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很恶心吗?”就在黄虹回身往凌佐身边去的时候,严皓仪悠悠一句。
黄虹无语扶额,她还是得教育教育这个严皓仪。这孩子,不把他掰弯,她都不好意思姓糖!努出一抹漂亮的笑容,黄虹巧笑嫣然:“你可知男人和女人为什么要娱乐?”
严皓仪汗颜,问话怎么可以这么直白?不过他还是答道:“因为要生孩子呀!”
黄虹点点头:“说的不错,男人和女人之所以结合,就是为了产生后代,延续种族。”
严皓仪不解,和我说这个干什么?和你恶心不恶心的有什么关系吗?
听得黄虹缓缓道:“自古男女结合只为传宗接代,那么男人和男人呢?他们是为什么?不为孩子,不为家族,冲破儒家教养,你说他们为了在一起需要付出多少?是不是比你娶一个倾国倾城,就算你在后面死缠烂打一百天也不肯回头看你一眼的人妖艰难得多?
他们在一起,真的要付出很多。得不到家人的祝福,只能看到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鄙视,瞧不起,他们很可怜的。朋友都会因为这个远离他们,他们不仅要突破别人,看淡别人的想法,还要突破自我。
没有一个人是想同性恋的,他们原本也是喜欢女人的。只是每一个男人在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之前都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女人,所以不要瞧不起别人,当你遇上你喜欢的男人之后,你就不会瞧不起同性恋了。”
黄虹的一番侃侃而谈惊呆严皓仪了,真的是没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吗?可是,可是,那样真的很恶心。想想都会吐,怎么在一起啊?
这种违反了人类伦理的行为,严皓仪是在内心深深鄙视的,害人害已,他觉得这样的人就应该乱石砸死!
黄虹眼见自己说的有点起色,忙忙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只是恰巧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同性就彻底意识到自己喜欢的本性而已。那其实就像一颗种子,遇上了合适的土壤,就发芽了而已。”
“说的简单点吧!你很瞧不起两个男人在一起是不是?”黄虹笑着问。
严皓仪顶着黄虹的目光,艰难的点了点头。
“那你看到两个如花美人抱在一起,是不是很有感觉?”黄虹笑颜如花。
严皓仪一愣,大脑自动脑补两个比花还漂亮的女人抱在一起,幻想了一下两人互摸,大脑不受控制的兴奋。
黄虹适时补充道:“那你要是看到两个裸、男抱在一起,床上还一片洪水呢?”
严皓仪额头立马画起了黑线,好恶心啊!
“你自己应该有想法的,男人就是这样,在还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之前,你是一名很普通的男生。不信回家问问你那三个小妾,看见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是不是也会觉得很恶心。”黄虹笑了笑,其实她还好,对同性恋这种事情没什么感觉。
她是觉得只要不发生在自己周围,一切皆可接受。要是发生在自己身边,那就有点难说了。但肯定不会嫌弃啦,反正目前她对同性恋的看法是,不歧视,不鄙视,不多看。性趋向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也有天生的!不论怎样,都是正常的!无可厚非!同性恋也是人,是正常的人,唯一的错就是喜欢上了和自己同性别的人。可是不还是有很多人成为千古佳话?比如分桃之好,比如断袖之癖,他们何等相爱?
反正就是保持一颗平常心,可以理解。也祝福他们,不过她是不会成为那其中的一员的。
严皓仪艰难的笑,他很想找一个理由来驳论黄虹的说法,可是搜尽腹水他竟发现自己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能够反驳黄虹。蹩脚的笑,伪装自己的尴尬,却掩饰不了额上的三根黑线。
黄虹也笑,不知道严同学会不会就此弯了涅?哎呀,千万不要啦!不然我罪过就大了。不得不说,黄虹一脸坏笑掩饰不住其一肚子坏水。
黄虹忍痛坐在凌佐身边,耳朵里传来严皓仪放水的声音。严皓仪也不是说就用手去拿,但是也该放水了,再不放都该尿裤子了。
黄虹闻放水声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调侃之心更胜,摸着凌佐的头发和严皓仪说话:“你的弟弟有没有受伤?我看那鞭子打的挺狠的。”
一只乌鸦飞过,严皓仪一头黑线,不说话你会死吗?
黄虹没皮没脸的追问:“到底有事没事啊?恩?”
严皓仪沉默不语,说实话,他真想揍黄虹一顿。
黄虹坏笑,摸着凌佐的脸颊一脸心疼,脸上却笑得跟朵花儿似得:“呀!你还没尿完呢?不会是香蕉皮过长吧?”
严皓仪拧眉:“啥皮?”
