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姑娘,要帮我找一些漂亮的姑娘。而且一定要是自愿的,到了我们这里不一定非得卖身,卖不卖姑娘自己说了算。但一定要漂亮,如果不漂亮的话,身材一定要好。
还有,关于姑娘的收入。楼里虽然管吃管住管穿管喝,可姑娘们还是没个正式收入。就算是客人给的缠头你们都要没收,这样是不合适的,所谓男人好色,女人爱财。不给她们点动力,她们怎么肯好好招待客人?
客人给的缠头一般很多对吧?所有的缠头归姑娘自己所有,不得没收!另外,如果客人给的缠头不够花用,由楼里支取一部分给姑娘,她们存着也好,花用也罢!总别叫她们过的拘谨,要知道女人要富养!我希望我们楼里的姑娘都有素质,我不想看到那种见到钱跟见到亲爹一样的人!明白吗?
还有,多招几个小厮,不是做龟爷!只是留着做打手,若遇上那强行掳我们姑娘过夜的,就给我朝死里狠狠的打,所以人不怕多,反正又不要他们卖身,一个月花费不了多少钱。
好了,我的话就这么多。还有谁有什么疑问吗?没有的话,我们就走了。明天就开始忙活,绝对不可以马虎!”
苗姨蹙眉:“姑娘本就是卖身在楼里的,供给吃喝,已经足够了,为什么要缠头也给呢?”
“有压迫就有反抗,你能保证你手底的姑娘在真的有缠头的时候全部上缴吗?你找到了归你,你找不到的都被藏起来了。与其这样,我们不如大大方方的给她们,还落得一个情面,有何不好?”黄虹简练的回。
苗姨想了想,也是。姑娘们都有自己的想法,所谓上有计策,下有对策。不管你怎么厉害,下面都会见缝插针,总能找到应对的方法。但她还有些担心:“找年轻漂亮的姑娘,我楼里的姑娘怎么办?”
“同等待遇,一切听凭自愿。想接客的,我会帮你们重新打扮,造就一个新的层次。不想接客的,可以在楼里打扫卫生什么的。若也不想留下来的,卖身契归还,发放一笔遣散费,各自寻了好人家去。”黄虹平声道,这是她早就想好的。女人应当有自己的自主权,想接客就接客,不想接客,你就是大爷,我也爱咋地咋地。
苗姨呆愣了一瞬,怪不得她那么有自信打败怡红院。她的想法是那样新颖大气,一切都跟别人不一样。所有青楼里,老鸨全都是为钱活着的。姑娘们能赚钱就利用,不能赚钱就踹出门去,还能白养着她?她黄虹不一样,不赚一文钱她都肯给人钱,怎么能不得人心?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她得了这许多人心,花楼之王便是她了。
都没了意见,黄虹便留下五千两银子,非常诚恳的对苗姨道:“苗姨,一切全靠你了。明天我还会过来,希望我来的时候,我今天所做的都能提上正轨,时间紧迫,只有半个月的时间,麻烦你了。”
苗姨看着那五千两银票两只眼睛发直,一来好久没见过那么多钱了,二来很感动黄虹如此信任,对一个只见过一次的人就放心能给那么多钱,感激涕零的对黄虹说:“一定,一定,现在就不开业了,明儿一早我就出去找人办事。”其实她哪里知道黄虹五千两银子给她,心里有多打鼓?可是不给人家钱,人家怎么运转?不管做什么都是需要定金的,不能说不给钱,只能壮着胆子信任人家一次了。
“嗯?”紫霞疑惑,她吃饭可比黄虹优雅多了。吃东西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咬的,所以当黄虹唤她时候,她很快就咽下食物。口中有食,咽下再回。食不言嘛!
“我想给你重新换个名字,你愿意吗?”黄虹试探着问。黄虹自己在现代是已经没了改名字的资格了的,满十六岁名字就定死了。但是古代似乎都不用身份证的随便叫,更何况只是改个花名而已?
“都听公子的。”紫霞顿了声便回。
黄虹正色:“别什么都听我的,好像我怎么着似的。我没打算让你接客,之前说了的,想让你做红姨的位置,现在贾颜楼有个苗姨,你和她平起平坐。若是遇事,你可比她多一分决定权。她苗姨经验在丰富,贾颜楼免费给我,那她也还是外人。你是我的人嘛!我应该让你待遇高些的。所以你也有贾颜楼一成利润分成,另外每年年底另外发一份年终奖如何?”
