病状。但是一旦跟某种物质——可以讲它叫做Y病毒结合,会产生让人液化的效果。Y病毒只有晚上才有效,多半能用紫外线杀死。”
因此,引申出一个问题——为什么晚上会有Y病毒?一种可能性是Y病毒本身就存在,整个村子里都有,只有晚上才有活性。但是这解释不通为什么夜晚在家里的人不会遇害。那么就是第二种可能行了,有携带疫苗的人利用Y病毒攻击了那些可能携带X病毒人。
“哇哦,简直像天方夜谭,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另外一个个子略矮的瘦子惊讶,带点嘲弄的口吻戏谑道。
秦晓琳沉默不语,其实她也想问布兰特教授同样的问题。什么X病毒Y病毒的,她一个纯心理学的学生完全听不懂,心理学科的确涉及一些生物的内容,但是都是跟脑部和基础知识有关的东西,病毒完全不在研究课题范围内。难道是因为布兰特教授一直在国外从事犯罪调查,因而对生物也有很深的涉及?毕竟在国外恐怖分子的攻击方式之中就有生化病毒吧?
知道这个解释很牵强,秦晓琳只是把这个疑问悄悄的放在心底。
“你们来这里是准备找什么东西?”莉莉问,“解药吗?”
“都化成水了还解药什么不解药。”瘦子骂道,“我们是来找宝藏的。”
“宝藏?”
秦晓琳跟莉莉面面相窥,如果说是参加什么游戏的那么她们还能理解,虽然这几人看上去不像正经人,但是也不太像杀人狂之类的,这才是让她们觉得奇怪的地方。毕竟参与游戏的很多都是杀人社区上的人。难道说他们才是完全无关,误入此地的?
“一边走一边说。”领头的已经决定带上她们了,毕竟现在的情形多个有脑子的生存几率更高,“我们是寻宝人,啊,政府的人可能说我们是盗墓贼,这真是误会。我们不是为了盗墓而寻宝,而是寻宝偶尔走到墓穴里。”
他的说法引得其他几个人嘿嘿一笑,让两个女生听了哭笑不得。
“总之,根据可靠消息,这里应该有很大一笔宝藏。听好了,这不是墓穴之类的,我听说这里曾经有日军驻扎,并留下了很多黄金。”
黄金!!!
秦晓琳跟莉莉面面相窥,这可真出乎预料!但是,的确有很高的可能性。重金属在那个年代是重要的储存资源方式,打仗也需要钱,研究也需要钱,战争年代的纸钞根本不值钱,只有黄金是最结实最真实的流通货币。如果这里真有一支目的为研究的日军驻扎过,那么留下了从别处掠夺来,准备当做军需或者研究资金的黄金完全有可能!
“没想到却撞上什么寻宝游戏,于是我们猜测也有人知道这里有黄金,用这帮寻宝人作为探子来找到金子。”
领头的说的很有道理,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
但是,这里是中国的鬼城副本,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符合一般常识。秦晓琳知道,莉莉肯定和她想的一样,这些‘黄金’也是奖励的一部分。游戏的开发跟设计者将一切都控制在内,他知道黄金在哪里跟如何获得,知道病毒在哪里,解药如何获得,甚至知道这个小小村子里错综复杂的关系,以及隐藏起来用病毒袭击人的凶手。开发者将一切都铺垫妥当,将他们引导到了这个地方,将这些迷局跟危险当做庆典,让这些杀人者尽情地狂欢。
这样疯狂的举动果然只能想到一个人呢。
秦晓琳的脑海浮现那个男人在夜晚站在船边的情景,一切恍若昨日一般清晰明了。那苍白的人却如纸张,随时会随着海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