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米嘉听了也挺为肖澄感到高兴的。最近总是有些让人觉得不太愉快的事情,想在得知了肖澄的这个好消息,也是听令人欣慰的一件事。
“你看!”肖澄如珍宝般的从旁边的座位上拿起一个黑色的大袋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轻手轻脚的把里面的东西给拿了出来。在递给米嘉前,还不放心的叮嘱道:“小心点,年代有点久,很容易坏……”
米嘉仔细看了下,肖澄如获至宝般捧着的,是一只已经坏了的风筝。虽然上面已经有很多的破洞,而且风筝的颜色也变得有些发黄了。但是米嘉还是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一只老鹰图案的风筝。形状完好,骨架也没有被折断,看来是被保存的很好。
“这个风筝……”米嘉有些为难的看着肖澄。她实在不想打击他,可是单单凭一个风筝,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他的哥哥呢?这也太天方夜谭了。风筝上面也没有他哥哥的名字,也没有肖澄小时候的名字,难不成要去拿个风筝挨家挨户的问,有没有小时候走失了一个有老鹰风筝的弟弟?
“我敢肯定这个是我和哥哥小时候放的风筝!”肖澄仍旧是一脸的兴奋,信誓旦旦道:“这个风筝就是哥哥做给我的!有了这个,就一定能找到我的哥哥!”
看着他那信心满满的脸,米嘉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告诉他单凭一个风筝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还是安慰他让他等消息,说一定会帮助他找到哥哥?又或者……让他重新再去找一找养父的遗物,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这些话米嘉都说不出口。肖澄的满怀希望让她张不开这个嘴。
最后,她只能含糊不清的安慰道:“肖澄,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你哥哥也一定在到处找你,相信有一天你们兄弟一定会再见面的!”
听了米嘉的话,肖澄腼腆的笑了。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来,给肖澄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米嘉揉揉眼,觉得现在的肖澄简直漂亮得好像天使一般。心中也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帮助他找到哥哥。
“小嘉,最近你都没怎么和我联系了。很忙吗?”说完了自己的事情,肖澄也开始关心起米嘉来了。说完,还打趣道:“难道你现在有了男朋友就把朋友都给忘了吗?”
“怎么会?”米嘉摇头反驳,“你看你一打电话给我,我就马上赶来了啊。”临走前还不惜和季笑白争辩了一下,这是多么的重情重义啊!
肖澄撇撇嘴,有些不太认同道:“还不是我打电话给你了你才来的?”
米嘉语塞,想到自己最近的确是因为季笑白的事情而忽略了朋友,不禁有些内疚。她双手合十,向肖澄告饶道:“对不起啦,我知道,最近我是有点忽略朋友……”
肖澄挑眉,有些不解的问道:“最近警局很忙吗?我没看到C县有什么大案的报道啊?”还道最近C县风平浪静,米嘉也好清闲一些,可是怎么看她好像比之前还要忙碌似的。
“呃……”米嘉顿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季笑白的事情说给肖澄听。可是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哥哥远在国外,慕安溪也在外地忙着工作。现在离米嘉最近的一个朋友就是肖澄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太严重的事情……只是……”米嘉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件事如果不是当事人感同身受的话,会被别人觉得似乎有些小题大做。可是那种违和感有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肖澄一派温柔耐心的样子等着米嘉把话说完,尽管她一直吞吞吐吐,但是丝毫也没有想要催促她的意思。
“其实,是笑白……”
“季队长?”肖澄惊讶,追问:“季队长他怎么了?你们吵架了?”想了很多的可能,怎么也没想到,让米嘉担心的原因竟然是季笑白。肖澄眉头深锁,眼睛盯着米嘉。
米嘉慌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们没有吵架。只是……笑白最近感觉很不一样。”回想起季笑白最近的焦躁,米嘉不由得有些担心。但是肖澄没有直接接触过季笑白,也不知道能不能了解她的想法。
“最近的笑白很……很焦躁……”米嘉摇摇头,略微思索了一下自己的措辞,“其实平时还好,只是,遇到案件,或者什么其他的事情的时候,就会变得很焦躁。”末了,米嘉有些不确定的问肖澄,“我说的,你明白吗?”应该是不明白吧?就连她自己都不能理解的事情,别人怎么会懂?米嘉心里开始有些后悔跟肖澄说这件事了。
肖澄微微皱眉,他实在是不想看到米嘉现在这样的表情。只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她才好。只能安慰道:“那你觉得,季队长是由于什么原因变成这样的呢?”
