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织女仙,我想被深爱的人恨这种事情,恐怕女仙自己更加深有体会吧!”
白心媚要么不说话,要么就直中七寸。
广织参与了当年将冥王魂飞魄散之事,她的心上人自然恨她。
“你……算了,我不与你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广织故作大方。
伸手点了白心媚的穴道,喂了两粒朱果给她吃。
毕竟如今的白使已经不同往常,不吃不喝吊在这里撑不了多久。水德看似对自己递过去的消息不管不问,可真若连白心媚真的死了,还不知他要变成什么样。
北海星君爱上了白心媚,这是事实,她无可辩驳。不然也不会再白心媚被大阵打住之后,还那么善待那个白宝,甚至连自己都不让接触那个白宝。
她在北海的纵酒笙歌,不正是最好的证明!
阿茶一个旋身,在云上天宫的角落落下。
整个天宫不算大但也不小,守卫森严,进去倒是容易,不过其中恐怕禁制连连,要想不被发现,还找到白姨,倒是有些难度。
看看那守在门口的护卫,阿茶眼珠子一转,便是有了主意。
阿茶自发髻上取下安魂笛,在手中轻轻的颠了颠,嘴角上翘。
一个旋身,周身被月银色的光芒包裹,待得光芒散去,就变成了一个与那些守卫服饰一致的小护卫,手上还压着安魂笛变成的被缚住的小水。
“走!”声音也是粗糙了些,嘴角一个轻笑,推搡着眼前的就擒的小水,出现在门口那两个守卫视线中。
“站住!这是哪里来的犯人?”两个守卫倒也不傻,将手中的上矛架起来,拦住阿茶的去路。
“这是冥王的妹妹,什么水来着……”阿茶装扮成的小守卫一脸的严肃,认真的回答。
“冥王的妹妹,就你一个人押送吗?”其中一个守卫又仔细的盘查。
“她的法力已经被仙上废了,现在连你都打不过!仙上吩咐过,要把她关押在这里!”阿茶一脸的严肃,继续忽悠。
“那你进去吧!”大概是盘问过没什么可疑,便放了行。
阿茶压着安魂笛变作的小水,就要进去。一副又想起点什么的样子,嘴角带笑。
“奥……我是新来的,对这里不是很熟悉。仙上吩咐过,这冥王的妹妹不是一般的犯人,要特别关押!要关在最安全的地方!”阿茶一副肯定的语气。
“就是说,要跟最危险最重要的人关在一起,这事咱懂!”
“对!”阿茶见着守卫这么上道,应和一声,便押着“小水”跟在守卫后面进了天上云宫。
云宫中倒是不似外面那般云蒸遐迩,灰蒙蒙中有些阴暗。难道是因为去的是关押犯人的地方的关系?
七转八折,前方的两名守卫也终于是停了下来。
在他们前方,两名魁梧有力,表情丝毫不为他们的到来而有一丝波澜的云宫守卫出现。
“朱然队长,仙上要关一个重要的犯人!”那上道的守卫恭敬的对着魁梧守卫中的一个道。
“恩……”那个被叫做朱然队长的转过直视前方的头,扫了一眼阿茶和被她压着的“小水”,接着道:“我们不管重要不重要,有仙上的令牌我们才会开门!”
言语间的秉公执法,恐怕二十世纪香港的皇家警察看见都要自惭形愧。
“令牌带没带?”那小守卫好似一个中间的传话筒一般,询问阿茶。
“啊……哦”这些守卫倒也算是尽职尽责,不过令牌么,有,就是不知道什么样子的?
阿茶掩饰住讶异,而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在腰间掏了掏。
一大把的令牌出现在手中,金的银的,都是一个令字。
“带了带了……”一大把的令牌举到那个朱然队长面前。“最近真烦,也不知道仙上他们在忙什么,被他们吩咐的团团转……”阿茶妆模作样的埋怨。
看在小守卫眼里,那就是红果果的炫耀了,能被仙上们吩咐,那是多大的荣幸,自己要巴住这尊小神才是,说不清那天在仙上面前混了个脸熟,就出人头地了。
“有没有搞错,那个……那个才是有用的令牌啊?”小守卫可谓是神来之笔,阿茶想要什么,她就给她来什么。
拉着阿茶手上的一大把方的圆的仔细的瞅瞅。
“唉……我这个,这样的有没有?”那个朱然队长似乎是看不下去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墨迹,心中腹诽,仙上怎么会要这样墨迹的人来押送重要的犯人呢。
说着掏出一块金光闪闪写着个大大的“令”字的令牌,举到阿茶面前。
阿茶喜不自胜,有,这样的肯定有。
“有,这个有,这个是大一些,我就单独放起来了!”阿茶伸手从背后捞出一块自己变出来的令牌,果然跟那个朱然队长的一模一样。
“对不对,是不是这个?”阿茶举着假冒伪劣产品,没有一点仿冒犯的自觉。
“对了!”那个朱然队长核对过令牌的真假,转身不知道与另一名魁梧的守卫不知道捏了一个什么法诀,那道门便是开了。
那个小守卫也是一脸狗腿的将方才接过去仔细端详的一大把令牌还给阿茶,阿茶接过,并着那个什么仙上的令牌装模作样的塞在腰间。
“轰隆轰隆……”
厚重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大门晃晃悠悠的打开,那两个小守卫打头,阿茶压着“小水”走在中间,后面跟着那个朱然队长和另一个魁梧护卫。
逆光中,一根根巨大的金柱笔直而闪耀,只是,其上被大铁链大锁绑住的柔媚女子一身白衣,那张记忆中总是挂着温柔的笑意的脸,此时惨白的可怜。
这是那个女子吗?那个带她背着父神游览千山万水的女子吗?
她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她可是还活着?阿茶不敢再走近,看着那个破碎的好似个布娃娃的女子,左胸口生疼,原本好似日月的眼眸中泪水汇聚,落下。
“白姨……”阿茶情不自禁的叫出身,她是要死了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