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凯帝面面相觑。
“保险柜!”我和凯帝异口同声的说出。
“难道我画本里的密码是假的!不对呀,我们明明打开了保险柜的!”
“除非?”凯帝眉头紧锁。
“除非什么?”
“除非保险柜有人已经打开过!我们打开的其实是假的!”
“走,咱们先出去,思源回来了!”我听到楼下思源和张太太说话的声音,忙拉着凯帝关上房门,回到卧室。
果然,思源扶着张太太进了屋子。
“凯帝,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回到房间里,我心神不宁。
“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去一趟大有银行!找到那个经理!”
“那我们明天就去!”
“嗯,好!”
叮咚……
“你们找谁?”楼下,思源走到门口看见陈景洐和刘警官几个人站在外面。
“你好,我们是临江公安局的,现在有些问题想找张太太了解一下!”刘警官拿出工作证。
“公安局?!你们找我们太太有什么事儿?”
“哦,这个还是我们当面和张太太说比较合适。”
“可是我们太太现在不方便见你们!”
“为什么?”
“因为她……”
“你们找谁?”听见楼下有响动,我和凯帝也下了楼。
“请问您是?”刘警官询问。
“这是我们家小姐!”思源回答。
我走到门前,看清了门外的几个人。
“是他!”看见陈景洐我面露异色,而陈景洐却仿佛从未见过我一样,只是礼貌的点点头。
“张小姐,我们是临江公安局的,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下张太太。”
我看了一眼刘警官手里的工作证。
“让他们进来吧!”
“小姐,可是太太现在……”思源有些犹豫。
“没关系,你开吧!”
“那好吧!”思源勉强的将门打开。
“这位是?”刘警官看到我身旁的凯帝。
“哦,这是我的男朋友!”
陈景洐听我说到男朋友几个字,不由抬起眼睛瞟了一眼凯帝。
我领着一行人走进了别墅,张太太正坐在沙发上,忽然看到这么多陌生人进来显得有些紧张。
“这位就是张太太吧!”刘警官礼貌的想要上前握手。
“别过来!别过来!”张太太慌乱的抱住头,将身体缩成一团窝在沙发里。
“别怕!妈,他们都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我轻轻地搂住张太太的肩膀,温柔的安抚。
“好人?!”张太太惊恐的从指缝中偷偷看了看刘警官和陈景洐。
“我不怕好人!只怕坏人!”张太太开始慢慢放松下来。
“张太太这是?!”刘警官看张太太的样子很是奇怪。
“哦,她前一段时间受了点刺激,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受了刺激?能具体和我说说么?”刘警官显然觉得这种巧合有些难以置信。
“思源你去给大家泡些茶!”
“你们先坐!”凯帝招呼大家坐下。
“其实,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因为那段时间我正好不在家。只是回来听哥哥说妈妈好像被抢劫了,所以受了些刺激!”
“哦,是这样!”刘警官若有所思。
“那我们现在可以问她几个问题么?”刘警官试探的询问。
“应该没问题吧!”我点头。
“张太太,你好,我现在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刘警官放低声音轻声询问。
张太太防备的看着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您认识李道义么?大家都叫他李道长!”
“我不要见他,我不要见他!”张太太疯狂的摇着头。
“没事儿,妈,不是让你见他,是帮你抓住他惩罚他,明白么?不害怕啊!”我忙安慰。
“哦,惩罚他,抓住他!好!好!他该死!”张太太嘴里嘀咕着。
听我们这么说,刘警官和陈景洐互相看了一眼。
“张太太这么说您和李道义应该很熟喽。”
“我恨他!恨死他了!”张太太继续嘀咕着。
刘警官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是这样的,我以前听妈妈说过,这个李道义曾经欺辱过她,当然在她和我父亲结婚前,他们两个人的确有过亲密关系,不过据妈妈讲那并不是出于她自愿,而是被迫!”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那个李道义目前涉嫌两起凶杀案,据他所说,你母亲曾经让他去临江酒店取过什么东西!”
