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明之特种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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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汉军反水

这个想法是没错的,什么时候都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究竟准备干什么,事情的机密程度和知道这件事的人多少是成反比例的。从这一点来看,多尔衮的考虑还算是比较周密的,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

俗话说的好,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秋裤。有人就说了,不透风的那是墙。是啊,我也知道不透风的那是墙,所以我说的透风的是秋裤。是吧,我就是一个不喜欢抬杠的人。

其实何洛会是一个办事特别周密的人,平时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但是现在的情势实在是太紧张了。而何洛会又是多尔衮最信任的人,所以很多双眼睛都紧紧的盯着他。因为盯着他就等于掌握着睿王的风向标。

而且在这个命令的执行过程中,何洛会也犯了一个和原则性的错误,他召集了满洲兵参将衔以上的七名将领召开了秘密会议。却把汉军的所有高级军官排斥在外。没有给他们下通知,甚至都没打什么招呼,也许在何洛会的眼里,汉军旗以这样的消耗速度也马上就耗完了。用不着怎么看重了。

这是一个相当不合适的想法,就算是汉军被消耗掉了两千多人,但是剩下的六千之众也并不能算是一个小数目。如果按现在的军队建制来算的话,这六千人足以编成两个加强团。

两个加强团是什么概念,这个不好说。但是我知道,现在的一个地级城市,驻军的实际人数,估计也就是两个建制团。轻视六千人的存在是不合适的。

而且,看着自己日渐减少的部下,汉军提督张脚丫已经无力吐槽了,他不希望自己成为光杆司令,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就一文不值了。当初投奔大清,也无非是图个快活。如果大清就这样把自己抛弃了,自己回到大明也都躲不了那一个剐罪。

然而现在似乎也并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如果想反抗这个被消耗干净的命运,那么应该是有两点可以去尝试的,第一点是自成一家,就是说汉军造反,趁乱跟多尔衮干一架。不过现在他们似乎并不具备这个实力,多尔衮现在还有满洲兵近三万人,而且战斗力超过汉军很多,要是那么整,这六千人是不够人家打的。

那么还有另外的一条路,就是也跟多尔衮打一架,表示诚意,然后投奔到别的旗主旗下。如果皇上直接掌握的两黄旗愿意接收他们的话,更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了。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张脚丫也想过就在这山海关城下,投降反正,投奔明军,但是这个想法刚刚出来就被他自己给否定了,这太可怕了。自己怎么冒出了这样的一个想法。明军对待叛徒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别的说法,抓住了以后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有时候说起来凄凉,其实真的是那么回事,当真正面对无法摆脱的死亡的时候,那么能够选择一种合适自己的死法,那是一个相当幸福的事情。而现在却并没有到非死不可的那个份上,还有别的选择,还有回旋的余地,因此,没必要非得去冒这个险。

就在张脚丫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接到了秘密禀告,说多铎在盛京造反了。是的,再重复一次,政治斗争的前提是情报,无论在什么时候,情报都是最重要的东西。而作为一支皇协军部队的最高军事主官,他有独立于正白旗系统的坐探。完全只听命于自己,这也是为了方便自己明哲保身的法宝之一了。

本来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张脚丫并没有轻信,多铎好懒也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亲王,富贵已经到了极点,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就去造反呢。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让他相信了这个情报的确切性。促进他意识转变的原因就是何洛会召集了满人的高级将领开会,却对汉军旗视而不见。这件事本身就并不公平,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似乎是在刻意的隐瞒什么事情。

是的,这件事情就是在商议如何去应对豫王在盛京城内的行为,很可能的是,睿王将会率军回援,再猝不及防的时候,对多尔衮发动攻击,并且及时的向两黄旗派驻的督战队靠拢。

对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提到督战队的事情了,皇太极是在多尔衮的部队里,派驻了一支大概两千人的督战队的。两千人的督战队,似乎在四万人的部队里显示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而且真的要打起来的话,四万人打两千人。似乎并不怎么费劲。但是如果变成三万人打八千人呢,结果就有些不得而知了吧。

是的,这个意思就是,张脚丫已经下定决心向组织靠拢了,而他心目中的组织显然不是一心要把他往火坑里面推的多尔衮,而是大清天子皇太极。而这个时候,唯一的正确做法就是去找督战队的指挥官,把这件事的原委和盘托出,然而请求入伙。

现在带领这支督战队的,是镶黄旗佐领下将军章佳氏瓜娃。虽然这个名字一如既往的听着不给力,但是这个人的心机却是不错的。换句话说就是智商和情商都比较高,可别小看了这个评语,这可不是随便是谁都能够获得的评语。

要知道,率领督战队随大军出发征伐,并不是一件美差。很可能在某个时刻,就被看你不顺眼的军队主帅找个由头把头砍掉。这是很可能的事情,自古以来,监军这个差事,能够顺利活下来的还真不算是太多。但是章佳瓜娃真的做到了。

他曾经三次作为监军随军出征,但是至今都安然无恙,这说明他的身上是有一定的过人之处的。不过从一个侧面来看,我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层面,这是不是皇太极在故意的整治他。有道是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这事弄的也算是太不厚道了。

不过能生存下来,就是本事,虽然这是比较重要的事情,但是我就不说三遍了,为了节省时间嘛。现在这位督战队的队长瓜娃同志获得了不入八分辅国公的爵位。也算是皇太极对他的褒奖了。

