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知府一时语塞,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公堂外的百姓纷纷议论起来,怒视着陈知府。
“这些伤痕是在顾长风画押之后才有的。”陈知府底气不足地说道。
易水寒道:“那陈大人你的意思只要是画了押的犯人都可以对其施酷刑?我不知道原来北冥律例中有这一条?”
陈知府脸色一沉:“无论如何,顾长风犯了杀人罪,杀人偿命,已经是死囚一个。”
易水寒道:“陈大人,你说顾长风杀人了,有什么证据?”
陈知府道:“林家家仆亲眼看见顾长风把林刚海推倒,导致林刚海丧命。”
易水寒道:“陈大人,林家的家仆是林家的,很可能站在林刚海一边了,诬蔑顾长风。”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顾长风是无辜的?”陈知府脸上了肥肉一抖一抖的,可以看得出他非常愤怒。
易水寒摆了摆手,“司仪,拿证据上来。”
司仪把一张全开的图纸展开给众人看,是林刚海死亡的场景。
“各位请看清楚,那天林刚海和其家仆来到这里。”易水寒指了指图纸上的位置。
“林刚海见了顾长风的妹妹顾想容,就走过去调戏,还命家仆把顾想容抢夺回去,顾长风自然出手阻止,可顾长风一介文弱书生,手无搏鸡之力,哪里是身强力壮的家仆的对手?”
“而林刚海只在一边观看顾长风被殴打,拍手叫绝,岂料林刚海得意忘形,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石头,直直地向后倒去,后脑勺刚好撞到这块方形的石柱上,就一命呜呼了。”
“所以,林刚海踩到的那块石头和这根石柱就是物证兼凶手。”易水寒把那块石头呈上
众人一听,也觉得合情合理,百姓连连点头道是,他们早已看林刚海和陈知府不顺眼了,今天有人不畏权势地出来指证林刚海,伸张正义,他们心中当然畅快。
“这、这都只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陈知府一张脸难看极了,说话也冲起来。
“陈大人,证人就是顾长风的妹妹顾想容,请大人把顾想容传上公堂作证。”
在陈知府犹豫不决之时,百姓又骚动起来,纷纷大声要求传证人。
“传证人!传证人!传证人……”
陈知府大喝一声:“肃静!传证人顾想容。”
顾想容一进公堂见到自家哥哥一身血迹、面容苍白,她就差点哭了,咬了咬唇忍住了。
“民女顾想容叩见知府大人。”
“免礼,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陈知府咬牙切齿,几乎是吼出来。
“启禀大人,易公子所说的和民女所见的属实,当时民女被林府的家仆抓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哥哥被打,那时候林刚海兴奋异常,一滑就向后倒去了,后脑血流如注,林府的家仆过去探了探林刚海的鼻息,立刻大惊失色,害怕林尚书不放过他们,于是就把罪状推到哥哥身上。”
“陈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林刚海之死实属意外,请大人定案。”易水寒紧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