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修罗护法的告退,夺命判官和白泽上仙也离去。厅堂之中,又剩下了云心河、梦灵菲、花蕴、天若菁四人。
天若菁长舒了一口气,叹道:“真是一场虚惊!这可是我任丰都城主以来,第一次大的面会,竟然六界之中除天界未有遣使来外,都派出了悼念之人。”
云心河沉吟半晌,方道:“若菁姐,我总觉得气氛隐隐有些不对。丰都城中天城主刚刚亡故一月,却来了这么我的他界修武者,而且个个修为都是不弱,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事!”
“云大哥,你是不是犯糊涂了!他们一来之时,你就猜测他们是为你手中的神器而来,现在更是可以肯定!”花蕴绕着云心河,右手食指频频指点道。“蕴妹,你别打扰心河,且听他说完!”梦灵菲道。花蕴停下了脚步,乖乖地站在一旁。
云心河道:“我想为了我手中神器而来,只是其一。此前,我们曾经得知,神山结界非有缘人不能寻得,就算是觅得也不一定能进得去。怎么,如今会有那么多人进来……”
“心河的所言极是!”梦灵菲道。“神山脚下有修为达到归真期的魔家四将看守,就算进得神山来,也不能轻易通过,此事定有蹊跷。”
“嗯!虽然丰都城是六界生灵均可来去之所,但若前来一是有缘,二则可持他们本界的上封之令,才能进得神山,踏入此城!”天若菁道。她跟随天鬼皇已有无数岁月,对丰都城中的大小事项无所不悉,无所不晓。
花蕴却道:“这白泽上仙是奉兽灵界麒麟王之命而来,有上封之令应是可信。夺命判官奉阎君令来此,能得上令,也是合理。人皇弟子李啸极和修罗护法,也算是各自主子的近身侍者,倒也可能拿得上封之令。倒是,昆仑仙境的赤精子一行,甚是可疑!”
“没错!”云心河赞同道。随即转身问天若菁道:“若菁姐,会不会有其他途径可以进入神山结界之中?”
“这个倒未曾听家父说起过!只是……”天若菁似乎想起了什么。云心河急切地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我从我密室的一本古籍中看到,但凡结界都是经高人凭法力或巧自然之力,而缔结形成。故而,结界可由人缔结,亦可由人破解。符咒一道,是夺天地造化之力,实乃破除结界一妙法!”天若菁道。
“哦?那据此说来,进入神山结界,倒是可以通过符咒一途了!”云心河道。梦灵菲则又道:“即使他界生灵可以借助符咒强行进入结界,但有归真期的魔家四将把守,又有何人能轻易通过呢?”
“也是!上次,昆仑仙境的五散怪,追踪我们,误入神山结界,却被尊神活活抽离了灵魂!我想此事,尊神也定当知晓!”花蕴道。
“若菁姐,与其我们在这边瞎猜胡想,倒不如派个人前去神山脚下探个究竟!”云心河道。天若菁拍手同意,立即下令道:“天煞,你快去神山脚下一探!”
一身手矫健的年轻修武者,从厅堂门外窜入,双手拱揖道:“小姐,我这就去!”这天煞也是山鬼一族之人,他曾随天鬼皇流落邙山,修为颇高,而且极其忠心。虽然他看起来看轻,可年龄却是仅比天鬼皇稍小数年。可惜的是,天分不是很好,只因其勤奋好修,经历千万年的修行已初探至归真前期。
事情安排妥当后,四人方作休息。云心河又来到了暗室之中,准备取丹炼身。天若菁也恰巧来此。
天若菁道:“心河,今日你在厅堂之上,当着众人之面,说我是你的妻子,不是真的吧!”云心河忧道:“原来你不想我当你夫君呀!唉!我真是痴心妄想了!想想也是,你好歹也是个丰都城主,身分地位高贵,又有一身高深修为,又怎么会恋上我此等低贱之人呢?”
“不许你这么说!”天若菁抵住云心河的嘴道。“那你就是愿意噜!”云心河笑道。之后,一把将其柳腰揽住,翻倒在暗室之中。
“咳……咳……”一位女子咳嗽的声音。云心河和天若菁慌忙坐起,飞速闪至旁边的石台边假装打坐炼气。
“唉!真是没意思!灵菲姐一个人在房中发呆,不肯与我说话。方才听到暗室之中,似有人言语,走进来一看,却是没有!唉!”花蕴摇头哀叹。
天若菁和云心河依然强作运气调息。花蕴缓缓弯腰,从地面捡起一物,端祥了半天,又看看了天若菁,叹道:“奇怪,这是若菁姐贴心戴着的护心镜,怎么会掉落在此处?莫非是……”
花蕴边说着边靠向天若菁,手指其鼻尖打趣道:“若菁姐,你怎么脸色通红,呼吸这么急促,是不是病了?”
天若菁不敢说话,心中却是扑通扑通的飞跳,脸上滚烫滚的火热传来。花蕴又细察了天若菁之后道:“奇怪!若菁姐练的是什么新功夫!脸红耳赤,还呼急促!”
数刻之后,花蕴又走到了云心河的旁边,双眼注视了半天,奇怪道:“云大哥,你怎么也是脸红耳赤的,莫菲你和若菁姐,在合炼什么脸红耳赤功?”
“扑哧……”天若菁忍不住大笑。云心河也是大笑。花蕴却是傻愣傻愣的,皱眉问道:“云大哥,若菁姐,你们这是笑什么?难道你们炼的不是脸红耳赤功?”
“什么脸给耳赤功,那是……那是……”天若菁忽然觉得自己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觉得脸变得更红更烫了。
正在此时,梦灵菲也走了进来,笑道:“好生热闹!若菁姐和心河怎么笑的那么开心!”花蕴抢话道:“灵菲姐,你有所不知。这若菁姐和云大哥,不知在练什么功夫,竟然都脸红耳赤,呼吸急促……”
“哦……”梦灵菲闻言随之释然。笑道:“蕴妹,难道你没有和心河……”花蕴道:“我和云大哥怎么了?我是很喜欢云大哥,可我从来都没有像若菁姐这么般脸红耳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