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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犯了生活作风错误的努尔哈赤

李总兵正在做升官发财,远离边关回归朝堂的美梦,让手下人准备好囚车,将努尔哈赤送往京城问罪斩首。这可急坏了努尔哈赤的情人,也就是李总兵的小妾贾晓玲,贾晓玲年轻貌美,因家境贫寒没办法伺候50多岁的老头子李成梁,心中有怨恨也没办法,为了生活呀。没想到碰到了努尔哈赤,也就是李总兵的侍卫长。努尔哈赤,小伙子,血气方刚,看到美女也心痒痒,就这样两个人成为了情人,总兵眼皮底下的情人,当她知道总兵要收拾努尔哈赤,心中愁死了,急忙将情况告诉了努尔哈赤,并且让他迅速逃走。努尔哈赤非常敢接这位红颜知己,让她跟自己一起走。贾晓玲说自己是总兵的夫人,不能走,将总兵的心爱的宝马大青马借用一下赠送给了努尔哈赤,自己在总兵府掩护,安顿住李总兵,当她得知努尔哈赤逃跑远了,安全了,就在总兵府一颗挖脖子柳树上上吊自杀。要谢罪啊,一方面要对总兵有个交代,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虽然灵魂背叛了,但是物质、肉体还是要留下的;对自己偷情行为有个交代,付出代价,那个时代的女性毕竟还是受到程朱理学约束,精神上过不了那个坎。努尔哈赤竟然跑了,李总兵听说自己爱妾贾晓玲吊死在柳树上,也就明白了原有,也就不了了之,家丑不能外扬,草草安葬小妾,总兵也是人啊,也要脸面啊,就这样此事画了个句号。

努尔哈赤本来在李总兵哪里混得还可以,当上侍卫长,离总兵权力中心很近,同时又泡到了总兵小妾贾晓玲,可算春风得意,因为脚上长了几个红痣就惨遭追杀,真是命苦。努尔哈赤和他的弟弟舒尔哈齐千辛万苦逃离虎口。

不幸中的大幸,努尔哈赤逃跑途中,饿晕在山林路边,抚顺商人佟老翁遇到了。佟老翁用几碗稀饭喂活了努尔哈赤。听说努尔哈赤无家可归,非常的可怜,便将年仅16岁的努尔哈赤带回了自己抚顺家中,收为了佣工抚养。佟老翁家里并非巨富人家,但也有良田万顷,牛马成群,不愁吃穿用度,而且家里还雇了不少长工佣人。可是佟老翁却一直没有以佣工来对待努尔哈赤,时间长了,独具慧眼的佟老翁觉得努尔哈赤前程不可限量,以后必定会有一番作为,对他也很器重,还把自己的独生孙女嫁给了努尔哈赤。佟氏家族及其亲朋成为努尔哈赤起家的一个班底来源。

虽然生活安定了,努尔哈赤一刻没有忘记自己神父的家仇国恨,经过多方联络,得到额亦都等人拥戴,用祖、父所遗的十三副甲胄起兵,开始统一建州女真各部的战争。他回到建州之后,派人质问明朝为什么杀害其祖父、父亲?起事也不是啥质问,就是上访提出自己要求。说自己世代效忠明朝,还为明朝捐躯了,应该抚恤一下。明朝为了化解这个矛盾,就归还努尔哈赤祖、父遗体,并给他“敕书三十道,马三十匹,封龙虎将军,复给都督敕书”。虽然没有立马杀死尼堪外兰这个杀父、祖仇人,但是上访也是有效果的,得到了朝廷正式册封为将军、有了马匹,每年朝廷都会发点财政补贴给努尔哈赤,努尔哈赤获得了土豪的官方认可,经政府认可的地方力量。同时还得到最大的实惠就是朝廷发下来的敕书,敕书关键作用在于他的贸易特许功能和进口功能,相当于今天的进出口许可证,有了证书。努尔哈赤获得了垄断权力,只有他或者说至少只有他才有合法资格将大东北出产的人参、貂皮、东珠等土特产,换成他们极其需要的各种生产与生活资料,进而控制住自己的部族人众。依靠这些,努尔哈赤重新收整旧部,部众有安布禄、安费扬古父子等,加之新收部众额亦都等共有数十人,虽然人数少,但都是精英,个个武艺高强,成为了后金、满清的栋梁之材。

