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成为施法者精诚达意,发自肺腑的声音,才能保证一切法术的奏效。
祈祷时,咒语都是一些赞颂神灵,和祈诉如愿之词。
治病时,咒语是要求法术显灵百病俱消等辞。
修炼时,咒语多为安神,定意澄心,及要求神灵帮助等语。
在盲天女画完之后,等到上面的朱砂自然干掉,她就端了一杯清水,用手指一指符咒便开始自燃,烧成的灰烬全掉入了杯中,等到火光消失,那水也就到了我的面前。
“喝了它!”盲天女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我皱起了眉头,咧着嘴问:“天女姐,这是什么符啊?”
盲天女说:“安神符。”
阿红就说:“小哥还没有怎么样了,你就给他喝这东西,别外人没有害死他,反倒是让你给搞垮了。”
盲天女解释道:“除了蛊术是实体攻击之外,其他的术都是精神攻击,用专业术语来说就是攻击灵魂。”
“众所周知,人有三魂七魄,魂是指离开身体而存在的精神,魄是指依附在身体而显现的精神。”
周笔仙微微点着头说:“果然是名师出高徒,这一道安神符确实可以做到有备无患。”
“这人的三魂分别是胎光、爽灵、幽精,而七魄则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此为道家正统的三魂七魄,安了它们那就等于多了一道护身符。”
这一下,盲天女便对周笔仙另眼相看,说:“想不到您对此的见地有如此的深,丝毫不亚于我师傅。”
周笔仙说:“你们崂山派以倒斗出名,而我们乾元派则是以道家风水命理术立足。”
“不是我吹嘘自己,说到盗墓我连你都比不过,但要说这神鬼之术,那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我绝对不在你师傅之下。”
胖子就插嘴道:“这就叫‘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人家吃的就是这碗饭,要是没有这么几下子,那还跟敢在咱们这些人面前夸夸其谈呢!”
顿了顿,他看向周笔仙问:“可是您老为什么不给小哥画一道呢?”
周笔仙呵呵笑着说:“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有老朽在这里,自然任何术都能破解,所以想等到对方施法之后,再来破解。”
一听这话,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而盲天女的脸色却变得有些难堪。
虽说周笔仙这话比较委婉,但是仔细一想就会明白,他其实是在说盲天女这种手段一般,甚至可以说不入他的法眼,换做谁都不会高兴。
我们继续玩着牌,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一轮满月逐渐往中而行,我也知道月亮在风水上也叫太阴,很多神鬼小说当中,那些妖魔鬼怪都要吸取月之精华。
在中国很多地方,七月十五又被称为鬼节。
这天鬼门大开,阴气最盛之时,到时候那古墓中万鬼爆出,五灵血咒开启常有孤魂野鬼到处游荡、
而今天恰巧是农历十二月十五,所以月亮才会这么圆。
午夜到达之前的半个小时,周笔仙就开始张罗起来,其实就是让我躺在床上,头顶点了三支蜡烛,在四周撒了一些糯米,再把七枚乾隆年铜钱窜在一根红线上。
红线一头拴在我的手上,另一头拴在那三根蜡烛上,这就算把前期的工作完成了。
躺在从二楼搬来的床上,住在店里的伙计都下来了,他们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此刻的模样,。
我自己也有种让人五花大绑的感觉,就好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床上一般。
其实并不是我不能动,而是周笔仙不让我动,当然这种不动并不是指一点能不能动,他总不能不让我呼吸吧,反正就是让我一直平躺着,而且还不让说话。
这也幸亏是我,要是胖子非把丫的逼疯不可。
胖子就笑嘻嘻地看着我说:“小哥,你这幅模样让胖爷想到一种动物。”
我一愣,就疑问地眼光瞟着他,胖子就继续说:“砧板上的鱼,准备任人宰割呢,哈哈……”
周笔仙就背对着我的头盘膝而坐,他对盲天女说:“姑娘,能不能帮老朽一个忙。”
盲天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说:“帮您是我的荣幸,而且这也是在帮小哥,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就告诉我,我一定尽力而为。”
一听这话,周笔仙居然有些犹豫,片刻后他说:“你坐到张老板的脚下,一会儿可能会有异样的东西从你身上经过。”
“你不要害怕,也许是我多心了,你堂堂崂山派的首席弟子,自然不会被这种小玩意吓到的。”
“谢谢您老的抬举。”
盲天女无奈地摇着头,她怎么可能听不出这是周笔仙在抬举她,只不过她自己是艺高人胆大,所以根本就不畏惧有任何的东西。
周笔仙又让胖子把所有的窗户打开。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事情,瞬间就觉得现实和电视剧或者小说里的完全不同,我记得一般做这种事情,那都是要把门窗关严实了。
胖子也非常纳闷,他打开了窗户,就问:“老周,您这是要搞什么啊?大晚上的打开窗户,不嫌冷啊?”
