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什么意思?”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早在我看张京博跳楼自杀视频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的举动很奇怪,首先他进到办公室里并不是径直走到办公桌前,而是好似绕过什么障碍物一般,接着便开始埋头伏案,可是桌子上却并没有文件或者其他东西,那他在想什么呢!我觉得他是恐惧,不愿抬头面对什么!通过这些看似正常的细节我感觉张京博自杀前精神状态可能出现迷离或者幻觉。”
“可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断而已!”
“是的,这一切只是我的想法,直到有一天你把我带到梦缘老宅,记得么?”
“当然!不过这和张京博的死有什么关系么?”
“梦缘老宅里顾敏芝花房里的香气,那味道足以使人产生幻觉甚至昏迷。可是你要知道,在你去之前顾敏芝并不知道我也会出现,而我进去后,发现花房的窗户是敞开的,这说明顾敏芝有意消散这种香气,你不觉得顾敏芝的这些行为很奇怪么?而张京博跳楼自杀前的状态像极了被这种香气迷晕出现幻觉的行为。”
“你是说她想害我!就像害死张京博一样!原本是要把我迷晕!”
“你总算头脑灵活了一次!”
“可是在她眼里我是张诗语,是她的亲生女儿不是么?!她怎么会想要害我呢!”
“呵呵呵,你没有发现顾敏芝院子里有意无意的睡火莲么?像梦缘老宅那种清朝年间的汉族建筑,回廊的装饰上怎么会采用睡火莲呢,应该雕梁画柱满是蝙蝠或者其他镂刻!”
“你是说顾敏芝也是羯族人!”
“她不是羯族人,但她一定信仰阿胡达.瑪兹达,通往院子里的回廊上满是睡火莲,是让进院子的人洗尽罪恶之意!”
“那她既然想伤害我就是说她很可能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并不是张诗语!”
“嗯,应该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它并不想伤害你,只是需要你昏迷而已,但具体要做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顾敏芝为什么会想要杀死张京博呢?”
“原因很简单,张京博是羯族人而他恰恰又是彻头彻尾的安格拉.曼纽的信徒,他们两个人的结合不得不说是不合道理的,而偏偏顾敏芝以张京博秘书的身份合情合理的嫁给了他,却又在生下孩子不久离开了张家!”
“王丢死前说,是因为吴妈也就是张京博第一任太太他们一起将顾敏芝吓走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顾敏芝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又故意装作不知而走掉的呢!你不要忘了,那个所谓的画本上的怪兽,顾敏芝是一定认识的,她为什么装作不知道呢!还要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这一切只能说明顾敏芝是为了更深层次的目的,杀了张京博并让自己毫无被怀疑的可能性!”
“太可怕了!”若石听完陈景洐的分析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竖。
“其实我来墨脱其中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肯定我心中的答案!”
若石以获得望着陈景洐。
“我自小被养父从孤儿院里接出来,他虽然没有给我过多的关爱,但是也至少让我衣食无忧。我对他的感情一直很矛盾,直到桃子失踪!”
“桃子?”
“我的青梅竹马女朋友。”陈景洐面露凝色,娓娓叙说。
“桃子和她的父母也是羯族人,那时候我们交往养父很反对,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养父和桃子父母的信仰不同,后来桃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开始渐渐和我疏远,而且和各种各样的不同男人关系暧昧,我嫉妒得发狂,找桃子质问,桃子告诉我,我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原以我们就这样结束,可是有一天桃子忽然给我留下一封信,说她要回中国,等自己再回来一定将一个完美纯洁的自己重新交给我,但是自此桃子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后来也找过桃子的父母,其实她的父母已经不是纯粹的羯族人,他们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民族,只想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可桃子偏偏对羯族的一些传说痴迷置深,桃子失踪后,她的父母也找过但始终杳无音讯。而最让我无法释怀的是,我竟然在桃子母亲的口中得知我的养父曾经和桃子两个人有过不伦的行为!我发了疯的找到我的养父求证,可是他支支吾吾始终不肯承认,从那以后我们便没再一起生活过。这次我之所以去关岛找他,无非就是我想知道真相,而我知道他对我一直有所隐瞒!”
“若石!”陈景洐忽然愧疚的望着若石。
“怎么了?”
“其实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差一点也许会害了你!”
“为什么这么说?”
“养父交给我一条项链”陈景洐从兜里拿出那条睡火莲的项链。
“他让我送给你带上,还告诉我项链上的睡火莲花心上有桃子的血,如果我想让桃子亲口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就要由你带上,因为你经历过灵魂互换,所以只要你带上这项链桃子的灵魂也就会附在你身上,待项链上的睡火莲花开,桃子就会重生!”
“那你为什么选择把事情告诉我!”
“因为我不想成为为了一己目的而伤害无辜人的刽子手。况且来到墨脱我证实了我的推断,桃子还活着只是以另一种身份,而我的养父,我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棋子,也许他有更大的阴谋,我一定要搞清楚!”
傍晚,落日的余晖透过古老庙宇狭窄的窗户泼洒进来,陈景洐仰着头身下落寞的影子让人疼惜。
关岛
阿秋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的怕怕,神情漠然,完全一副没有灵魂的驱壳,阿秋满眼怜惜。
“怕怕,有我在,我一定会让你恢复原样的!”阿秋轻轻地吻了吻怕怕的手背。
想着自己历经磨难,品尝了人间冷暖终于又可以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阿秋心底不禁泛起一股酸涩。
“喂,凯帝什么事?”阿秋接起电话。
“你在哪?”
“我在关岛!”
“关岛?!我也在这儿!”凯帝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过阿秋。
“你怎么会来?你不是在纽约么?”
“哦,前些日子来的,散散心!那你呢?”
“我!我来见怕怕!”阿秋对凯帝还是完全信任的。
“怕怕?!她不是?”
“说来话长!唉~”阿秋叹了口气。
“你等着,我来找你,顺便看看怕怕!”知道怕怕还活着凯帝满心欢喜。
不多久,凯帝找到了阿秋,眼前的怕怕让自己惊讶!
“这,自己从没想过也从没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过,从前的怕怕长长的头发总是打扮的女人味十足,而眼前的怕怕头发已经被剪短,显得利落精神,而这利落的短发却不禁让凯帝想到一个人,是的,自己曾经和月月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月月穿着警服,利落的短发戴了警帽,虽然自己感觉似曾相识,但因为当时的情景自己无法将她和怕怕联系在一起,可今天当凯帝第一眼看到坐在阿秋身旁的怕怕时,凯帝忽然惊觉怕怕和月月她们竟然长得如此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