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儿,你迟早都是我的人,为什么要在过些时日呢?”完颜勋依然温声劝慰,说完,还过来抱我。
我已经被自己的另一个意识扯的快要疯掉了,我下意识的抗拒完颜勋的拥抱,蹲至一边,头痛开始来袭,让我痛苦不堪。
“仁儿,你怎么了?”完颜勋发现了我的挣扎,着急的蹲下身来,关切的询问道。
“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勋,我好难过。”疼势来得异常凶涌,让我在瞬间痛的头晕脑胀。
“来人,传太医。”完颜勋朝门外大声喊道,然后快速把我抱到床上。
我的意识已经陷入晕迷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全然无知,等我再次睁开眼时,第一个看见的依然是完颜勋,他的脸上满含担虑,见到我醒过来,才露出了微笑。“仁儿,好些了吗?”
我依然有些晕沉,但已经恢复了意识,忍不住询问:“我怎么了?”
“你的头受了伤,刚才伤势发作了,现在太医已经诊治了,没事的。”
“是吗?我的头还是很晕啊。”我皱起眉头。
“休息片刻就会恢复了。”完颜勋轻轻抚摸着我的发丝,痛心道:“你刚才真是吓到我了。”
“对不起,让你担虑了。”我深感抱歉,做为他的妻子,不能给他正常的生活已经有失礼仪了,现在还晕倒,简直是惭愧。
完颜勋轻笑道:“不要道歉,是我让你受苦了。”
他的宽容让我感到心慰,正待语言,门口忽然传来一声通报,声音哄亮着急:“禀储君,中原特使领带仪儿公主前来,在政事厅待候,说要面见储君。”
听到通传,完颜勋俊秀的脸色忽然罩上一层寒霜,声音冷怒:“这个周慎真是太狠了,竟然敢用这种方式威胁本君,去,告诉他,留下仪儿,让他自行离去。”
“是。”门外的人恭应一声,然后快步走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担忧的望着完颜勋怒气依然的俊脸,轻问。
完颜勋见到我,脸色又转为温和。“没事,一些朝政的事情,仁儿,你息着,我下去处理一下。”
“好。”
望着完颜勋急急离去的身影,我沉重的叹了口气,外面究竟在发生着什么事情呢?
余光忽然瞄见一旁的丫环,我问道:“刚才的仪儿公主是不是上次过来找我的那位?”
丫环看了看我,答:“不是,上次来的是裳儿公主,这位是仪儿公主,听说消失了七年了,今天才回到国来的。”
“哦,那她七年去了哪里啊?”我不禁感到好奇。
“奴婢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去了中原吧。”
“中原?中原是什么地方?”
“中原是离这里很远的一个国度,小姐,你还是不要再说话了,你的脸色很苍白呢。”丫环担忧的说道。
我虚弱的笑了笑,然后闭上眼,中原在哪里?
在床上整整呆了两天,才听到年老的太医说可以下床行走了,我如释重负,终于不用再躺在沉闷的屋子里了。
完颜勋每隔一段时辰就会来探望我,他真的很用心的在爱我,而且每一次都让我感受到他满满的关怀。
面对俊逸的他,我有些心虚,看到他日渐清瘦的俊脸,我就知道他一定活在很多的压力下,而我,却还在给他增填多余的压力,好过意不去。
这一天,秋意凉凉,暖暖的阳光铺照着大地,完颜勋处理完政事又过来陪我,我躺在凉爽的湖亭里,听他讲了一些有趣的国事。
刚好讲到建国初成那一段,就听到一个着正宫装的少女匆匆跑过来。
“奴婢叩见储君。”女子神色慌张,满脸恐惧。
“出什么事了吗?”完颜勋沉着的问。
“是……是裳儿公主离宫出走了。”丫环吓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什么?”完颜勋怔怒的暴吼。“不是叫你们看住她的吗?怎么让她走了?该死。”
“请储君息怒,是奴婢的错,请储君责罚。”丫环被完颜勋冷怒的表情吓住了,声音颤束起来。
完颜勋已经平静下来了,沉冷的问:“她有没有留下什么字条?”
“有。”丫环从怀里取出一张白色的纸条递上来。
完颜勋接过,急速的打开,脸色跟着眼神慢慢变得铁青,终于,似乎压抑不住怒气,一拳打在玉沏的石桌上,顿时碎石纷飞,好好的一张桌子被震烈了一半。
丫环已经吓的脸上血色全无,站站兢兢的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停。
“这丫头,真是气死我了,来人。”完颜勋痛苦的闭上眼,对门外的守卫喊道。
一个满脸脂粉的公公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恭声问道:“储君有何吩咐?”
“速备五十匹快马,沿途找寻裳儿公主的下落,快去。”完颜勋急促的命令。
“是,奴才这就去办。”公公慌忙转身欲离去,却听到完颜勋再次说道:“记住,此事不得张扬,一定要密秘进行。”
“是。”公公领命快速离去。
“你退下吧。”完颜勋对跪在地上颤抖不停的丫环说道。
丫环应了声,惶然离去。
“出什么事情了吗?”我担忧的问。
完颜勋单手撑住额头,似乎很苦恼,嘴里失声乱语:“这个傻瓜,在这紧要时刻还给我填乱,真是宠坏她了,回来看我不好好管教管教她。”
“裳儿公主去哪里了?”我看了看桌上的字条,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字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