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宇?”程知县闻声看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罗宇。
“大人,属下刚刚在回来的路上就碰到了罗宇,不过那时罗宇正和旁边的女孩在买面具,想必那时听说了案子。”师爷见了罗宇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小声的对程知县说到。
罗宇的听力本来就灵敏,所以师爷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本来他是不想那么早站出来的,可是当他听到胡习武说的话以后,他就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最起码也要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不然程知县恐怕又是过一会儿就退堂了。
“你刚刚所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有办法可以助本知县破了此案?”程知县大喜,不过心里却还是有些不确定。
此时何止是知县大人,在场的人除了那些衙役,他们都注视着罗宇,因为这案子他们也很关注。
“罗公子你真的有办法破了此案吗?如果你能破了此案,我胡习武这辈子就唯你命是从。”胡习武立马跪着转过身子对罗宇说到。
“这罗公子不就是童试的案首吗?他可是本县的神童啊,有他出马,我看应该是没问题。”
“罗公子虽然是神童,可是这是破案子,连知县大人都没办法,我看不一定。”有人反驳到,显然他觉得破案和读书是两回事。
“那倒也是。”有人点头,显然他赞成那人的话。
“你们争什么,看罗公子怎么说就是了。”有人开口说到。
“成与不成,大人何不听我说完?”罗宇上前回答到,他现在也只是有这个猜测,还是需要验证和证据。
“如今此案的争执就在于,他们叔嫂二人谁说谎了?说谎的那个就是图谋不轨的是与不是?若是胡习武说谎那么也就代表是他污蔑嫂子,反之则是胡习武的指证是成立的,也就是肖氏是凶手,是与不是?”罗宇看着胡习武和肖氏说到,说完又看了看程知县。
“是。”
“正是。”
“识破你们二人谁说谎就在于,胡习文他是死于火灾,还是先死了,然后才被人放火烧了制造死于火灾的情景。我这样说不知道是与不是?”罗宇见前面的众人都同意了,便再次继续说到。
“是。”
“正是如此,不知罗宇你可有什么办法?”程知县听了以后更加有信心了。
“如果我们可以证明胡习文是先死了,然后在被人放火了,那么也就证明了肖氏是在说谎,也就是说你隐瞒真相,反过来也就是说胡习武对你的指证是成立的,我这样说没有什么问题吧?”罗宇再次看着众人说到。
“正是如此,可是罗宇你又有什么办法来证明这一点呢?本知县也是苦于无法证明,没办法成为证据。”程知县一听罗宇分析的头头是道,他就越发的相信罗宇或许真的是有办法。
“罗公子,我真的没有说谎,你一定要证明我哥是被那毒妇杀了,然后被她放火烧死的。拜托了。”说完胡习武朝着罗宇又磕了几个头。
“不必如此,我既然站出来那么也就说明我有办法证明这一点。”罗宇示意胡习武没必要如此。
不说他本来就比自己大,而且在这公堂之上有程知县在,他这样也怕让程知县不快,毕竟在这公堂之上他最大。
“大人,民妇是冤枉的,他一个小孩子说的话又怎么能够当真呢?我看他刚刚的话恐怕也是出于人的受意的。”肖氏一边说,一边指着罗宇。
“大人,罗公子乃本县神童,又是童试案首,他既然有此一说,那么我想可以让他试试,以罗公子的身份我想不会受人指使做这种引火上身的事情。”一旁的师爷适时的开口说到。
做师爷,能得到县太爷的信任和赏识,除了自身有能力以外,还要懂得察言观色,懂得为上司分担。
如今罗宇说他有办法,可是肖氏又说罗宇是受人指使,那么他自然要站出来说话了,因为他明白,程知县和他都已经没办法了,如今罗宇有办法肯定就要试试了,自己这一劝,代表的就是自己的观点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口舌议论。
“好,既然师爷都这样说了,那么本知县就按照罗公子试试。”程知县大手一挥做了决定。
“罗宇,你且将你的方法说来。”程知县开口询问到。
“是,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看看仵作的验尸报告,然后再让人去准备点东西。”罗宇开口说到。
“仵作,把报告给罗公子看。”
很快,就出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然后将报告拿给罗宇看。
“你确定如报告所说没有任何偏差?”
“老朽虽然不会破案,但是干仵作也干了三十多年了,又岂会有错。”见罗宇询问持怀疑态度,他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怎么?如果罗公子不信,可以把尸体抬上来,当场验尸。”见罗宇没说话,仵作再次开口说到。
“你误会了,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而是为了小心谨慎,还大家一个真相,不过既然可以把尸体抬上来那么就抬上来吧。”罗宇开口说到。
“把尸体抬上来,”程知县下令。
“师爷,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需要麻烦您。”见知县下令了后,罗宇就又看着师爷说到。
师爷也很配合,很快就过去了,罗宇则是附耳在师爷耳朵旁边小声说到。
众人听不到罗宇说什么,只知道师爷的神色不断变化,最后满是不可置信,最后则是佩服。
“老朽这就去准备,马上就会有结果了。”说完师爷也朝程知县行了个礼。然后带走一班衙役离开了。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师爷和衙役回来了,不过却多了两头烧黑了的死猪。
“师爷你这是?”程知县不解。
“大人,属下按罗公子所说已经证实了,肖氏就是说谎的那个犯人。”师爷开口回答到,很是肯定。
“诸位请看,我按罗公子的指示买了两头猪,一头活猪,一头死猪,然后放在一间废弃的房子里,然后放火烧,就成了大家现在所看到的。”
“有何不同?”两条猪都黑乎乎的,程知县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
“把它们的嘴扒开。大人在看看,仵作也上前。”师爷说完,就有衙役动手了。
“怎么这只猪嘴吧,喉咙处有黑灰,这只却没有?”仵作和知县很快就看出了不同。
“大人英明,这有黑灰的就是活猪,另外的就是死猪,因为火烧之时,只要还有呼吸那么就一定会吸入火灰,反之则不会,你们再看看胡习文的嘴,喉之处就会明白了。”
“没灰,那么也就是说他是被杀了,然后被放火烧的,做出死于火灾的假象。”仵作恍然大悟。
“也就是说,肖氏说谎了,胡习文并不是如她所说死于火灾意外,也就是说胡习武没有污蔑自己的嫂子。”
“大胆毒妇,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惊堂木重重一拍。
“威…武…”
此时肖氏已经是脸色一片惨白。
“民…民妇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