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的父亲声称他有好几套房子,而那个男人现在有一家自己的大型健身房,一个月的流水至少也在几百万以上,保证能给韩雨露最好的生活。
黄妙灵看了我一眼,她问我:“小哥,你怎么看?”
我的心都碎了,我还看个毛线,但是表面还只能装作一副深沉的模样,说:“只要人品没问题,我还是那句话,再说你一个女人家也花不了多少钱。”
黄妙灵和对方寒暄了几句,然后借口说要回去和她师傅商量商量,我们两个人就离开了,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回去的,但是到达目的地发现并不是自己的铺子,而是到了陕西西安盗神的家中。
进了盗神的家中,看到这老贼没有穿道袍,而是普通人的打扮,完全就像是个慈祥的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到我们两个进来,便笑呵呵地站了起来,还他娘的和我打了个招呼。
我心说你他娘的还有脸跟小爷打招呼,要不是看在黄妙灵就在旁边,我真有想要跳起来给他一巴掌,但既然我要把眼前的一切当做现实,现实肯定不能这样做。
而且盗神这老家伙的身手肯定差不了,万一就是在幻境中被他打坏了,现实中也是这样,那我不就亏大了,到时候别说是破阵了,小命都没了,这就是我所知道阵法的厉害之处。
盗神和黄妙灵还真的就像是一对父女,父亲对于女儿的疼爱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生怕自己的女儿找不到一个好的归宿,所以开始问东问西起来,而我只能坐在沙发上抽烟。
问了一会儿,盗神还舔着脸问我:“张文啊,你也跟着咱家黄妙灵去看了,觉得怎么样啊?”
我还是没按捺住心头那团火,冷不丁地回答:“就那么个样,这个世界除了女人就是男人,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盗神问黄妙灵:“是这样吗?”
黄妙灵给我端来一杯咖啡,手里也捧着一杯咖啡边喝边说:“我倒是觉得还蛮不错的,只不过他家的房子太大,我住不惯大房子,还是喜欢这是老院子。”
盗神呵呵笑道:“这点随我,我也就不喜欢住别墅,我替你跟对方说说,看看有没有可能让他们换成四合院,毕竟能在三环内住别墅的,应该没问题。”
我说:“我操,你们两个确实不是看条件,而是看人品?”
黄妙灵噗嗤一下笑了,盗神也摇着头,说:“张文,你也不要说气话,现在你也成家立业了,黄妙灵还没有个着落,你可不能耽误了她的终身大事啊!”
我说:“行行行,我不说话还不成吗?那你们先聊,我就先回去了。”说着,我就站了起来,嘴上嘀咕道:“他娘的,这开车一眨眼就到了西安了,回去要不是这样,小爷非把那七个粽子扯了!”
盗神皱着眉说:“你小子走就走,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在我刚一出盗神的家门之后,忽然间就到了一个宫殿当中,本以为是回到了现实当中,可没想到却是古国的遗址。
在我身边没有人,当时面前的玉床之上,却躺着一个更加熟悉的人,那真是当时所见的韩雨露,她依旧还是那幅淡然的表情,只不过是闭着眼睛,好像是在睡觉。
我摇了摇韩雨露,叫道:“韩雨露,醒醒,咱们两个怎么回到这里来了呢?”
韩雨露没有理会我,仿佛就像第一见到她时候的模样,如果她真的一会儿起尸了,就以她以前那种情况,绝对和活活把我掐死,到时候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所以我马上退后了好几步,这种时候绝对不能犯下失误。
可就在这时候,韩雨露的眼睛忽然睁开了,我整个人就愣住了,因为自己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看着她慢慢地坐起来,我就继续往后退去。
韩雨露从玉床上走了下来,她看了看宫殿的陈设,最终把目光死死地盯在了我的身上,说实话我吓得开始浑身颤抖,因为她的眼神里边空荡荡的,眼黑不是圆形的黑色,而是菱形的紫色。
我试探地紧张说道:“古,韩雨露,你还认识我吗?我是张文啊!”
