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亲爱的教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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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再度重相逢(2)

沈时有理仗义:“听见没,姐姐。”他打了下自己这张贱嘴,“你弟弟对我妹妹做了缺德事,我教育教育他有错吗?”

“他要是真对你妹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你应该把他交给警察处理,而不是在这里私自用刑。”

角落传来轻笑声,讽刺意味浓重。

卫如意反感现在的处境,好像自己是台上的演员,而他宋宇宋大少,置身事外像个等着看戏的观众。

卫如意命令卫北:“跟人家说对不起。”

卫北傲气,拉不下脸道歉。

卫如意冷眼看过来,卫北不得不低头,硬气霸道敷衍了事地说:“对不起。”

毫无诚意的道歉根本得不到原谅,沈家兄妹不买账。

卫如意说:“你看他也道歉了,也被你教训了……”

沈时制止她的话,“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那你想怎样,要赔偿吗?”

沈时火了,半眯着眼睛说:“别以为有钱能解决一切,老子你比有钱。”

“那你还想怎样?他都快被你打残了,你要是不满意,就把他交给警察处理吧。”

卫北害怕了,揪着卫如意的手臂哀求解释:“姐,我真没非礼她,别把我送到警察局。”

沈时嗤声:“去警察局有个屁用,让他磕头认错,这事儿才算完。”

男儿膝下有黄金,卫北在顽劣,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卫国富的儿子被打到下跪,传出去也不好听。卫如意推着卫北脊背,“去警察局。”

沈时那肯轻易放人,使眼色给手下,先前吃亏的两个男人上前拦截,被卫如意三下两下打退,沈时自己拉人,反被擒住。

还是上次那个姿势,被卫如意扭着右手臂。

“放手。”沈时越嚷手臂越疼,像断了一样,告饶:“姐姐放手。”

“叫妈也救不了你。”

一直哭哭啼啼的沈南夕看到哥哥被俘,腾地站起,操起桌上的酒瓶子准备过去,新仇旧恨一起解决,可没等迈步,手腕让人扼制住了。

是宋宇阻止了她。

“阿宇哥!”沈南夕满腹委屈。

宋宇拿下小手中挂着霜的酒瓶,放在桌子,走到卫如意跟前。

卫如意口气不善:“眼睛好了,恢复能力挺强的。”

宋宇回击:“抗打击能力也一样强。”

宋宇说:“放了他。”

卫如意不买账:“凭什么?”

“凭你弟弟有错在先。”

“打也被你们打了,该道歉也道歉了,还想怎样,难不成真让他下跪你们才满意吗?告诉你,那不可能。”

“做错事情就该主动承认错误,这样的道歉谁能买账,不要仗着你们卫家有钱有势,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卫家?

沈时听出了门道,扬着下巴问宋宇:“你未婚妻?”母猩猩?

“不是。”

“不是。”

两个人异口同声同时否认。

宋宇补充:“现在不是。”

卫如意磨牙:“之前也不是。”她下手更重,沈大少“嘶”了一声,讨好:“我说姐姐,不是,如花妹妹,哎呦……”

沈公子的手臂离断不远了。

卫如意说:“我们没有仗着卫家怎么样,刚才我已经说了,我弟弟要是真的对这位的妹妹做了什么的话,大可以交给警察处理,要他下跪认错实在太难为人了。他还是个孩子,我相信他不是真的有那种想法。”

宋宇说:“年满十八周岁就是成年人,是男人就该有承认错误的勇气。”

卫北被逼急了,骂道:“我承担个屁责任,你他妈的算哪根葱哪瓣蒜,我就是想占她便宜怎么了?”他看向沈南夕,满眼鄙夷:“表面装得挺纯的,骨子里骚得要死,敢出来卖骚,还怕别人占便宜。”

被按住的沈时不顾胳膊疼痛奋力反抗,挣脱钳制,挥出的拳头停在半空中,因为已经有人替他教训了顽劣的年轻人。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包房传开,卫北脸颊火辣辣的,嘴角灼热,不可置信地看着出手打了自己的人。

卫如意的手心也是火辣辣的,她垂下手臂,盯着弟弟看了一阵,才对沈时说:“我会带他登门谢罪,给令妹一个交代。”说完,目光对上宋宇,“这是你对我那一拳的报复行为吗?没看出来,真够阴的。”

卫如意板着脸孔强行带着丢了魂魄的卫北离开,就听身后男人戏谑般的嗓音:“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我心眼这样小。”

沈南夕不甘心欺负自己的臭流氓轻易离开,娇气的小公主像个疯子似的冲出去扑倒卫北,张口咬住他的肩膀。

事态再次混乱,沈南夕像长了利齿的小动物一般咬住不松口。卫北痛的大骂着难听的话,他越骂,她咬的越狠。他胡乱挥拳头,踢腿摆脱她。沈时擒住他的手,卫如意为了防止他踢伤沈家小公主去按他的腿,反被踢中。小腿吃痛,卫如意脚步后退,腰被人稳稳扶住了。

放在她腰上的手传递出热量,隔着衣服烫着她的皮肤。卫如意回头,看见宋宇,顿时不自在起来,连谢谢的话都没好意思说出口。

沈时气疯了,一巴掌打在沈南夕的屁股上,才制止住她发疯的行为,呵斥道:“你疯了?”

