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胖子和陈国富的手下相互交替掩护着朝湖滨镇退去,对面发起进攻的钱师长得意忘形的对手下那些国军军官们说道:“哈哈,你们看,我说对面的那些土共肯定是支撑不住了吧,我们的这些美式武器可不是盖的,他们哪里见识过啊,命令各旅,全部压上去,争取在下午收复淮安,包围江北新四军!”
十八师的那些国军军官们纷纷奉承钱师长:“哈哈,还是咱们师长水平高啊,将对面那些土共军打得落荒而逃,这下咱们可以在晚上进入淮安城了!”
在众多国军军官的一片狂喜之中,那个十八师的副师长忧心忡忡,他认为对面正在抗击着十八师进攻的新四军突然之间放弃阵地朝后面撤退,其中肯定有玄机,要撤他们老早可以在此前的阻击战中后撤了,为什么非得要得到了增援以后才撤下去?还有那些撤退下去的新四军队伍整齐,丝毫不像受到沉重打击后惊慌失措的逃跑样子,还是先慢一步,等摸清楚情况再说!
十八师副师长急忙提醒老钱:“师长,我看前面的那些新四军撤离有诈,我们还是先缓一缓再冲上去为好,免得上了新四军的当!”
钱师长此刻正在兴头上,一听副师长的这番扫兴话,当即脸上就挂不住了,对副师长说道:“你怎么老是长共军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呢?共军虽然狡猾多端,但这次我看他们是真扛不住了,他们士兵们的士气再这么强硬,难道能敌得过我们的全副美式装备?别说这些扫兴话了,你不想冲上去就在后面这里呆着,等我们收复了淮安城,再来请你入城!”钱师长言语里一番挖苦讽刺,嘲笑这个副师长胆子太小,是不是被共军吓得心里有阴影了?
十八师副师长苦笑着摇摇头,作为副师长,其实他已经尽到了责任,至于钱师长听不听,那是他的事情了,眼看着十八师这么多国军读物将要陷入对面马旭新四军的圈套,副师长不禁长叹一声,无奈的走来了。
不过,这个钱师长听得副师长这么一说,原本来滚烫发热的脑袋稍微冷静了一下,觉得这个副师长虽然唠叨迂腐一点,但说的话也不是毫无道理,毕竟这是在打仗,可不是儿戏,还是先派出一个旅的队伍冲过去,看看对面的起再说!
正在后撤的刘胖子和老陈他们发现对面的国民党顽军队伍竟然没动静了,急忙派人上前去侦查一番,侦察兵回来报告他们:“前面顽军队伍只有一个旅的规模跟着追上来,其余大部队就在阵地那边原地不动,看样子他们好像在等什么东西?”
刘胖子一听,急忙叫停队伍的后撤,对老陈商议道:“老陈,我看对面那些顽军狡猾的很,他们仅仅只是派出来一个旅的兵力,大部队还在原地不动,我看这样,咱们先将这个情况汇报给旅座,咱们还是再赶上去,把那些敌人大部队引诱进来,要是我们花了这么大的气力,仅仅只能引诱一个旅的国民党顽军队伍,那岂不是太亏了,不划算!”
刘胖子虽然有些财迷加吝啬,但他打仗有个特点,就是事先得计算一番值不值得,跟做生意似的,划得来他就做,划不来他绝对不会干,具有一副精明商人的头脑,他活学活用将这套生意经用到了打仗上面,还真别说,刘胖子屡试屡爽,百试不厌,这不现在他又算计着这次引诱敌人进来包围圈划不划算了,认为对面跟上来的敌人只有一个旅,肯定不行的,到底是敌人狡猾多疑,发现了我们后撤的企图,还是出现了其他的不可预测的情况?
老陈一听刘胖子的这番话,急忙点头,于是刘胖子在无线电里报告马旭:“旅座,追上来的敌人只有一个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马旭听得刘胖子说引诱过来的顽军只有一个旅,心里也是有点着急了,照十八师目前的兵力配备,他们还有四个旅没出动,留守泗阳城的只有两个团的兵力,那其他的那些兵力他们还没动,估计是狡猾的敌人怕中了我们的埋伏,先打发这个旅过来摸情况的。
马旭当即命令刘胖子:“老刘,你们立即按照原计划朝湖滨镇撤离,不过你们得好好的演场戏了,把身上的那些用不着的东西都给我扔下了,撤退队伍弄得稍微乱一些,这次能不能把十八师大部队引诱进来,既要看你们的戏演的像不像了。”
刘胖子撂下无线电,对老陈说道:“旅座要我们不要主动攻上去,继续演戏,就是佯装力战不支,朝湖滨镇溃逃过去!”
