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香求慎快点过来,却不想求来了这样一个瘟神,看她那神气得意的模样,一时三会肯定不会离开的,那我以后天天与她相见,那不是会听到更多不堪入耳的话吗?
想起来,我悲酸又泛了上来。
“树仁,你好点了吗?”时至黄昏,清如上门来找我,见我还是一副委屈不振的样子,语气里满含关切。
“清如姐,你来了。”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有气无力的道。
“是不是还在生明君的气?树仁啊,听姐姐一句话,明君还是一个小孩子,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
我沉重的闭了闭眼,真不知道清如是来替她说好话的还是过来安慰我的,明君看上起比我小不了多少,她是小孩子,我就是大人了吗?这话把我安慰的哭笑不得。
沉重的叹了口气,我平静的看着清如担忧的脸:“好了,所有的人都叫我不要跟她计较,那我就大度一些不与她计较了,只是,清如姐姐,你也看见了,不是我计不计较,根本就是她有意针对我,如果她对我有什么不满一定要这样无礼取闹的话,我可能没有那么好的忍耐性。”
清如也重重的叹了声:“是啊,明君这丫头好像跟你有仇似的,总是在我们面前说你的坏话,树仁,听说你失忆了,不记得以前发生过的事情是这样吗?”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以前我一直没有说起过这件事情,现在听她这样一说,那种渴望知道过去的念头又重现在我的脑子里。裳儿来的那会儿,她把我们之间的仇恨当成一个故事讲给我听,可是,我相信我的人生经历不止这些,看我现在的年纪至少有二十一二了吧,如果仅限于此,那未免荒唐了些。
我想找回以前的记忆,很想很想。
自从明君住进山庄,我把她当成瘟神一样避着,只要有她出现的地方,我都不去掺和,反正她不可能终身住在这里吧,而我很可能就要终身在这里度过,所以若是要比时间,我当然是有利的一方了。
可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麻烦要来的始终要来,就算我在怎么躲着她,她还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我最近很喜欢藏在树底下乘凉,摘几片带着清香的叶子把脸遮着,又芳香又清凉。
如儿守在我的身边替我的新衣裳秀花,总个院落都静悄悄的,偶尔伴有夏虫的低鸣,天气热了,人都变得没有生气,懒洋洋的。
“南宫树仁,你给我起来,我有话要问你。”忽然院门被人用力的推开,接着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声。
我把树叶细条慢理的拿下,想看看是谁竟敢如此的无礼闯进我的地盘。
微微掀眼,却对上一双怒气腾腾的凤目。倒着身子看明君,她可真不是一般的美丽,只可惜,现在被怒火胧罩着,不然,我就可以欣赏一下慎的母后是多么的天姿国色了。
“有事吗?”面对她的无理取闹,我很快就习以为常了,摒持一句话,只要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她一巴裳也拍不响,随她怎么骂,骂了不到一会儿自己就会累了。
“你这几天为什么躲着我,是不是怕了我啊?”她没有经过我这个女主人的同意,一把推开如儿,自己在椅子上坐下,用那种盛气凌然的气势瞪着我。
我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道:“谁躲你了,不过是天气太热不想出去走动罢了。”
我非常不习惯被人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好像我从生下来就欠着她什么似的,可事实上,我还真没有欠她什么。
“你那是什么态度,我是公主,你至少得表现出对我的尊敬吧。”她板起姣颜,不悦的责怪道。
我就说她这是在无事生非,这里面住的女人哪个不是金枝玉叶啊,她还好意思用她高贵的身份压人?我更不屑了:“我一直都是因这种态度跟清如姐姐她们说话的啊。”
她听出了我言词里的贬意,红唇一扬:“你可不要忘了,你将来是要进我周家的门,你怎么可以用这种傲慢的态度跟你未来的小姑子说话呢?”
她这样说,我就更想发笑了。但为了维持形像,我只好淡道:“这话可是你说的,我没有说过自己想进你周家的门哦。”
自己说错话,明君已经气的姣颜发白,骂道:“失去了记忆,还学会了顶嘴了,你不要以为有哥哥罩着就可以如此放肆。”
“是谁在放肆,请问我跟你很熟吗?我们以前认识吗?你一开口就骂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我可告诉你,不要说你哥哥在这里,就算他不在这里,我照样对你不客气,是小姑子就该有小姑子的样子,你看看你,话说不到半句,就张口骂人,你这公主的礼仪是不是没有学到位啊。”我很不客气的顶回去。
“你……”她指着我,嘴唇发颤。却再也发不出半个音。
“公主,请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姐吧。”如儿在一边吓的目瞪口呆,赶紧上前乞求道。
明君烦躁的一把推开:“主子讲话,你这个奴才插什么嘴,给我滚一边去。”
如儿好不容易秀好的话被她一脚踢到水沟里,我一看就火了,怒瞪着她:“给我滚出去。”
“什么?”她也瞪直了眼。“你竟然敢叫我滚?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这是我们历年皇宫贵族休生养性的地方,你一个外人竟然敢叫我滚,我可告诉你了,南宫树仁,你还没有嫁给我哥呢,在这里,你没有任何的权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