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走了一整天了,我们在这儿休整一下吧!入夜了前面也不好走了!”格桑建议。
陈景洐环顾了一下四周,高大的树木几乎要遮挡住了头顶的仅有的阳光。
“好,我们就在这找一个地方休息!”
“大家注意了,我们在这儿休息一夜,玛钦次旦、兴索强巴你们俩来和我把帐篷搭好!”格桑招呼道。
“哇,这不就是原始森林么?以前我只在电视上见过!”若石有些兴奋。
“这地方潮湿阴冷,睡在睡袋里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哦!”
“魏军,你不要总是忽然泼我一盆凉水好不好!”
“呵呵,还是不要太兴奋要不然会有高原反应的!”
“知道了!”
“明天我们就要过蚂蟥山了,绑腿发给大家!”
“知道了教授!”
“诗语,这是你的!”陈景洐将一个绑腿从包里拿出来递到若石手里。
“这是特意给我的!”
“嗯!”陈景洐依然面无表情。
“这木头,今天怎么忽然这么关心我!”若石心下纳闷。
入夜,陈景洐坐在帐篷外手里点燃一根烟。
“教授,您很久没吸过烟了!”
“是呀!”
“到了蚂蟥山我们要不要去那看看?”
“呵呵……,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找什么?”陈景洐苦笑。
“教授?”
“没事儿,不用担心!我只是想搞明白一些事情!”
“别想了教授!”
若石在帐篷里也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自从来了这,心里总是说不出的慌乱。
第二天太阳一冒头,格桑就张罗着大家起床。
“大家都早写起来吧,又是一天的路呢!这蚂蟥山大家要格外小心,我们趁着早上凉赶紧走出去!”
“山大家注意把绑腿带好!”格桑不放心的再次叮嘱。
走近蚂蟥山,一路密林,晨露很快将一行人的裤管打湿,如果没进到蚂蟥山,还不知道蚂蟥山的可怕的话,可一旦走进便会发现,两侧的树丛、草叶甚至是岩石、地面和水中,密布着繁殖旺盛蚂蟥,像极了行走江湖的武林高手,埋伏在必经之路上等待猎物。它们尽量向路的方向伸展着身体,像飘舞在风中的丝线,只要嗅到人或动物的气息,马上就会粘上来,然后以其对血液特有的敏感,翻滚着,探寻着,利用一切可能的缝隙向身体靠近,发动进攻。
这时候若石才发现,原来绑腿是如此的有用,否则,自己还没走出蚂蟥山,身上的血就会被吸得精光。
“大家快点走,停留时间越长,被蚂蟥上身的机会就越多!”格桑朝身后的人嘱咐着。
“不行,有蚂蟥钻到我脖子里了!”玛钦次旦大嚷着不断抖动身体,用手扯开衣服伸手去抓身上的蚂蟥。
“玛钦次旦不能脱衣服!快,大家帮他找!”
“啊,不行了,不行了!”玛钦次旦忽然发了疯的在地上打滚,身上很快吸引了隐藏在草丛里的众多蚂蟥,蚂蟥顺着他裸露的皮肤大肆的吸附在上面,贪婪的啃噬着,玛钦次旦忽的起身,发了疯的撕挠着跑了出去。
一行人跟着追了出去!
跑了许久,只听不远处轰隆一声,玛钦次旦大喊一声,接着便没了踪影。
随后众人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大的塌方区,滑坡自山顶到山底,足有四五十米高,二、三十米宽,滑坡面上布满大大小小崩碎的岩石。
“塌方区随时会有地质变化,大家赶紧离开!”格桑大喊着招呼大家赶紧离开。
“那玛钦次旦!”若石提醒。
“管不了那么多了!这都是神的旨意!大家快走!否则我们谁也跑不掉”
“诗语赶紧走吧!”魏军一把将若石拽走。
“等等,玛钦次旦可能还活着!”陈景洐用耳朵贴在跌落的岩石壁上听了听。
“教授,我们现在……”格桑想要阻止陈景洐的冒险举动。
“格桑你听我说,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他可能还活着!”
