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神农架能埋葬的只有炎帝神农氏一人,其他人都无福消受,说白了神农氏的后人也不会同意任何人这样做。
但我很快就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如果这里是一个祖墓,就好比现在说的祖坟一般,一辈辈地往下埋葬,在神农氏的后人死了之后,他们的后人再埋葬进来,那么有这样的设计就说的过去了。
就在我打算越过屏风的时候,忽然就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
瞬间整个人都毛了,可我还是直接转了过去,这放在以前我可是要做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的,这时候就看到了一道白光,从我的侧身闪过。
我的目光一直随着白光移动,直到消失在屏风之后.
因为那几乎就是一秒钟的时间,我并没有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是感觉这东西好像带着温度,这个温度并非是热,而是一种刺骨的寒冷。
我心里暗暗骂道:狗日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会这么冷,就是一块千年寒冰也不至于有这么强的威力吧?今天真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
索性我也是豁出去了,反正只有我一个人,而且还走到了这一步,总不能撒丫子跑回去,不看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我于心不甘,同时觉得这可能是某种契机。
在我越过屏风之后,那白光正停留在后院中,好像有意识一般,在我看了它一眼之后,瞬间又消失了。
一下子我整个人就炸了,浑身冷的开始打颤,这鬼气森森的,放佛我已经置身于另一个空间之中。
强迫自己睁大眼睛,去寻找那白光的踪影,同时安慰自己手里还有枪,如果逼急了小爷,直接把剩下的照明灯打一颗出去,将这里照亮,让所有的东西无所遁形。
总归,我还是镇定了下了,一边往后院走去,一边告诉自己,以前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能逢凶化吉,不至于碰到这个就栽了。
也可能是人恐惧到了一定的限度,反而整个人变得安静了不少。
孤身走到了后院,便可以看到有五间正房,左右厢房各两间,虽然样貌非常的古老,但格局还是中规中矩的,并没有什么太过特立独行的建筑风格。
只是这里的木质品更多一些,所以灰色雾气就更浓了,几乎和水差不多。
将手电放在枪管上四周转着,还能看到雾气出现的灰色漩涡。
在我往正房一照的时候,顿时一个影子闪了过去,那一刻我的心脏骤停了,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原本以为会看到一个白衣女鬼,却只看到了一个影子。
正房和厢房和正厅一样,虽然也有雕花,但也坍塌的非常的严重,这让我不由地想起一些鬼故事中的场景。
一个书生无意中看到了一座破院子,发现里边有灯光,就非常好奇地走了进去,然后就会看到一个美若天仙的妙龄少女,然后发生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有时候也会是一个鬼吃人的恐怖故事。
但是,我立马就打断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故事都是书生写的,主角肯定是爱情故事,那也落魄书生对于爱情的渴望,而一般被吃的不是什么山野村夫就是心眼不好的书生,大多都是一些过场的配角。
甩了甩脑袋,我暗骂自己几句,现在怎么还有心情想这样,便走到了正房的门前。
门处于紧闭状态,这倒是让我非常的奇怪,不过我相信自己一脚可能能踹碎,而雕花窗户已经掉落在地上,那惨白的光源就在里边。
我先是把四周的情况仔细打量了一遍,弄清楚结果,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自己也好及时逃命,这次我并没有打算走门,因为担心再吓跑了那表观,便是准备从窗户跳进去。
可这时,那惨白的光源又暗淡了下去,很快便又消失了。
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感觉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因为这家伙好像真的有意识,它知道我就在窗外。
脑子开始闪着很多可能性的场面,觉得这东西已经察觉到我来了,它必然会隐藏起来,然后突然发动攻击……
而我如果鲁莽进入,万一真是一只找替身的冤魂,那我岂不是白白送上自己的小命吗?
又想到自己孤身一人,根本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要是被上了身,那我肯定就交代了,而且尸体在这里估计几百年几千年都不一定会被发现,自己岂不是死的更冤?