黄虹笑的合不拢嘴:“香蕉皮。”
“啥意思?”严皓仪不懂。
黄虹流汗,默默回了一句:“不知道。”她还真没脸解释这些东西。
严皓仪尿完了提了裤子,斜了黄虹一眼,他敢肯定,黄虹一定知道,只是不愿意告诉他罢了。不过不管是什么意思,总之不是好话,这点他也是可以肯定的。
严皓仪盯着那尿湿透了的衣服,咬牙咬牙再咬牙,握拳握拳再握拳,黄虹看不下去了:“大哥,眼睛一闭的事情,有这么难吗?”
严皓仪不禁窝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呀!”
黄虹白眼:“你的尿,我下手?亏你好意思说得出口。”
严皓仪红了脸颊,没办法他富家出身,自小捧上天的,听不得别人侮辱。是凡一两句,他也会很不好意思。
黄虹又笑:“其实你要是不想动手就不动手呗!反正出去的几率也很小。”黄虹看着钢条,爬上去已经是一种痛,倘若拉着钢条钻出去,天!那只怎样的一种撕心裂肺?不敢想象,黄虹光用想的都觉得疼的抽筋。
严皓仪心中为难,他想出去的。可出去的代价是要抓尿,唉!严皓仪要哭了。心中几多忧愁,不免嘴上不饶人,严皓仪瞥了一眼凌佐:“他是不是断气了?从进来没看他吭过一声。”
黄虹面露愠色,她真是要气疯了:“胡说什么?要死啊你!”黄虹只觉得气闷无比,凌佐要是死了,她得还多大的情?这辈子都要在悔恨中度日。
严皓仪无语:“至于吗你?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还说!”黄虹恼怒。原本被说上一句两句倒也无妨,可凌佐现在这个样子,万一被一句话给说真了,黄虹就要哭死了。
见黄虹泪眼朦胧,严皓仪也是无奈:“好,我知道错了,你可别哭。”告饶过后,严皓仪腹诽:一个男人,动不动就抹眼泪,丢不丢人啊你?
黄虹挑眼,泪在眼眶中转了一会儿,渐渐没了下去。
逃跑的心终是战胜了洁癖心理,严皓仪用颤抖不已的手抓着尿湿的衣服,忍着恶心,闭着眼睛,一脸扭曲的拧干毛巾。
黄虹见习,心中才算高兴了些。恶人得到折磨,总是足以大快人心的。只是这份快乐实在不能长久,黄虹听到门锁晃动的声音很无奈的看了看刚刚爬上桌顶用毛巾刚缠上钢筋的严皓仪。
严皓仪不得不抓狂,他此刻有种想死的冲动!草你大爷的!早不来,晚不来,偏等小爷下手抓尿你才来,你他娘的欠抽啊!抓狂,哇啊啊!气死爹了!
然待看清来人,黄虹惊喜的直接蹦起来了。直扑那白衣少年的怀里,高兴坏了。
严皓仪愣了一瞬,请问这是怎么回事?瞅了瞅地上的凌佐,又瞧了瞧那白衣少年,以及乐不自禁的黄虹。他真的很疑惑,黄虹到底有多少个想好的?其貌不扬,又是个男儿身,怎么就要的这些好少年?究竟有多少勾魂的手段?啧啧,不敢想象。
“少爷。”大永露出极为惊愕的表情,他实在无法想象那个个性张扬、随心所欲地少爷竟然成了这般模样。要不是那脸上没有被打的太花,他都不敢认了。
严皓仪被大永扶着,一头雾水的问:“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找来的?”严皓仪一瞧,竟然都是他衙门里的人,大永不是被他们软禁了吗?那小白又是谁?貌似衙门里没有这人吧?
“少爷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小的也就被看着一个时辰,后来那公子就带着衙门里的人来了。匪不与官斗,我们就顺利来到这里了。”大永简单的说了下情况。
严皓仪眉头一拧:“这傻小子看来还挺有钱,不然怎么支使动那般酒囊饭袋?”
大永说道:“有钱不有钱的没看出来,不过会点功夫是真的。听常捕头说公子和他们打赌,一人战三人,赢了就来,酬金等救人以后再说。常捕头见公子弱的跟鸡仔是的,随便指了三人跟他打,结果华丽丽的输了。他们就来了,正好又遇到小的,巧是一路,常捕头就热情了。叫人回衙门把所有人都带上了,包括做饭的。”
“你说你喜欢那穿白衣服的,还是喜欢那脏不溜秋的?”严皓仪胳膊搭在大永身上,问出了深深环绕脑海的问题。他怎么也想不通,黄虹到底有什么手段可以缠住这美少年?
严皓仪心中陡然一惊,美少年?他怎么会觉得他美?天!不是吧?难道自己真的是会喜欢男人?以前之所以不喜欢,只是因为没碰到合适的?天,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