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虹幸福的笑着,慵懒的爬了起来。史平陵见黄虹起身,便即出门,并且带上门在外面守着。
黄虹轻轻笑了笑,好好的男人哦。美丽,帅气,大方,有钱,还懂得体贴,谪仙一样的男人,去哪里抢哦。
与史平陵一同给王老爷,以及王氏一族,最后是史平陵的爹娘。黄虹发现,光是磕头就磕的够呛。这以后要是结婚了,每天光叩头也叩不少呢。一万两银子果然不是白拿的!
请安过后,黄虹打算去学子之家转转,大过年的,上街的人也多,想来今日生意也不会差的。只是正打算走,感觉缺少什么。诚然,素日打闹在一起的唐言不见了。
初始,黄虹以为唐言只是上茅房了,还是一下子没过来。可是一直看不到人就不对味了,有些人一直在你眼前晃悠,你早已习惯,突然之间不见了,会感觉特别不安!黄虹便是如此。
来到唐言住的客房,前前后后找了个遍,愣是没人。黄虹纳闷了,人涅?问了好些人,今天都没有看到过唐言。
找不到便不找了,说不定人家有事出去了,没道理一直跟着她的。想到这,黄虹就和史平陵一起去学子之家,心中还想着或许唐言已经先来了。可是到了,定然失望,他不在。
黄虹很奇怪,因为唐言从来不会不见得,第一次这样,让人感觉莫名的坑慌,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史平陵握住黄虹的手:“他那么大人了,不会有事的。”
黄虹当然也希望如此了,可是人的的确确是连知会一声都没,就这样人间蒸发了,怎能不令人担心?等他回来时候,一定得好好说教一通,这样做法实在不妥,不知道会有人担心吗?
一日春节,学子之家进账颇丰,高达二两银子。
黄虹和史平陵则在洛阳城内转悠好些遍,只为了选择一处合适开蛋糕店的地方。对蛋糕店选址要求,繁华!人气较旺的地方,租个不算大,亦不算小的店面。
一天的跑腿,也看到了一个合适的,那便是洛阳大街中心地段,人气的确高。虽然租金也很贵,但是黄虹觉得值了。再说了,她现在可不差钱。
黄虹想要做很多事情,目前先开三个店面。以后皮肉生意自是做不得的,但酒楼生意还是完全可以的。弄个像悦来客栈那么大的古代连锁客栈,要多少金钱有多少金钱流进来。
想想都感觉好幸福,不过房子黄虹目前还没打算租,至少要等面条馆走入正轨以后。
晚上回到王府,黄虹想要去个唐言分享这个事情,却仍然没有看到人。黄虹心中一阵失落,面上也是忧心不已。
史平陵没说什么,心中想着,走了也好,三个人,何必非要拧在一起?揽过黄虹,轻轻安慰拍扶。
黄虹依偎在史平陵怀里,或多或少心酸难过。怎么说大家相识一场,何必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玩失踪?都不是小孩子了,还玩这招做什么?
连日来,黄虹和史平陵的日子显得格外单调。不过也很幸福,很温馨。每日里,不是看看书,就是去看看店。再不就是史平陵静静茗茶,听黄虹胡吹烂侃说江湖。
两人过的甚是开心,快乐的时光流逝的总是特别的快。很快就到了元月初八!
元月初八。
黄虹僵了面容,显得很是拘谨。说起来已有三月余未见凌佐了,昨日平陵还问过她“登峰的朋友要送请柬吗?”
登峰的朋友,自是指黄虹的朋友。因为史平陵在登封的生活几乎全是在少史寺度过的,没有什么朋友可言。
至于黄虹,说上真心过命交情的,也只有凌佐一个。
可问题是她曾和凌佐有过一段情,这段感情结束绝怨不得凌佐。黄虹也是真心喜欢凌佐的,只是更喜欢史平陵罢了。既然他放手,她自然也要选择。谁也怪不得谁!
话虽如此,黄虹还是愧疚云朵罩满头。到底是她负了他,他凌佐从头至尾都是受害者。
不觉间,黄虹已经地下了头。心中无数遍默念,对不起
黄虹觉得自己还是很害人的,回想八月前,初遇凌佐时,他是那般风神如玉,潇洒风流。现如今被她害的,只有一脸苦瓜,满头哀思。
凌佐看着黄虹,满目苍夷。眼前这个快乐的小女人便是那说“你是我的眼,你带我看遍全世界”的女人,当时她抱着自己,笑的也是很幸福。为何,自己却留不住她?
明明是大冷的天,黄虹却紧张的除了汗。凌佐呀凌佐,你究竟是为何而来?诚然,这点黄虹十分奇怪。她已经在洛阳待了三个多月了,如果说凌佐要找她,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无事不登三宝殿,总而言之,一定有问题!