韩雨露无动于衷,仿佛她根本没有听到我在说话似的,加上她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凌厉的气势,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毕竟我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那怕是一招我也接不住。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僵持了很久,韩雨露有种大梦初醒的游离状态,在她开口说话的时候,那已经是十多分钟之后,而且还用一种特别陌生的口吻。
韩雨露问我:“我睡了多久?”
我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因为如果这个韩雨露就是现实中的那个韩雨露,那么她应该昏睡了也没多久,可要她是古遗址中刚醒来的那个韩雨露,那么她足足睡了有两千年的岁月。
我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过来质问她:“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吗?”
当然我的口吻装的非常深沉,如果她就是和我们一起倒斗的韩雨露,那她一定会有所表现,要真的是幻境中的韩雨露,那么她会以为我可能认识她,所以她就算是不回答,也会有其他的表现。
果不其然,韩雨露微微皱起了眉头,她问我:“你知道我是谁?”
我点头说:“你是韩雨露,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韩雨露继续看着我,忽然摇了摇头,她说:“我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久到我忘记了很多的事情,你说我叫韩雨露这一点不对,我应该叫女魃。”
我整个人就开始不好了,因为知道这肯定不是我有所了解的那个韩雨露,而是幻境当创造出来的另外一个古国女王,搬山派师祖九大之一,昆仑山西王母左右护法的传人。
关于西王母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很多,在这里就不详述,但是有一点我还没有提到过,其实西王母属于西域大国的当中地位显赫的女帝王,很多地方提到西王母号称天帝之女,但从字面的意思去理解,这个女人或者女神又可能是帝王之母。
西王母的形象并不是凭空捏造或者杜撰出来的,她的登场源于丝绸之路的开通和中外文化的交流,其个人因素则与汉武帝的西方情结有关,之后我们也查到西王母国和古国一样,也是消失在汉朝之时,其宗教神话的原因则对东方神话体系冲击和扩展,渐渐走入了下层社会当中。
西王母一开始的形象与《山海经》所描述的相同,是西方一个很有威力可以辟邪的大神,在被世人熟知之后,渐渐人们开始选择西王母的画像作为棺椁和墓室的画像内容,因为除了可以辟邪之外,传说西王母能够制造仙药,可以带领人们脱离生死轮回,到达长生不老,其中包括蟠桃会和赐腰给后羿的一些传说。
旱魃从神话中来说,那是一种会给黎明百姓带去干旱的大神通妖怪,可是因为西王母把这种妖怪降服之后,又有了参与了逐鹿之战的传说,所以渐渐的旱魃成了一类女神,并且出现了美丽的女性形象。
这也正应了现代人的那句话,挂牌的妖怪,那就是神仙,主要看背后有谁支持着,即便长相再丑陋的妖怪,一旦做了造福于民的好事,人们就会放弃外表的美丑,再去看内心。
当韩雨露说她是女魃的时候,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真正的身份,现在因为我深陷幻境当中,一切的东西都是由心底的深处表现出来的,或许即便我怎么极力告诉自己韩雨露是个正常人,但内心深处却永远转不过这个弯来。
韩雨露又问我:“现在是哪一年?”
我看了看手表,把上面的年月日说给她听,虽然我无法阻止眼前的幻觉,但是幻觉只会对有思想的生物起到作用,却不会影响到这种机械东西,所以手表还是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是我们被七个粽子所困的那段时间。
很久之后,韩雨露叹了口气,说:“看来苦苦支撑了那么多年也是徒劳,古国还是没有逃脱宿命的安排,还是沦陷了。”
我听着她说的话开始考虑起来,因为韩雨露的话里有话,她的意思好像是说古国遇到了什么大灾难,之前我以为是那种黄皮子,但后来仔细想过觉得不是,就以韩雨露的身手来看,绝对不是几只黄皮子能破坏古国的,虽然黄皮子的数量够多,但我知道当时古国是有大股军队的。
在进入古遗址当中的时候,看到里边满街道都是很厚的人类和黄皮子的骸骨,其中虽然有搏斗的痕迹,但也不是大规模的,照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天灾,只有天灾降下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想象一下,古国从地上搬到地下,可能就是经历了一次巨大的天灾,再联系到玛雅人忽然消失在事件,两者说不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可是那种灾难不是区域性的,而是全世界每个角落都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