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紫烟:“白棉军师言之有理,若是东临国新帝登基后百里无风才回去夺,才叫做篡位,必定名不正言不顺,百里无风定不允许发生。”
叶采珠:“既然东临北冥退兵,我军无谓折损兵力,倒不如向敌军提出归还城池,并且索赔,否则我军就出兵。”
水涟一脸不赞同,冷声道:“叶将军的意思是由我军提出议和?敌军杀我天水士兵无数,还要我军放低身段提出议和?真是可笑至极!”
终于,易水寒发话了:“谁提出议和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军能否不费一兵一卒夺回城池,并且获得应得赔款,甚至向敌军提出更多要求,弥补这场战争对天水国造成的损失,使得利益最大化,何必逞一时之气。”
水涟心中怒极了,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反她!她总感觉水寒脱离了她的掌控。
最后,聂封看了易水寒一眼,发话了:“就按七殿下所说的决定,诸位还有何意见?”
众人甚为满意这个决策,谁都不想开战。
待众人散后,水涟的脸上的怒气和阴狠之色表露无遗,“姨母,怎么连你也赞成水寒?”
聂封语重心长道:“涟儿,你确实逞一时之气,你就是太沉不住气,当年先帝不立你父妃为帝后,一是忌惮我手中的兵权;二,你和水洛都会是出色的帝皇,但论天水当今的形势,水洛确实比你更适合守卫天水国,你野心太大了,更适合当开拓疆土的帝皇,这是时势弄人。”
水涟一听就不甘心,冷声道:“难道姨母你也不想我夺回皇位?”
聂封道:“非也,你如同我女儿一般,我怎么会不想你登上九五之尊,只是姨母希望你切勿偏激,静心等待,迟早都会得到你想要的。”
水涟平息的一会,收起怒气,道:“谢谢姨母教诲。”
聂封欣慰地点了点头,又道:“涟儿,水寒留不得,她甚至比水洛藏得更深。”
水涟目露阴狠之色,只要断了给水寒解药,不出两个月,到了毒发,水寒挨不过就会痛苦而死,水涟想到此,心中才舒坦了一些。
……
东临北冥阵营。
“……退出天水国境内,归还六座城池,赔白银五千万两,珍珠玛瑙、琉璃琥珀、玻璃珊瑚、车渠琬琰、古玩字画、绫罗绸缎各二十箱,大米、面粉各三千石,牛群、羊群……”
严湖念得冷汗涔涔,从来只有东临大军以高傲的姿态拉着一车车战利品回东临,从没试过从东临送出去,而且这数量惊人,每一条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百里无风的脸色已经铁青了,手背青筋暴露,眼里的残肆之色让不大不小的将领胆战心惊。
凌逸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已经猜到这样的索赔是谁提出的,简直是狮子开大口!
无殇还是坐在角落的位置煮茶,这些款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数字而已,掀不起他半点心情。
严湖念完之后,议厅里一直低气压,沉默得令人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