“这怎么可能?是不是那个李道义撒谎!”
“张小姐你先别激动,我们只是来确认情况!”
“我恨他!我要杀了他!”张太太面目惶恐,似乎受到了惊吓。
我抱住她的肩膀,感觉她不停的在颤抖。
“没事儿的,没事儿的,他已经被警察抓走了!不怕啦啊!”我温柔的抚慰。
“看来张太太现在的状况很不好,这样,我们等张太太状态好点的时候再来,对了,恐怕你们还不知道吧!李道义中毒死了!”陈景洐冷冷的说。
“死了!”我和凯帝惊讶的对视。
“死得好,死得好!哈哈哈!他死了,哈哈他死了!”张太太手舞足蹈的起身跳了起来。
“另外……”陈景洐忽的回身直直的望着我。
“什么?”我有些害怕他的眼睛,想着那双湛蓝的瞳孔,我不由得汗毛直竖。
“如果最近或者从前你们发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记得告诉我,这是我的电话!”陈景洐掏出名片递到我手里,碰触手指的刹那,我只觉得他得手无比的冰冷……。
“唉~白跑一趟啊!”坐上车,刘警官叹了口气。
“你觉得我们是白跑么?”
“难道陈教授有什么高见!”
“我倒觉得,这张太太疯的蹊跷?”
“你是说,她是装疯!”
“未必!我是想说,也许李道义的死仅仅是一个棋子,真正的凶手是有更大的阴谋隐藏在其中!”
“这张家,看来我们以后是要常来了!魏军,开车去滨江公安局查档案!”陈景洐说完闭上眼睛。
刘警官一脸诧异,可是看着陈景洐又闭上了眼睛,不好追问,只能郁闷的看向车窗外。
车窗外月亮已经悄然树升起……。
张家别墅里,张太太已经休息,我和凯帝在房间里四目相对。
“凯帝,你说李道长的死会不会和贺庭有关系?”
“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呀,妈妈忽然发疯,而李道长又说是妈妈让她去酒店取东西,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么?”
“刚才和警察你为什么不说?”
“其实说实话,贺庭对我还是很好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明白!”凯帝坐到我身旁搂住我。
“凯帝,你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这么多事情我一点头绪也没有!还有爸爸那个保险柜,会是谁在我们之前打开的呢?会是贺庭么?”
“应该不会,如果是贺庭,他为什么不把那封信拿走,那封信里可直指他的身份是假的呀!”
“难道另有其人?那如果这么说,会不会那封信也是假的!”
“可那封信又不像是假的,因为伯父曾经的确来找过我,那时候他就开始怀疑贺庭了!”
“那是怎么回事儿!”
“这样,我们先不要想那么多,明早我们一起去大有银行找那个经理问问清楚!”
“也只能这样了!”我趴在凯帝的肩膀上,眼睛不自觉得慢慢合上。
深夜,贺庭驱车回到别墅,思源赶紧向贺庭讲了今天警察来的事。
贺庭没有说什么,看了看楼上。
“都睡了?!”
“嗯,都睡了,少爷!”
“好,你也休息吧!”
贺庭径直走上了楼,看了看我的房间,轻蔑的瞟了一眼后开门走进了卧室。
疲惫的脱下外套,贺庭放好了一盆水,躺在浴盆里,微闭着双眼。
氤氲的雾气薄薄的洒在他长而浓密的睫毛上,贺庭深深地叹了口气,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苦涩的笑了笑。
披上浴袍,走到床边,拿起床上的娃娃。
“诗语,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没想到你竟然骗我!”贺庭用力的攥着娃娃。
回身,贺庭走到了镜子前,慢慢的将原本看似牢牢镶在墙上的镜子搬了下来,原来镜子后面的墙上被抠出了一个小柜子,贺庭输入密码将柜子打开,柜子里放着一个穿着蓝色汉服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