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暴君,臣妾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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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盗取虎符

“你在怀疑些什么?你既然信不过我和他,大可以不必让他来见我。你既肯让他来见我,却又怀疑我,岂非自讨苦吃。”

李容楚别过她的下巴,使她看着自己。

“我不是怀疑你,更不是在试探你,如果我要死了,我唯一的心愿是你能好好活着,可是如果我还活着,你不可以对我有外心。”

姜玥用激动来伪装心虚:“我既然打算留下来,就和静王没有关系,为什么你……”

李容楚打断她:“是不是已经成往事,言语上说来听总是无用的,真正有用的是时间,天长日久,总能够看明白一个人的心。不过你放心,即便你对我有外心,我也不可能伤害你,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如果你对我有外心,你害不到自己,却可以害死别的人。”

姜玥心虚到了顶点,反而无所谓了,发现就发现,反正现在的日子也是生不如死,到时候与他同归于尽,害了自己也害不了别人。

“你头疼吗?”她见李容楚用手按着一侧的头,问了一声,“要不要吃一点药丸?”

李容楚松开她的手,现在的头疼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他自己。

“不必麻烦了,我不想见太医。”

他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一个外人。

姜玥道:“不麻烦,我这里就有治头疼的药丸,我帮你找。”

未免跟他再度交锋,她主动起身去找。

一切仿佛恢复了从前的模样,可是偷到虎符之前,未免惹他怀疑,姜玥还是寻衅同他吵了两三次。

虎符偷到手是在一个多月以后,李容楚以为她清晨同他吵架,代表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却不想他上朝之后她便悄悄离宫出走。因为她最近嗜睡,明月宫里的人没有十分在意,还是等她离开了半个多时辰之后,高渊才得到消息。

李容楚当时在朝中,等下了朝,高渊走到他面悄悄禀告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整整一个时辰。

李容楚一听高渊说明月宫出事情,立刻想到的就是姜玥消失不见。

他下了朝直接到明月宫,明月宫的人自知大难临头,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

别人不清楚,可是最常跟她的绿蜡和柳儿一定清楚写什么,他气急败坏地问她们两个:“人是不是不见了?”

绿蜡和柳儿不知其中,自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若非因为他们两个是姜玥的人,李容楚早对她们用刑。

李容楚越想越不明白,今天不见分明不对,他每日都格外留心她的一举一动,近日来她并没有任何反常,而且她也从未要求自己为她做什么事情。

如果她和李齐鹿达成某种交易,她不可能不提任何要求就离开。

他原本还打算找个恰当的时机和李齐鹿谈一次,无论她决心如何,如果李齐鹿肯放弃,她就没有办法。

事到如今,李容楚还是不能相信。

“是不是你们弄错了,整个皇宫都找过了吗?昭阳宫找过了吗?”

高渊低声到:“奴才们反复找过,但是宫里人人都说一个时辰内没有见过娘娘,想来是真的不见了。非但娘娘不见了,皇上那块假的虎符也不见了。”

李容楚双眉顿时紧皱:“你说虎符不见了?”

高渊道:“回皇上,的确不见了,方才寻娘娘的时候奴才已经仔细查过。”

难道是她带走了那块假的虎符吗?

他努力回想,他好像的确没有告诉她他随身携带的那块虎符是假的。

难道她今日离开,原来她真正的目的是虎符。

他一直用假的虎符防备贼人,却没想到最终防备了她。

他正想着,突然一个太监递了一封密信进来。

密信出自夏立人之手,夏立人说静王自打今早离府之后便不见了踪迹。

李容楚身子缓缓后仰,内心说不出的伤心与愤怒,看来她是和李齐鹿一走了之了。

一个时辰的时间,足够他们两个离开京城。

难道自己在她心中,就真的那般可恨吗,宁可同曾经虐待她的李齐鹿远走高飞,也不肯在自己身边多待一刻。

还有李齐鹿,北凉生死历经过,他到底还是背叛了自己。

李容楚最先命人找的地方是几个渡口,基于上次城门外被他带会宫之后,姜玥估计不会重蹈覆辙。

不一会儿夏立人有传密信进宫,夏立人说曾经有人在北渡口见过静王,至于婕妤娘娘,压根没人在渡口见过她出现。

夏立人还要人在北渡口继续搜查,李容楚却改了主意,既然没有看到姜玥,北渡口就应该是个幌子。

不走水路,她极可能走了山路。

虽然山路艰险,难以攀爬,但那是对普通人而言。

李齐鹿和姜玥都有武功在身,翻过一座山总不是什么难事。

李容前往宫外之前,郑太后命人来请李容楚,说他知道姜玥和李齐鹿身在何处。

李容楚听到消息,悬着的一颗心才好歹落下一半。

郑太后虽然也棘手,但是和姜玥相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姜玥更难缠。

郑太后的宫中,郑太后皮笑肉不笑地接受李容楚的行礼。

“稀客稀客,几日不见,皇帝可消瘦了许多。”