“这个……”米嘉皱眉,“我觉得是从他开始做那些奇怪的梦开始。”回想起那段时间季笑白几乎是天天的失眠,米嘉就觉得心疼不已。原本以为找了心理医生之后已经好了,可是没想到,季笑白的情绪会变得那么差。
“奇怪的梦?”肖澄想了想道:“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后来我介绍了心理医生给你的那次?”
“嗯。”米嘉点头。“自从见了夏医生之后,笑白跟我说他不会再做那些奇怪的梦了。而且我看他精神的确是比之前要好的多。起先我以为已经没什么事了,可是,最近我发现笑白的情绪变得很焦躁……”
“那会不会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呢?”肖澄开口打断米嘉,“因为情绪这东西是很容易受到影响的。比如,案子比较棘手,或者什么其他的原因都会让人突然变得焦躁。有时候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米嘉有些委屈的看着肖澄,“难道你也认为是我小题大做了?”心中明显有些失落。早知道就不告诉肖澄了。
“不是!”肖澄慌忙摇头,“我怎么会觉得你小题大做呢?你是刑警,肯定有些事情会比我们这些普通人要敏锐的多。而且,你又是季队长的女朋友,于情于理都应该是最能感觉到季队长变化的人。”
“只是……我是想问问你,会不会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才令季队长变得焦躁,而不单单是因为做了那些奇怪的梦。”
“可是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事情。”这也是米嘉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所以归根究底她才会想到那些梦境上面。
“那你有没有问问夏医生?她是这方面的专家。”肖澄提议道。
“之前我问了一次,她说没有什么问题。”米嘉有些泄气。
肖澄想了想,“那我给夏医生再打个电话,把具体的情况都跟她说一下。或者她不太了解具体的情况,所以才会觉得没有什么。或者,有时间你再带着季队长去夏医生那里去看看?”
米嘉谈了口气,“没办法,只有抽时间再去夏医生那里看看了。”
肖澄伸手握住米嘉放在桌上的手,“小嘉,你也别太担心了。先让夏医生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或者,只是因为季队长最近火气比较大,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米嘉不着痕迹的抽回手,点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想了。”
告别了肖澄,米嘉满怀心事的回到了警局。
办公室里还透着微弱的光亮,米嘉走进去,发现大家都已经下班了。只有季笑白一个人坐在办公桌旁。
“你怎么没回家?”米嘉走过去柔声问道。
“在等你。”季笑白的声音也略显低沉,配合现在的晕黄的灯光,米嘉竟然听出些微温柔的味道。
她不禁有些失笑,“这么晚了,你怎么猜到我会先回警局?”要知道,下班的时候她可没说会回来。正常人不应该认为她会直接回家吗?
季笑白嘴角微微上扬,反问道:“那事实上你是不是真的回了警局呢?”这丫头,还当他一点都不了解她吗?按照她以往的习惯,一定会想要回警局把有关景笑然案件的资料拿回家去研究的。她去见肖澄是不可能带着这些东西的,所以会回警局来取是一定的。
米嘉笑了,随手拉了张椅子在季笑白的旁边坐下,“什么时候刑警不做了,改行算命?”对于季笑白会在警局等她这件事,米嘉的确是觉得有些惊讶的。因为季笑白的事情,米嘉觉得心情有些低落。但是想到景笑然的案子,她又觉得不能坐视不理。于是想着回警局把资料带回家去研究,可是没想到竟然会遇到季笑白。
季笑白抬手捏了捏米嘉的鼻子,宠溺道:“要算也只会算你的。其他人的我才懒得去理。”
米嘉心中像是抹了蜜一样的甜滋滋的,强忍着笑意嘀咕:“我有什么好算的?”
“因为是你,我才会去花心思去猜测,去了解。如果换了别人,我才没有那个闲工夫呢!”突如其来的,季笑白竟然说起情话来了。
米嘉一愣,脸色微红。这家伙,怎么这么突然的就说起甜言蜜语来?“油嘴滑舌。”
“那也是只对你……”季笑白双手捧起米嘉的脸,表情既温柔又霸道。“不过……”他顿了一下,有些困惑的看着米嘉,“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有些不太开心?”
“诶?”米嘉一愣。她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注意到了季笑白的转变,岂料,其实季笑白也在关注着她。她的一颦一笑,季笑白都是看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