“公子,过福了,紫霞受不起。紫霞不要分成,不要年终奖,陪着公子便心满意足了。”紫霞从来不是个贪心的人,对于钱财她看的很淡,从小就是富养的。诚如黄虹所说,穷养儿富养女,女儿富养长大以后真的是对金银珠宝不怎么上心。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黄虹擦汗,如此淡泊名利之人少见也!憨笑两声:“不要做什么,该你的就是你的,我不会白使唤人的。倘若有一天,我落难了,说不定你赚去的钱还能帮我一把,何乐而不为呢?不要你就当是帮我存着,自己使用也方便。”
紫霞推却不过,便受了,现在也只是口头上说的。
“说来说去的,你到底想给她改什么名儿?”凌佐无语,说改名字怎么讲到分成上去了,这黄虹的思想跨度就是大。
黄虹左手握拳支撑着脸庞:“紫霞挺漂亮的,我想了几个名字,锦颜怎么样?或者听风吟也不错,或是凉梦?轻烟?”
紫霞抿唇,锦颜,容颜易老。凉梦,黄粱一梦罢了。轻烟?如一缕轻烟飘忽不定。听风吟,静静地感觉风从耳边吹过,就像风在耳边吟唱一般。美好抛开烦恼的感觉,很令人向往,眼波潋滟:“听风吟,我喜欢。”
“喜欢就好,那我以后就叫你风吟了,紫霞这个名字就不用了。”黄虹笑着,马上转头去看凌佐,一脸的无奈,其实她比较喜欢锦颜这个名字,觉得这个字挺好听的。不过罢了,紫霞喜欢就好。哦,现在是听风吟了。
紫霞微微一笑,算是答应了。
吃晚饭三人就回山上去,自然还是在山脚分开。只是今儿史平陵没等在山脚,哪怕今天也已经非常晚了。黄虹气闷,一定是丘火羁绊住他了。该死的丘火!敢跟我抢男人,我叫你好看!啊!抓狂!握爪,咆哮!
黄虹是打定主意折磨丘火了,把风吟和史平陵丢荒岛半年,她都相信风吟不会做什么。可是丘火,她放心不下,一定要折磨的丘火自己知难而退才行。如是想着,脸色自然也不好看。
风吟旁边看着,微微垂首。她知道黄虹肯定生气了,而且不让劝。
黄虹一路阴沉着脸,一直到山顶,忽然笑了,笑容是那般明净。似乎就像是走了很久的山洞,突然见到了太阳一样,好高兴的赶脚。唬了听风吟一跳,担忧的忙问:“公子怎么了?”她认为黄虹应该到山顶更不高兴才对,突然笑会很吓人的。
“木事。”黄虹耸肩笑的依然明媚。
门前四个人围着坐在桌前等着黄虹回来,眼瞅着回来了,史平陵沉不住气便道:“怎么出去都不说一声?不知道会担心你吗?”
禹燕连忙拉了一把史平陵,她知道黄虹不高兴听人数落。不过黄虹意外的没有任何不愉,笑的云淡风轻的,似乎还带了些知错的情愫:“对不起啊,以后知道了。”
活脱脱一个最懂礼貌的女人,一时怔住了所有人。包括听风吟,她刚刚是亲眼看着黄虹一路沉闷上来的,知道她心里不爽,这样的平静似乎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诡异的吓人。不禁汗毛立起,小心为上。
一夜安眠,这个夜,格外的平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听风吟很怀疑自己昨晚上来时候是不是看错了,或者是黄虹只是个爱生闷气的小孩子罢了。很快,她便不这么认为了。
今儿个黄虹起的格外的早,虽然没赶上禹燕做早饭,却也赶上了禹燕盛饭。庙里本来都是素的,材料却是却不了的。白白的米粥里,禹燕叫黄虹加了些白糖。黄虹很乖巧的加了白糖,一碗什么都没加,一碗加了满满量勺的盐。心下笑的邪恶,这份开心,自己独享便是。
早饭因为人多,倒也还算丰盛。人多吃的多嘛!青椒土豆块、白菜炒胡萝卜丝,炒青菜,还有个西红柿不过没鸡蛋。黄虹表现的真的很乖,很勤快。
禹燕做好一样,黄虹就往桌子上端一样,碗一直没端,等桌上人齐了。就差禹燕和自个儿了,黄虹就用盘子端了四碗饭,第一碗自然是给史南振的,然后是史平陵丘火紫霞,面容平淡的似乎真的什么也没有。心里也没有偷笑,她不想被人发现一丝一毫的皎洁。只从容的回身,准备端另外两碗,禹燕已经解开围裙端了过来。
黄虹笑笑,坐在了一旁,禹燕分了一碗给黄虹。黄虹一勺一勺的吃着,瞥都不偷瞥丘火一眼,非常的淡定。只听丘火“呕”一声,似乎是想吐。黄虹当即睁大无谷的眼睛盯着丘火,很迷茫的问:“你怎么啦?是不是不习惯吃甜食?怎么不早说,早知道的话就不该给你放糖的,不然你吃伯父那碗吧,伯父的无糖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