沈南夕怒瞪躺在地上,像狗一样捂着肩膀狂吠不止的卫北,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咬死他,咬死他。”

沈时呵斥:“够了,别闹了。”

沈南夕见哥哥真生气了,嘴巴一扁,又哭了。

卫如意拎起卫北,“跟我回家。”

卫北伸手摸了下出血的肩膀,瞪着沈南夕,恶狠狠地说:“疯子。”

到了地下停车场,卫如意甩开弟弟的手,训斥起来:“你今年多大了?”

卫北垂着头,声音如蚊:“二十三。”

“刚刚拿到大学证书的毕业生,不是没文化的地痞流氓,之前逃课打架飙车炫富整天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也就罢了,现在倒好,学会欺负女孩子了。你有本事,你行,卫家出了你这样的英雄。”

卫北低沉着头,一声不吭。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卫如意突然一嗓子,吓得卫北一激灵。

“姐,我真没想把她怎么样,就是看她长得漂亮想跟她玩玩。是他们小题大做,仗着在麦都有势力才敢这样对我,不然谁敢把我打成这样,找死。”

巴掌扇在他头上,卫如意咬牙道:“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嗯?别以为家里有钱,你就是老大,就能摆平一切,你知道你惹到的是谁吗?”

“知道,沈家人。”

“知道你还去招惹。”

卫北辩解:“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之前要知道,谁会去招惹他们,我脑抽了不成。”

卫如意说:“再过几天你就去公司上班了,以后会在生意场遇到他们,你的脾气也该收敛收敛了,别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城市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从现在开始消停过完假期,别再惹出篓子,否则,我真会打断你的腿。”

宋宇站在一辆吉普车后面,单手抄在裤袋里,半截香烟夹在指间,吞云吐雾,听着女人的厉声训斥。

深夜的麦都,停车场的车子仍络绎不绝,半梦半醒的男男女女走进纸醉金迷之地肆意买醉。

卫如意触碰弟弟脸颊伤口,卫北疼的龇牙咧嘴往后躲。他那位通风报信的朋友小五从角落里跑出来,“没事了吧?”

卫北瞪眼质问:“你小子跑哪里去了?”

小五挠挠头,不好意思笑笑。

卫如意叹息,对弟弟说:“先去医院把伤口处理下吧。”

“我没事,回去擦点药酒就行。”

“那跟我回家。”

卫北苦着脸说:“姐,我不想回去,回去被他们看到又要唠叨了。”

小五说:“去我那吧。”

“不行。”卫如意反对。

“有什么不行的,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害怕我惹事不成。”卫北说罢拉着朋友跑,边跑边说:“我去他家了啊!放心,我保证不惹事。”

不守信的人,所做的保证能算数吗?

卫如意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深夜,清爽的风带来凉意。宋宇开着车在城市的街道中缓慢前行,路灯乎闪,扑朔迷离,光影打在线条冷硬的脸孔上。

“嗖——”

杜卡迪怪兽毫不留情超越他,机器女声提醒前方测速照相,宋宇关掉导航,不管不顾追了上去。

是她先破坏规则,出现在他面前的。他不会再次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身边溜走。

人这一生,总该有那么一次,忘记自我,不计后果,尽情去追逐自己想要的。

夜风嗖嗖而过。卫如意瞄着后视镜中不断朝着自己逼近的人,适时踩油门加速,拉开距离。

“嗡——”

“嗡——”

高亢的引擎声打破夜的安静,摩托车与四轮跑车先后经过,所有的景物都变成了颜色各异的线条在眼前瞬间闪过。

这座繁华城市的深夜街头,行人,车辆依旧不少,两辆车混在街道上追追逃逃。开着出租车的老司机寻摸着活计,打哈欠的功夫,只听“嗡”的一声响,一道奇怪的影子从眼前闪过,老司机惊得瞪大眼睛,“嗡——”又一道黑影瞬间闪过。

马路边,年轻男人叫女友闭上眼睛,求婚用的红玫瑰刚从身后拿出来的一刹那,两辆车先后疾驰而过,强劲的风无情地卷起花瓣,吹乱年轻男人的发丝,无数的红色花瓣随风打着旋儿向两辆极品陆地飞行器俯首致意,女友睁开眼睛,看着风中凌乱的男友与吹散的玫瑰花,欲哭无泪。