亲王到贝子的爵位一般只封给皇帝的三代以内近支,其下就是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在公侯伯子男的上面,其实还有给满洲人的封爵体系,比如镇国公,辅国公,不入八分镇国公,不入八分辅国公等等。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品级呢,用清代的说,这叫做超品。超品是啥,估计就是超越了品级的意思,反正比一品的级别高。不过这也没啥值得不平衡的,超品的官员,也基本上没有行政大权,无非就是俸禄高。有权才有钱这事,我不能说太多。

张脚丫找到了瓜娃的大营,守门的是一位千总,好像并不太欢迎这位不速之客。两黄旗的人都是皇帝的亲军,就算一个小小的千总,就不怎么忙把汉军的提督放在眼里。愣是告诉国公爷已经休息了,此时不见外客。

在多尔衮那里不算是亲信,到了这里又被拒而不见,这真是把热气腾腾的脸就硬生生的贴在了冷屁股上了。但是就算是这样,也得把这冷屁股给焐热了,因为完全没有别的办法。这是唯一的选择和出路了。他告诉那名趾高气扬的千总说,:“我是汉军提督,求见国公爷,为大清国运而来。如果国公爷不见我,我即刻就走,烦请通柄一声。”看着千总还是冷冰冰的无动于衷,张提督拿出了最后压箱底的家伙。把自己受伤带着的镶钻石的扳指摘下来,递给了千总。

告诉他,这是一点杯水之资,不成敬意,请拿去喝茶。果然人不好使钱好使,要是刚才就这么懂事,估计也就不用再看这冷眼色了,千总接过这个扳指看了看成色,觉摸着怎么着也得值个钱。脸色顿时就放晴了,:“张提督,本来我可不该要您的东西,但是您赏赐了,我也不好推辞。这样,您在这里略一等待,我这就去向国公爷禀告。”

果然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那名千总出来后喜气洋洋的说,:“张大人,请进吧。本来国公爷已经歇下了,我说您这边有紧急的公事,硬是给喊了起来,请好吧您呢。里面请里面请!”。

张脚丫听到这里简直想要一脚飞过去把这个两面三刀的货给踹死,明明是你拦着路不让进去,反而现在还要装好人,要真是有朝一日我要是能混出来,我非得屠了你不可。

不过都是在道上混的,什么事不明白,心里明明恨的要死要活的,还得装作一副感恩不尽的样子,说道:“一切都仰仗老弟周全,今日来的鲁莽,没有什么表示,日后一定补上。就请老弟前面带路吧。”

按照正常的规矩来说,见一个公爵应该先报职名,再递手本,最后才是说话聊天的环节。然而这事是太急了,张脚丫也顾不上这些繁文缛节了。

他一进大帐内,就告诉瓜娃,请大人屏退左右,我有心腹之事禀告。瓜娃知道,汉人是最讲究礼节的,今天看他这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必然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的。

瓜娃和他的名字并不相符合,这是一个长相十分清秀的人,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白净的面皮,杏核双眼,两道剑眉,在配上两撇刚刚蓄起来的八字胡须,竟有一副儒将的风范。他头上带着二层金龙朝冠,上有一颗东珠。白玉翎管后面,拖着一支翠森森的双眼孔雀花翎。九蟒五爪的袍子外面,是石青色方补正蟒的袍服。

这样的容貌和威严,再配上这样一身行头,端的是威风凛凛,不怒自威。张脚丫先是打了千。然后凑上前去说,国公爷,属下有机密事宜,要造膝密陈。

果然是有机密的事情,瓜娃的脑子里在过电影一样的思考着,想着可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同时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你近前一些,慢慢说,有我在这里,天是塌不下来的。”

这话就有点盲目的自信了,张脚丫心说,还你在这里天就塌不下来。如果我不来给你报信,你今天晚上估计就能被多尔衮给包了饺子。不过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尤其是现在张脚丫不这个人已经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了。这是他和整个正白旗汉军六千人残部唯一的希望了。

所以,他不管这家伙究竟是不是在吹牛,就把自己知道的事和盘托出了,说完以后,他紧张的看着瓜娃,准备等待他的答复。但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瓜娃对此的反应很冷淡。只是点点头而已。

因此张脚丫就郁闷了,莫非这位国公爷的听力有障碍不成吗,听到这样的事情竟然会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有。其实并不是,比较瓜娃是血里火里几圈的人了,他不可能随便听到一个什么消息都会万分激动,他首先得判断一下这个事是不是真的。

他也仔细的看着张脚丫,心说,你一个正白旗人,跑来向我报告这样的消息,把你的主子置于何地。这事莫不是多尔衮安排的试探行为吧。就算不是,你今日来告密,能为了荣华富贵出卖自己的主子,那么以后也肯定会为了更高的价码把两黄旗也给卖掉。

这个人不是一个可靠的人,却是一个可利用的人。这就是瓜娃对于张脚丫的第一个比较直观的印象,而张脚丫对瓜娃的印象也很直观,就是这个小子很呆滞,好哄。

两个人都没有太把对方当回事,但是却就此确定了合作的基础,很多人都愿意和自己觉得傻的人合作,因为傻子不会坑人,但是聪明人不坑人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是在挖一个更大的坑。

你说现在这是怎么了呢,想相信一次人怎么就这么的难呢,这能怪谁。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