陈景洐说着从背包里拿出勘探锤,小心的敲击了一下。
接着里面回应似的也敲击了一下。
“他还活着!”陈景洐大喊。
“教授你这是在拿我们剩下人的生命来冒险!”格桑表情凝重。
“我只是尊重生命而已!”陈景洐认真的回答。
“好,听你的!救人!”格桑深吸了一口气点头答应。
大家开始轻轻地搬跌落下的石块。
“大家小心,一定要轻轻地!”格桑嘱咐。
“小心!”若石只听到耳边似乎陈景洐喊了一句,接着自己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滴答……
若石感觉浑身疼痛,耳边只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
若石缓缓地睁开眼睛。
“这是哪?”若石看了看周围黑黢黢的石壁。
“不知道!”陈景洐满身是泥,坐在若石的身边。
“怎么就我们俩了,其他人呢?”
“刚才我们俩一起从上面掉下来了!”
“啊!上面掉下来?!”
“是呀,谁知道这他放下面竟然有洞口,不过幸亏洞口是倾斜的,我们顺着滑了下来,要不估计这会儿咱俩就没命了!”
“那我们怎么办?”若石有些惊慌。
“上面的我们滑下来的洞口已经被岩石又封死了,我们只能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路。”
“这黑黢黢的我们上哪找?”若石感觉心灰意冷。
“你看!”陈景洐掏出手电,朝周围照了照。
“什么?”
“这洞壁是被精心打磨过的,说明这是一个人工修建的洞,而我们显然是无意中从洞壁边缘滑了下来,这就证明这个洞一定还有其他出口,我们刚才掉下来的地方只是被塌方无意砸坏的缺口。”
若石顺着很景洐手电的光线仔细的看了看,果然,洞壁十分光滑。
“但是,你能找到出口么?”
“只能找找看了,我们总不能在这坐以待毙吧!一旦再塌方,我们如果不动,很有可能被滚下来的岩石砸死,走不走看你的。”
“喂!陈景洐,我受够你了,你能不能和我说话温柔点!”若石歇斯底里的大吼。
“嘘!小声点,你这么大的分贝把这震塌了也说不定!”
“你!”若石刚要大吼,但来看了看周围,还是算了,只能跟在陈景洐身后向前走。
“玛钦次旦!”陈景洐发现在不远处躺在地上的人正是玛钦次旦。
“啊!”若石走过来不禁吓得大叫,一下躲在陈景洐怀里。
陈景洐摸紧紧的拥住若石。
“别怕,没事儿!”陈景洐用手电照了照玛钦次旦,显然他已经没了气息,脸上还有蚂蟥在贪婪的允吸着,整个脸已经肿胀的发紫,大睁的双眼看出了他死时的痛苦。衣服已被撕扯的衣衫褴褛。
“这是什么?”陈景洐发现玛钦次旦心脏的位置上有一个紫色的痕迹。
“圣甲虫!”陈景洐惊讶!
“你在说什么?”
“你看,玛钦次旦心口的位置上有个紫色痕迹,这个形状是圣甲虫的形状!”
“圣甲虫是什么?”
“这只是古埃及的传说,是法老王他们养的甲虫而已,被他的人民誉为圣甲虫,圣甲虫在古埃及文化中,非常重要,在金字塔埋藏的木乃伊胸部,也就是心脏的地方都会安置着它。”
“那玛钦次旦身上怎么会有?”
“是呀!我也不明白!这说不通呀!”
“我们先别管了,玛钦次旦已经死了,我们要先离开这里才行!”
陈景洐看了看紧紧抱住自己的若石,不禁失笑。
“你搂我这么紧,让我怎么走路呀?”
听陈景洐这么说,若石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忙松开手。
“那个你能不能借我胳膊用一下?”
“啊?”
“我是说,我害怕,这地方怪渗人的!”
陈景洐看着若石一脸的紧张。
“好吧,租金从你工资里扣!”
陈景洐伸出胳膊,若石不情愿的抓住。
“没办法,谁让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呢!”若石心里抱怨。
两个人紧紧的靠在一起,慢慢的前行着,走了半个多钟头,两个人在一个石门前停下。
“这怎么还有石门呀?”
陈景洐看了看,石门看上去很多年没有打开过,上面精雕细琢的画已经被沙土填满。
陈景洐拿出刷子轻轻地在上面扫了一下。
上面立刻显现出原本的痕迹。
“睡火莲!又是睡火莲!”若石惊讶。
很景洐不慌不忙,从兜里翻了翻,拿出了一条项链,上面的睡火莲含苞待放。
陈景洐将项链上的睡火莲放置在石门上,门缓缓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