周笔仙就说:“在我们乾元派中提到‘夜风不入户,阴煞遮不住’,也许这样说你们听不懂,为什么用‘遮’而不用‘挡’或者‘堵’之类。”
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我们,见我们都一头雾水,周笔仙就继续说:“那好吧,我举个例子来解释一下。”
“这好比一场大雨过后,山洪从上游而来,我们一味想着怎么去堵住它,不让它淹没了自己的家园,但如果很快又有一场大雨,那么靠堵可以吗?”
阿红说:“我知道了,您说的就是堵住不如引导,只要把这水挖引水渠引到一个其他地方,那么这场洪灾才能解决,而小哥面临的术,不能硬碰硬,钢再硬也有折断的时候,要把那些东西引出去。”
盲天女说:“我也明白了,如果小哥是本体,那么所有的东西都会归于他一身。”
“可是这些东西已经不属于他了,那么他就会难受,如果通过术引导而出,哪里来的东西回哪里去,这样不但可以救他,而且还能重创对方。”
周笔仙说:“孺子可教也,不归都是高人的徒弟,老朽研究了二十年才看透的东西,想不到你们这么一下就能说出来。”
这下可把胖子说晕了,他就说:“你们他娘的都在说什么啊?胖爷怎么感觉能听懂,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懂,真是骑驴的太监,怎么没根没把的?”
其实这也不怪胖子听不懂,因为这涉及到了术,也就是通常来说的秘术,也幸好我现在掌握了一点,所以还能听个一知半解的。
这好比两家身怀秘术的人物打架,当两个人都使出秘术的那一瞬间,结果并没有太明显的谁强谁弱,只有两败俱伤。
下术和破术,其实也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只不过,这种秘术还和我们拥有的那种不同,他们不用面对面交手,术高者相隔千里也能害人性命,看得出这次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居然能地摊上请回来这么一位高人。
凄凉的夜风从这个窗口进来,再从另一个窗口出去,冻的我浑身打冷战,心里祈祷着快些解决了,然后到楼上好好睡一觉,北京的这个时间,那是真他娘的冷啊!
胖子就走过去问坐在一旁的韩雨露:“姑奶奶,你知道这些神棍们在说什么吗?”
韩雨露微微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不想回答。
不过,胖子早已经适应了,所以根本就不当回事,打了个冷战连忙从兜里掏出烟来抽上。
圆月一轮正挂在天中,我用余光看着今晚的月色,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这么圆这么亮的月亮,怎么有一种毛月亮的感觉,就好像它的光被什么偷走了似的。
繁星点点,镶满了夜空,忽明忽暗,忽近忽远,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夜晚,要是不闹鬼真是太可惜了。
同时在短短几秒之后,月亮的周围有一圈银圈,奇迹般地发生了月晕现象。
我很小就见过月晕,但从未亲眼看到月晕形成的这个瞬间。
虽然我又冷又害怕,但还是因为看到这样的景观有些叹为观止,让我都想走到窗口好好地欣赏一些月色了。
忽然之间,一团无规则的黑云挡在了月亮的前面。
这团黑云出现的比月晕还要令人难以置信,月光照亮了云层的四周,我仿佛看到有个人正躲在云的后面偷窥着整个世界。
这黑云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月光再度普洒人间,那一刻我就感觉有那么一道非常特别的月光,带着一丝的刺眼的亮,直接照的我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我只能眯着眼睛看着,好像自己生怕错过什么似的。
在那道特别的月光照在了我的身上,顿时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样。
那不是某个地方疼,而是全身都好像是被钉住了似的,这次即便我想要动,那也无法动弹分毫,连眨眼睛都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