一想到这里,我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没有刚从的勇气,自己也就不打算再看这白光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自己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如果我放弃了,那么之前受到的惊吓都白费了,现在所有人都不见了踪影,而我就算能回到那条墓道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在那无尽的墓道中等着被饿死被渴死吗?而我也永远不会知道那惨白的光源究竟是什么。
这种时候,我最想的人就是胖子,如果有他在,那么我们两个就算是遇到天王老子也敢上去露露脸这并非是各人的经验问题,而是魄力。
我缺少的就是胖子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而他缺少的就是我的风水知识,估计这小子现在也不好过吧!
如果我一路狂奔回去,那也就是十分钟的时间,但话又说回来了,只是选择一个在安逸的坏境下死,还是拼一把的问题。
我总觉得搞清楚这团光源的来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毕竟这也是死的光荣吧!
这时候是走是留几乎在一念之间,可是一旦朝着任何一个方向迈出了步子,那就不可能再回头了,就在我犹豫不前的时候,忽然眼睛瞄到了一连串的鞋印。
这种地方的沉淀物非常的厚,所以鞋印也格外的清楚,而且是刚留下不久的,我以为是自己,可是上去一比就发现不对,因为那脚印要大一些。
应该是胖子的,因为我们两个经常一起出去买鞋,他穿多大号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并且鞋印的花纹表示,这是我们出发前统一购买的登山鞋,应该是胖子的没错。
我顺着鞋印看去,发现居然是到了一个窗户边,同时在窗户边也找到了胖乎乎的手印。
那赫然是胖子抓住窗户跳了进去,至于他进去干什么就不知道了,也许可能和这惨白的光源有关。
想到这里,我再次镇定了下了,说实话这次恐惧感一点儿都没有减少,甚至更加的害怕,以至于全身无法控制地颤抖着,连枪都快端不稳了。
但是,一想到跳过去可能见到胖子,即便是他的尸体,我也要把他背回去,更不要说胖子还是打不死的小强,根本没有那么容易死。
想到这里,我就将身上的灰尘拍了拍,做出一副很有礼貌的模样,打算上去想敲个门,万一人家主人看在我是个书生的份儿上,即便不会一夜笑春风,但也会对我网开一面吧?
想到这里,这么给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别他娘的自己哄自己了。
正房里边几乎和正厅差不多的布置,所以我还是看到了一块屏风,只是这块屏风的质地有些不同,居然有些反光,又好像能透光。
我不知道是自己神经有了问题,还是这块屏风有什么蹊跷。
跳进去之后,我有半分钟连步子都迈不开,狠狠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几把,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才勉强地迈出了几步。
这一刻我全身高度紧张,心里做好看到任何恐怖场面的准备,估计一些神经末梢早已经被我崩断了无数条。
可是在我越过这道屏风之后,只是看到了一堆腐烂的东西和坍塌物,并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瞬间,我就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人调戏了,骂了一声:“我操,狗娘养的,吓死小爷了。”之后,并没有因为没有发现什么而放松,反而依旧处于紧张状态。
正房是完全封闭的,如果那惨白的光源在这里的话,现在应该是找地方躲起来了,而立马屏住呼吸去聆听周围的动静,反而只能听到自己疯狂的心跳声。
手机将扳机扣下了一半,我开始环顾四周的情况,找一下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可看了一圈,发现如果要有的话,也应该是在东边的卧房里边。
因为西边的卧房一览无遗,只有东边的卧房有着一串石子串起的帘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拆料串起来的,居然现在还没有断。
咽了口唾沫,我就把枪口缓缓地伸进了帘子处,同时还有我的手电筒。
本来一切发生的非常蹊跷,从十二个人逐一消失,最后只剩下我自己,这就好像有一个极度聪明的东西,在有意识地将我们分开,摆明就是想将小爷活活吓死。
这也就证明了韩雨露的说法和我之前的推测,虽说单拿出任何人的说辞来看都有瑕疵,但结合起来就有些完美无缺了。
这是一条能够使人产生幻觉的无尽墓道,甚至可以说是自成一个空间,也许和我们烧死那些怪虫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