战胜别人必须武装自己,要把自己武装到牙齿,同时还要找到共同志向的人,有合适的理由,要出师有名。努尔哈赤就以报祖、父被杀之仇为名,讨伐尼堪外兰。为了壮大自己实力,努尔哈赤将对尼堪外兰不满的力量统一到自己旗帜下,如苏克素浒河部萨尔浒寨主卦喇,曾因尼堪外兰诬陷,受到明朝抚顺边关的责治;卦喇之弟诺米纳、嘉木湖寨主噶哈善、沾河寨主常书及其弟扬书等,俱忿恨尼堪外兰。努尔哈赤同四寨主对天盟誓,共同反抗尼堪外兰。

万历十一年(1583)五月,努尔哈以塔克世“遗甲十三副”,率兵百余人,向尼堪外兰的驻地图伦城发动突然进攻。长途奔袭是努尔哈赤这位老兄最擅长的战法,他主要发展自己的骑兵力量,依靠马匹达到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里路的行军奇迹,毫无防备的尼堪外兰打败。要做到这一点除了马匹质量好之外,将帅要齐心而且勇猛,要做到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奉献。就这样攻克图伦城。

好消息是努尔哈赤攻占图伦城,坏消息诺米纳背约没有参加统一的军事行动,并泄露了军事机密。尼堪外兰仓皇出逃,跑到了甲版城。

努尔哈赤初战胜利,而且打败了建州最强大的土豪尼堪外兰,声名鹊起,他做了短暂休整,扩充实力,八月兵锋直指尼堪外兰老巢甲板城。之前告密的萨尔浒城主诺米纳依然混迹在努尔哈赤的部队里面,扮演双面间谍工作。努尔哈赤心中明白,只是为了先解决掉尼堪外兰,而暂时隐忍,甚至装糊涂,人生难得糊涂。就这样,诺米纳故伎重演,又一次将努尔哈赤军事行动消息告诉了尼堪外兰,尼堪外兰闻风再次逃跑到抚顺附近的鹅尔浑城。努尔哈赤再度扑空,遂收尼堪外兰部众后而还。

自作聪明的诺米纳与其弟鼐喀达还天真地以为努尔哈赤不知道自己偷偷告密的事情,反而自投罗网,主动提出和努尔哈赤一起攻打巴尔达城。努尔哈赤仿照诺米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假装同意一起作战。努尔哈赤请诺米纳先攻,米纳不从。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这个时候是诺米纳归还的时候了,努尔哈赤便使用预定之计,四面包抄,轻而易举地除掉了诺米纳。接着,努尔哈赤灭掉李岱驻守的兆佳城,攻占苏克苏浒部、董鄂部。

努尔哈赤在对取得胜利之后,又剑指苏克苏浒部左邻之哲陈部。努尔哈赤以披甲兵二十五、士卒五十攻打哲陈部界凡城,但因对手准备充分,努尔哈赤无所斩获。当回师至界凡南部太兰冈之时,界凡、萨尔浒、东佳、巴尔达四城之主率四百追兵赶来。玛尔墩城之战的败军之将、界凡城主讷申、巴穆尼等率先逼近,努尔哈赤单骑回马迎敌。讷申将努尔哈赤马鞭斩断,努尔哈赤回马挥刀砍中讷申后背,将其劈为两段,又回身一箭击毙巴穆尼。追兵见主帅阵亡,呆立一旁。努尔哈赤亲自殿后,用疑兵之计与其部属七人将身体隐蔽,貌似有伏兵一样仅露头盔。对方失去主帅,军心不稳,又担心有伏兵,因此不敢再追。四月,努尔哈赤再率绵甲兵五十、铁甲兵三十征哲陈部,途中遇界凡等五城联军八百。面对十倍于己的敌军,努尔哈赤的五祖包朗阿之孙札亲和桑古里卸下身上的铠甲,交给别人,准备逃跑。努尔哈赤怒斥二人后,与其弟穆尔哈齐、近侍颜布禄,兀凌噶四人射杀敌军二十余人。敌军虽众,但畏于努尔哈赤一方之勇猛,士气大衰,纷纷溃逃。努尔哈赤追至吉林崖,大获全胜。