李容楚道:“边疆战乱,皇儿心里自然搁着一堆烦心事,母后不也如此么。”

郑太后请他入座,又让人泡了茶来,亲自给他斟上。

李容楚注视着倒茶人的一举一动,倒茶的不是别人,却是当年阴谋毒害先太子的二皇兄。

因为新年将近,前些日子他请旨来京,不想他的圣旨才批复几日,他就西南赶至了盛京。

见了二皇兄,李容楚不免寒暄一番,郑太后未免误了二皇兄的好事,随意说了几句就离开。

李容楚打量着二皇兄的一言一行,想来姜玥和李齐鹿的事情与他有关。

郑太后走后,李齐鹿给二皇兄赐坐,闲闲地问道:“不知二皇兄是几时入的宫?”

二皇兄笑道:“也就才入宫一刻钟。”

“是么,怎么不先到朕那里坐坐。”

二皇兄道:“听说皇上那里出了一件烦心事情,所以臣不敢过去叨扰。”

“是么,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李容楚心思飞转,他主动提及此事,看样子的确与他有关了。

二皇兄满含深意地看了样李容楚,看过之后还不忘开解他:“其实皇上的烦心事和臣的烦心事相比那都不算事,婕妤跟人私奔罢了,这种事情臣府上一年到头多了去,就连左丞相家的小妾也曾跟人私奔,就两个月前,他们竟然从盛京私奔到臣的管辖地,臣若不是顾忌着左丞相在朝中的面子,才不管这份闲事。还有前年我那侍妾与戏子私奔,都跑出城臣硬是让人给送回府里。”

李容楚问:“送回府中之后呢?”

二皇兄:“送回来可就难办了,后来一想给他几刀子了事,敢给臣头上种绿草,臣非得让他心窝子开红花,不然臣都没法混了,所以说给送王府做什么呢,干脆死外头得了。”

李容楚又问:“两个都杀了吗?”

二皇兄道:“那可不成,到底臣那侍妾打十三四岁就跟随在身边,若是自己动手显得太无情义。”

“后来呢,你怎么办?”

二皇兄喝口热茶,不疼不痒地说:“她自己上吊吊死了,他们不要脸面臣还得要脸,打死戏子,那是立王府的规矩,留下侍妾,那是为了显臣的仁至义尽,但她自己上吊死可跟外人没有关系。所以怎么将烦心事扭亏为盈,皇上也须得学一学。以后这样的事情多着了,皇上习惯就好。皇上快尝尝,极品的普洱,臣特意从偏南带来京中,一年也不过出得这么两小块。”

极品的普洱茶喝到李容楚的嘴巴里却是苦涩。

“如此说来朕不能放任他们不管了。”

二皇兄凭借着自己满满的生活经验做起人生导师。

“自然要管,即便是亲兄弟,改狠的时候也须得下得去手。既然都时亲人,那就通通让他们自缢,既出了心中恶气,外面的人看着还说不出一句皇上的不是,连那些冷嘲热讽等着看热闹的人也被皇上的仁至义尽打得一败涂地。”

李容楚突然一笑,拿薄瓷盖子一下一下敲着茶碗。

“人在二皇兄你手里,想杀想刮哪里还由朕说了算。”

二皇兄笑眯眯道:“实在不是臣有意冒犯,而是臣入京的时候,他们自己撞进臣的手里。倘若天上掉馅饼臣还不肯接,岂不成了傻子了么。不过皇上放心,等皇上换了他们回去,怎样处置自然由着皇上,臣说再多也不过是外人的建议。另外臣一定帮皇上保守秘密,这样丢脸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宣扬出去。话说皇上的婕妤还真不是省油的灯,上个月好像也有一个婕妤跟人私奔,皇上究竟有几个婕妤啊?”

李容楚懒得废话:“人要怎么换?”

二皇兄凑近他道:“皇上大约也听到风声,南疆的蛮夷之族处处与臣为难,倘若臣的属地在大个三倍四倍,他们就不敢小瞧所大沧国了。”

嗤啦一声,李容楚把手里薄瓷盖生硬地盖在茶碗上。

“倘若你把那三四倍的国土丢了呢?你若丢了,不但你,就连朕也是千古得罪人。”

二皇兄拍着胸脯道:“哪有那么严重,臣在南疆不是一年两年了,那些蛮夷之族个个都是雷声大雨点小,镇压下最难缠的一族,剩下的全都是乌合之众。皇上放心,倘若丢了国土,只管拿臣的头颅儆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