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舌尖上的西北
5955700000001

第1章 馕记

对贾平凹先生笔下的汉字情有独钟由来已久。第一次接触到先生笔下的汉字还是30多年前,用当下的话是正青春,正青春有一个美梦,即是作家梦。那时正在武汉民族街文学创作讲习班学习,偶尔读到先生的《腊月·正月》,看过后,美梦也好,作家梦也罢已逃得无影无踪。今生是做不成作家了。

2005年,好友丁科民领我来到先生的书房,斗胆向先生索要三个大字“淘书节”,这三个大字一笔一划成就着我这十多年的梦想,即卖书、淘书、出书。能够出先生的书那将是最美最美的梦想,用先生的家乡话说就是“美得很”。

为了圆梦,2012年文代会期间,托郭小东教授侦查到先生吃早点的时间地点,又向方方主席讨到一张邮票大小的早餐券,悄悄地溜进北京饭店的早餐厅,小心翼翼地坐在先生对面,最终还是不好贸然向先生索稿。

今生注定与先生有缘,2012年底在武汉一次的知青活动,有幸与西安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商子秦兄相识、相知,成为挚友。在近两年中无数次来来往往的电话中,终于如愿拿到了经过子秦兄精心选编的《舌尖上的西北》。

如果说本人对先生笔下的汉字还一往情深的话,那么先生的“舌尖”先生手中笔,对故乡的人,对故乡的事,对故乡的吃更是一往情深。先生的“舌尖”在时下的山珍海味、灯红酒绿中,一点也没变味,还是让人回味无穷,让人过目难忘,让人神往。比如先生写吃面,在水库写小说,到耀县吃面,就上了瘾,以至于走七八里路,下一面坡,吃上两碗,一次返回走到半坡,肚子又饥了,再去县城吃,一天里吃了两次,出了一头汗。再比如先生去新疆:“爱上了新疆的馕,怀里揣着一块在沙漠走了一天,遇见一条河蹲下洗脸;‘日’地将馕抛向河的上游,开始洗脸,洗毕时馕已顺水而至,捡起泡软了的馕就水而吃。”说来也巧,那年本人也是去新疆,从乌鲁木齐到北疆的喀纳斯湖,要坐车走两天一夜,因本人胃贱,容不下牛羊肉,只好背十个大馕,两天一夜一个没剩,从此也害上了瘾,以至于后来把新疆烤馕的故事编于《西北往事》第2辑。

如果再说,先生提笔进山东、登泰山,吼出的“秦腔”:是,我是来了,孔门弟子三千,我算不算三千零一呢?

如果说先生笔下汉字留给世人受用不尽,“舌尖”回味无穷,一点也不虚。

本人是不敢说给世人留下什么,更何况到目前还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留给唯一的后人——我女儿,还是先生的三个字“淘书节”,我的梦!

好了,馕来了,平凹先生子秦兄

——吃馕,舌尖上的馕。

张福臣作于樱花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