黄虹觉得一直干看着也不是事,干巴巴笑了下,黄虹先声打招呼:“你来了?”
凌佐沉默不语,看着黄虹,眼睛直接流露痛色。
黄虹无奈,是呢,不来怎么能在眼前呢?可不是废话吗?凌佐不说话,黄虹只好找他说话:“什么时候来的?也没告诉我,好去接你啊!”
凌佐微声:“无需。”自是无需的,估计告诉你,你连面都不会露了吧?转念又想,她又不欠自己什么,有何不敢露面的?也是自己多虑了。
黄虹心中暗自叫苦,你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呀!这样吊着我的心,算怎么回事呢?
“最近可好?”凌佐轻声,看黄虹的样子就知道她过的很开心了。只是他不死心,非得在问上一句。
“还好。”黄虹难为情的回了一句。
凌佐似乎自言自语,浅声低喃:“还好就好。”
“你呢?”黄虹话一出口就后悔问了,人就在眼前,好与不好,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脸上无光,神情萎尼,还有清晰可见的胡渣,除了衣服干净些,不然像极了在牢里的瑞特。
哦,不!瑞特哪怕在牢里,也精明如斯,根本不会和眼前凌佐一般颓废。这样说起来,还是凌佐更不好过一些。
唉!黄虹心中重重叹息一声,如何就累他至此?她真的不曾想过要害他的。虽然一开始存心不良过,但后来就没有过什么不好的心思了。
凌佐嘲弄一笑,微不可见的昂了下头:“还好。”还好?怎会还好?三月以来,日日借酒浇愁,日日烂醉如泥。曾有人无数次劝他,少喝点,别喝了。可是不喝酒,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相思极累,极痛苦!最痛苦则是单相思。
哭就一杯,化作泪儿洒千肠。
多少次他嘲讽大笑,摔碎了酒壶,痛苦大喊:“连你也骗我。”不是说喝醉了什么都忘记了吗?为什么她却魂牵梦绕,挥之不去?
面对黄虹,凌佐还有他的骄傲。再不好,他也不会说出来。
两相静默不久,史平陵也注意到了。不免匪疑,黄虹也是很抢手的嘛!刚刚送走一个纠缠很久的,现在又来一个旧情人,真是无奈。昨儿还和黄虹隐晦提及他,米想到他就来了,有些人果然连一句也提不得吗?
大步流星出的门来,和煦的与凌佐打招呼:“左兄,你好。”
不咸不淡,神马意思都米有的一声你好。在凌佐听来,却是那般刺耳。就好像一个人赢了你,踩在你的头顶优雅的和你打招呼。一个王子,一个败徒,落差之大,令人自卑。
凌佐清笑一声:“你好。”他自是要回应的,不会让自己尊严被踩的更低。
“左兄何时来的?既然来了,就让在下作东,请你吃饭。”史平陵邀凌佐,史平陵是个知礼数的人,自不会失了礼。
凌佐淡淡应声:“好。”
史平陵附上浅笑,黄虹却觉得亚历山大大帝!旧情人对上现男友,无形中刀光剑影呀!
三人一同到洛阳最有名的洛阳水席,选择的是地道的狮子楼店。
黄虹知道吃洛阳水席后,偷笑一声,来洛阳三个多月了,一直没来的及吃它。今儿算是托了凌佐的福分了,话说回来,洛阳水席还真不是盖的。
全席公设二十四道菜,先上八个冷盘作为下酒菜,分为四荤四素,冷盘拼成花鸟图案,构思别致。一色取胜,未动筷子,便已食欲大振。
每上一道菜,史平陵便介绍这菜的由来。黄虹捧着脑袋,听着史平陵细细解说。
原来水席里的每一道菜都有一个传说故事,史平陵还说:“司马光说过,若问古今兴衰史,请君只看洛阳城。”
凌佐从头至尾几乎没说过几句话,有是没事总会看黄虹一眼,当目光对上时,黄虹总窘迫的低下头,唉!有没有那么对不起他?有什么好害怕的?
不多时,三人咸默,整个屋子静悄悄的,上菜的小二也紧张起来,怎么感觉气氛那么不对呢?三个人菜也不怎么吃,话也不说,很危险呀!
沉默半响,凌佐喃喃叹了口气,敛去沉痛,酒杯在手里转了两圈,一饮而尽。已经放飞了的风筝,还指望她在飞回来吗?何况她心有所属。
黄虹也是难过,史平陵也找不上话和凌佐说了。因为凌佐比唐言难心多了,唐言有事没事总会粘着你,和他一起时候,总是你不说话的多,他就像是个话痨。
凌佐不一样,沉默沉默沉默,也不知道他到底来干什么。要说想找黄虹,早为什么不来?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