万历十四年(1586年),努尔哈赤攻克鹅尔浑,尼堪外兰逃到明朝领地。努尔哈赤请求明边吏押还尼堪外兰,并将他处死。万历十四年(1586年),在“建州老营”的废址上建城,该城在天命六年(1621年)后金迁都辽阳后被称为佛阿拉,即“旧老城”(今新宾县永陵镇二道村)。万历十五年(1587年),努尔哈赤再攻哲陈部山寨,杀寨主阿尔太,又派额亦都攻打巴尔达城。至浑河,河水因涨潮无法淌过,额亦都以绳将士兵相互连接,鱼贯而渡。渡河后,额亦都夜袭巴尔达城,守军没有防备仓促应战,额亦都则率领士兵奋勇登城。额亦都身中创伤五十多处,依然不退,最后一鼓作气攻克巴尔达城。额亦都因此战获赐“巴图鲁”勇号。随后努尔哈赤领兵攻打洞城,城主扎海投降。至此,哲陈部完全被努尔哈赤吞并。

万历十六年(1588年)九月,苏完部长索尔果、董鄂部长何和礼、雅尔古部长扈尔汉率三部军民归附努尔哈赤,使其声势大震。努尔哈赤厚待来投之诸部首领,以索尔果之子费英东为一等大臣、将长女许配给何和礼、并收扈尔汉为养子,赐姓觉罗。后来,费英东、何和礼、扈尔汉与努尔哈赤刚刚起兵之时的麾下猛将额亦都、安费扬古并称“五大臣”,成为努尔哈赤政权中的中流砥柱。其后,努尔哈赤再战兆佳城,斩城主宁古亲章京。同年,努尔哈赤攻克完颜(王甲)城,消灭了建州女真的最后一个对手完颜部。经过5年的征战,努尔哈赤相继征服建州5部。

从明万历十九年(1591年)正月开始,努尔哈赤挥师东向,攻取鸭绿江路。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末,相继征服珠舍里路和讷殷路,将长白山部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进而,他出兵夺取东海部。由于努尔哈赤于万历十五年(1588年)六月正式颁定国政,自称淑勒贝勒之后,就引起海西女真的不满。

努尔哈赤实力激增的同时,也搞好外交关系,通过打点关系,他与明朝辽东总兵李成梁达成了谅解备忘录,尽弃前嫌,定期不定期地将数量巨大的牛羊、马匹、人参、貂皮、东珠、银两和奴隶等,输送进大明辽东总兵府,以求寻得明朝及辽东总兵的支持。不仅送礼物,还送夫人,将自己弟弟舒尔哈齐的女儿嫁到李成梁家,成为李成梁二儿子——后来大明辽东总兵李如柏的如夫人。李成梁将军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纵容或默许了努尔哈赤发展实力。因此,明王朝的覆灭,李成梁大人要承担领导责任的,对于这样的信访问题,没有做到早发现,早处理,早消灭在萌芽状态,而是小事拖大,大事拖炸,最终到了不可收拾的程度。

李总兵在他的总兵府享受东北特产及美女的同时,努尔哈赤一刻也没有清闲过。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九月,正当努尔哈赤率兵东向,征讨长白山各部的时候,海西女真叶赫部首领卜寨联合乌拉、辉发、哈达及蒙古科尔沁等9部向建州发动进攻。双方战于古勒山。努尔哈赤集中兵力,攻其主力,大败9部联军,阵斩卜寨,生擒乌拉部首领布占泰,从而为其统一战争奠定了基础。由于海西势力强大,难以迅速征服,努尔哈赤遂采取远交近攻、分化瓦解,各个击破的策略。在与明廷深示臣服,与朝鲜、蒙古表示友善的同时,重点拉拢势力较强的叶赫、乌拉二部。

万历二十四年(1596年)七月,努尔哈赤送回布占泰,支持布占泰为乌拉首领,又娶其妹为妻。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正月,又与叶赫首领布杨古、锦台失联姻,椎牛刑马为盟,逐步孤立了哈达部和辉发部。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九月,努尔哈赤以背盟为由,灭掉哈达部,擒杀猛格孛罗。同年,努尔哈赤采用了蒙古文字而为满语配上了字母。

海西女真的削弱,使努尔哈赤得以全力进攻东海部。从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正月至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十一月,努尔哈赤连续进兵东海,相继征服渥集部的瑚叶路、那木都鲁、绥芬、宁古塔、尼马察、雅兰、乌尔古宸、木伦、西林等路,攻占渥集部东额赫库伦城,东海库尔喀部亦纷纷归附,努尔哈赤实力得到进一步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