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懒神降世:爱我请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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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少正商此回是真的怒了,威胁:“阿雪,你再不起来,饭食便不用吃了。”

阿雪还是有些瑟缩,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瞧不要紧,一眼盯上了远处缓缓走过的风夭夭。情绪一欢畅,“嗖!”一下跳起来。摇头尾巴晃的就朝风夭夭飞奔过去了,俨然那是它的亲妈。

这一状况来得太过突然,少正商和苏婉同时转过身去。只见阿雪已经冲进雪地上一件白衫加身的女子怀中,死皮赖脸的蹭啊蹭。

女子本就一身白衣,立在冰天雪地中便不再那样显眼,模糊的一圈淡然轮廓。倒是那一头清亮的乌发,轻轻在风中舞动,看着很有几分飘逸清新之感。

风夭夭垂眸看了一眼,精致的小脸刹时皱成一团。抬起一只脚踢了踢:“喂,小黑,你这是干嘛?快起来,衣服都被你蹭脏了。”

阿雪哪里听得进她的话,这两日少正商为了帮它减肥,已经严厉控制了它的自由。可有几日不见她了,只怕这会儿阿雪早已被思念的潮水淹没殆尽。

苏婉简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阿雪是只非常另类的狗。虽说是一只狗,在将军府素来有范,除了少正商,别人自是碰不得摸不得的。今天竟然主动奔过去亲近那个傻子风笑,肺腑中轻哼了一嗓,真是见鬼了。转过头看向少正商,男子微眯了一双桃花眸子,静静的注视着不远处。须臾,轻垂了眸子,看来也是惊诧的。

广袖一收,拾步向风夭夭走去,锦袍在空气中荡出优美弧度。

苏婉盯着他,只觉得眼睛都花了,一双眼被刺得生疼。

风夭夭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并未急着抬头。见小黑铁定心思赖这儿了,拂去满瞳晶光,再度胡言乱语:“你起来,我不同你玩。我是人,你是狗,我们是不能一起玩的。”

少正商在她面前站定,看了看地上死缠着她不放的阿雪,最后视线定格在风笑被发丝摭了一半的脸上。嘴角是一惯的和绚弧度,说话之前先伸出手指拨开她一侧发线,问她:“怎么?那些丫头不给你绾发吗?”这口气就像在同一个孩子讲话。

风夭夭望进他一双眸子,这个男人时时都是笑着的。她也对他笑了笑,然后那胸口又传出丝丝疼意,她狐疑了一下,对这个少正商实是没有什么好感,却又好像认识很久。这一股子错觉来得好没道理,她隐忍了一下疼意,摇摇头:“是我不喜欢绾发,冬天散着会很暖和。”为了证明她这一说法,还特意撩起一撮长发:“你看,长长的是不是很像围脖?”

少正商顺势将那缕发握在手里,一撩至末,滑到指梢时垂落。他点点头:“是有那么点像,喜欢就散着吧。”眼风扫了一眼已经扯动她整个裙摆将自己包裹起来的阿雪,眉头一蹙:“没想到阿雪竟喜欢粘你。”

风夭夭本来已经无奈得透了顶,如果不是少正商在场,她早就一抬脚将这只黑狗踢飞了。现在一听他唤它‘阿雪’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惊诧的指着它:“它叫阿雪?”一个黑炭球叫阿雪,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少正商挑眉:“怎么?有什么不对?你见过它?”

风夭夭自然已经听说府中有人将阿雪喂得肥贼大胖,奔跑不能。只是没想到小黑就是阿雪,她自是打死也不会承认。双手挥了挥,否认:“没见过……没见过……”

苏婉走过来,看了一眼风夭夭:“原来妹妹也在这里。”

风夭夭嘿嘿傻笑过,已经打算闪人了。

步伐移了移,阿雪死死的抓着她的裙摆,每走一步都跟拖死狗似的。她只好求助的看向少正商,希望他将他的爱狗拖过去。

少正商平日多睿智的一个人啊,这一会儿傻大兵似的杵在那儿,盯着阿雪的眯子微微眯着。

苏婉弯腰去唤阿雪,它狂肆的抬头冲她狗吠了一声,吓得苏婉当即直起身子后退两步。

风夭夭喝它:“小……阿雪,她是你母亲,你不能吓她。”阿雪一听,当即乖顺得摭进她的裙摆中。

苏婉色变,指了自己问:“你说我是它母亲?”

风夭夭来回巡视了这对男女,神色天真呆傻:“他不是它的父亲吗?那你不是它的母亲?”

苏婉哑口,真是拿个傻子没有办法。

反倒少正商,轻轻笑起来:“看来阿雪极听你的话,我们来做个游戏好不好?”

风夭夭不太适应有人用这种语气同她讲话,虽说她的躯壳先前是个傻子不错。可她毕竟四万多岁的老年人了,这样逗弄是不是有点太不像话?

心中翻了一通白眼,问他:“什么游戏?”

少正商将视线投射在阿雪身上,淡淡道:“它不是极听你的话么,你同我一起帮它减肥,如果成功了,我会答应你三个条件,怎样?”

风夭夭觉得不怎样,可是转首一想,又觉得很是有那么点意思。斟酌了一下,应承:“好吧,我们一起玩。可是,你不会骗我吧?”

少正商盯着她一双水灵的大眼睛,薄唇一抿:“当然。”

苏婉倒觉得无防,一个傻子给她开三千次条件的机会又怎样呢?还不是不遗余力的糟蹋了事。

接下来的几日风夭夭有了事做,以前无人问津的安逸生活彻底被打破。

每天早上一睁眼,侍从就已经过来催了。匆匆的洗刷过,吃些早餐就得前往将军府中的那一大片空地,帮小黑做减肥锻炼。

少正商来得次次颇早,一身素白锦袍立在风雪中,清风荡起他的衫摆轮廓,吹起他一头束了同色发带的散发。那身姿似比漫天飞雪还要清冷几分。风夭夭细细的打量,觉得这个男子委实一个矛盾体。按理说风笑的毒是他淬的,要么死,要么痴傻总该有一样是他想要的。而人一但做了亏心事,又要有怎样的定力才能在面对当事人的时候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呢?而少正商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他可以温文而雅,深邃的笑意也可如这皑皑白雪清澈。这几日他带她也是极好,一举一动的倜傥风范与平常男子无异,他甚至不曾因为她是痴傻而做出一点逾矩的事。既然如此,他当初迫使风笑饮下那杯合卺酒到底意欲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