一只胆大包天,不走斑马线的野猫被快如火箭的两辆车一扫而过,吓得小猫如触电般浑身猫毛竖起,猫尾直立像根木棍。

没两下子的人不敢轻易驾驶这极品陆地飞行器在路上玩耍。过弯时,卫如意身体倾斜,摩托车贴地飞行快速滑过弯道。

四轮跑车随着入弯甩尾漂移,上直道两辆车又飚到一起。速度与激情相碰撞的刺激感叫人难以忘怀,宋宇像着了魔般,跟着前面的人,偏离既定道路,车子越开越远。

高耸林立的建筑物逐渐变成一马平川的稻田地,宽阔的水泥路变成崎岖的乡村小路,前方摩托车在村落里左拐右拐之后失去踪影。

宋宇停车,大灯照射下的窄小的胡同口烟尘四起。他望望四周,鸟不生蛋的不毛之地,矮小的建筑物错综复杂。他打开导航,不借助高科技,恐怕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深夜,卫家宅院依旧灯火通明,牌室传出麻将碰撞声。厨房亮着灯,厨师正为劳苦功高的太太们准备美味夜宵。

康雅娟听到摩托车声,没动地方,继续打牌。

徐太太说:“哟,今天不去给宝贝女儿端夜宵了啊!”

“她想吃自己会去厨房弄。”与宋宇联姻告吹,对沈时没兴趣,康雅娟拿女儿没辙,失去了热情。

“不会因为与宋家联姻不成冷落人家吧,又不只有宋家是名门大户,改天我给你女儿介绍个更好的。”

康雅娟来了精神:“对方是什么人?”

徐太太神秘一笑:“艺术家。”

佣人端上什锦海鲜粥,止住了太太们的话题。

卫如意上楼,厨房师傅特意给她煮了碗馄饨。皮薄馅大的馄饨,绿色香菜漂浮在汤水上,散发着阵阵香气,引人食欲,可卫如意实在没有胃口。

李国瑞打来电话说:“你弟弟怎么样了?”

“都解决了,我已经到家了。”带着宋宇跑了很远的路,卫如意浑身不舒服,索性倒在床上。

“那就好,我这还惦记着呢。”

“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咱俩谁跟谁呀,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卫如意看了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耽误你休息了。”

“好,你也早点休息。”

卫如意正要挂断电话,那边李国瑞急忙说:“等等,我还有话说。”

“还有事吗?”

“就是……就是那个……”柔道猛男结巴起来:“如意,咱俩认识时间不短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应该能感觉的出来,我对你……”

卫如意急忙打断他的话:“哎呀,我妈叫我了,先不说了。”

情感神经还没有电线杆子那么粗,李国瑞的心思,她怎能不懂。

卫北去朋友家根本没睡好,折腾了一夜,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沈南夕咬住他肩膀时面目狰狞血淋淋的模样。他挨了不少拳脚,最疼的地方是肩膀,被沈南夕咬的那一口,露肉见红,牙齿印清晰可见。那家伙一定是狐狸精跟霸王龙的结合体,风骚暴力又血腥。想到她胸脯上的纹身,卫北头脑发热。

康雅娟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小卷发在枕头上压的乱蓬蓬的,把她的头显得更大了。瞧着儿子蹑手蹑脚上楼,康雅娟踮起脚尖悄声跟踪,临近,重重拍了下他的右肩头,正中伤口。

“啊——”

卫北疼的龇牙咧嘴大声叫。

康雅娟窜到他面前,紧张地问:“咋了儿子,妈拍疼你了啊?”

青紫红肿的脸看的康雅娟心都揪了起来。“你又跟人打架了啊?”

“没事。”卫北不想听她唠叨,“摔的。”

“摔的?不可能,我看看,你都伤在哪里了?”康雅娟伸手去扯他的衣领子。

卫北不让她碰,弄得伤口更疼,像个大姑娘似的哇哇大叫。

康雅娟缩回手,卫北瞪着眼珠子自己掀开领口,肩膀上的咬伤被处理过,出血点凝固,齿印深深,又红又肿。

康雅娟说:“儿子你这是摔哪了,摔成这样?”

“摔疯狗嘴里了。”不对,是摔霸王龙嘴里了,能保住小命,是他骨头硬,造化好。

康雅娟急了:“被狗咬的啊?赶紧打疫苗去。”

卫北不耐烦:“被人咬的。”

“啊,人?”

卫如意下楼,正遇母子二人。康雅娟说:“如意啊,你看看你弟弟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卫如意看向卫北,卫北心虚。

卫如意对母亲说:“你有没有问清楚是他先欺负别人,还是别人先欺负他,抽空带他去趟沈家。”

“去沈家干嘛?”康雅娟心思一动,眼珠一转,“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对沈家公子有好感,没问题,包在老妈身上。哎呀呀,我女儿终于开窍了。”

卫如意讽刺道:“你为什么没去当编剧呢?”

康雅娟失望:“你没看上沈家公子,干嘛让我去他们家?”

卫如意矛头指向卫北:“你问他。”

卫北不高兴:“我都被那丫头咬了,干嘛还去他们家?”

康雅娟看向卫北,卫北拉长脸。最烦什么来什么,耳朵又要遭殃了。

结果正中,康雅娟两指拎起他的耳朵,“给我过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疼,疼,疼,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