老陈一听,急忙点头:“我觉得还是继续撤退来的靠谱,对面追上来的那个顽军旅必定心急,当他们相信我们是在朝洪泽湖边上溃逃的时候,我看那个十八师的钱某人也会立刻相信了,只要他命令十八师大部队齐齐朝淮安城压来,那我们就算基本上完成诱敌任务了,剩下来就是马旅长他们大部队的事情了。”
“啊,老陈啊,你们第一旅不参加围歼顽军的战斗了啊?我们一团和特务团说什么都要参加的,七八年了,一直跟小日本鬼子对干,像这次的同国民党顽军大规模的战斗我们几乎没怎么打过,我们的老丁参谋长就是死在这帮龟儿子的手上的,今天说什么也得捉住他们几个,押到老丁的墓前祭奠他!”刘胖子说着,恨得牙齿咯咯作响,胖乎乎的小眼睛内几乎要喷处火焰来。
“我可没说不参加围歼国民党顽军的战斗了,我是说我们现在主要任务是把十八师的队伍引进来,不把那些家伙引到我们的埋伏圈内,我们是奈何不了他们的。老丁的死,始终是你们独立旅的重大损失,作为朋友和同志,我也是感到很痛心,说老实话,这次要是丁参谋长在的话,对面的国民党顽军气焰也不会那样嚣张了,老丁三下五除二就能把这些杂碎挡在运河西岸的,哎现在是说什么都没用了,人都走了,可是回不来的了。“老陈与老丁曾经接触过一段时间,同老丁的关系很不错,没曾想,这样一个好人没死在小鬼子手上,反而死在了对面的那些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国民党顽军队伍的手上,这次非得要捉住几个顽军军官不可,用他们的人头到老丁墓前祭奠他。
于是乎,老陈的第一旅和刘胖子他们两个团的兄弟们再次朝湖滨镇后撤,半路上丢下来许多瓶瓶罐罐的东西,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这些东西被后面追上来的那些国民党兵看见了,急忙拾起来报告顽军旅长,顽军旅长一瞧哈哈大笑:“看来对面的共军是真的扛不住我们的攻击了,马上报告师座,前面攻击已经溃逃,请求大部队立即跟上,照这样的速度,不用到下午了,就是中午的午餐我们十八师都可以在淮安城上吃了!”
在后面焦急的等待着消息的钱师长接到前面的那个顽军旅长的汇报,立即转过头来,轻蔑的对那个坚持情况有诈,须得小心行事的副师长说道:“我看你还是留下来掩护我们攻击吧,你看看,新四军出现了大规模的溃逃,沿途扔下来的东西几乎塞住了整条道路,要知道那些共军可是出了名的穷鬼,平常情况下他们会舍得扔下这么多的东西?”
顽军副师长沉默不语,他晓得此刻已经没有谁能够阻止钱师长一意孤行,动用全部的十八师队伍继续追击前面的新四军武装了,既然他执意要如此干,那他是这只队伍的最高长官,自然就由他去干,追击只要到时候能够眼疾手快,趁早后撤,保住自己的小命就算万事大吉了,至于这个陈长官的老底子-十八师未来的命运前途,他作为副师长是管不了这么许多的了。
钱师长一看那个反对自己追击的副师长哑口无言了,便更加狂妄起来,大声命令着手下的各个顽军军官们:“各部队注意,全体出击,攻击对面的攻击队伍,第一旅在三小时后攻占淮安城!兄弟们,我们就要再淮安城上庆祝胜利了!”
顽军军官们一片欢腾,仿佛胜利就在眼前,前面那个偌大的淮安就被他们攻占了一般,立马前头的那些坦克和装甲车又重新开动起来,喀拉拉的响着,卷起一阵阵烟尘在大批顽军步兵的簇拥下朝淮安城滚滚而来。
老陈他们的侦察兵兄弟们首先发现了顽军的这个情况,急忙向老陈汇报:“旅长,国民党军队大部队赶来了,黑压压的一大片,把这里周围的田地都占满了,卡车一大片,坦克装甲车打头,队伍前后长达十余里地,估计大概有三四万人马!”
老陈一听,国民党顽军十八师终于上当了,急忙对刘胖子兴奋的喊道:“老刘,敌人遭遇被我们引诱过来了,马上向旅座汇报,让他们赶紧做好迎击准备!他娘的,为了引诱他们过来,老子可是扔掉了不少好东西的,这次非得要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