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病房,凯帝静静的躺在床上,刚刚拔下呼吸机的凯帝显得格外虚弱,我轻轻的走到床边。
凯帝慢慢的侧过头看见我,嘴角微微一笑。
“你还挺关心我的啊?”
“你怎么会这么说,听到你出车祸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没事儿,死不了,我命大着呢!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
“好啦,你就别逞能了,赶紧好好休息,不许说话了!”我嗔怒。
“就你自己来的?!”
“不是,还有贺庭。”
“哼,我就说不会是只有你自己!”凯帝不懈的从嘴里哼了一声。
“你这话什么意思呀?算了,看你病着我让着你,你乖乖养病啊!”
凯帝饶有兴趣的盯着我。
“你过来!”
“干嘛?”我不解。
“把头靠过来一点,我有话对你说!”
“有话对我说?!”我狐疑,但还是乖乖的把头靠了过去。
忽的,凯帝用嘴唇吻住了我的嘴,这个吻霸道不容躲避,我只觉得浑身酥麻像是触了电一般。
“凯帝,你够了!”贺庭突然闯进来。
“怎么?我亲我爱的女人,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么?”凯帝邪魅一笑,用手指抹了一下嘴角。
“张少爷,凯帝现在是病人,咱们改日再····”阿秋试图上前劝阻。
“滚开!”贺庭阴沉着脸。
“诗语,现在立刻跟我回家!”贺庭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有些害怕这样的贺庭,但是又不敢不听,只能乖乖起身跟着贺庭走了出来。
“张贺庭,你给我听好了,我已经知道你们的秘密了,希望你们不要再伤害她!”凯帝朝门外大喊。
跟在贺庭身后的我,只觉得贺庭的肩膀微微一震,停下来几秒后,回手拉起我,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回家的路上,我们一路无话,回想凯帝最后的话,“会是什么意思?知道了贺庭的秘密?会是什么秘密呢?还有最后凯帝的警告,不要伤害她,这个她会是谁?难道是我?!怎么会呢?到底凯帝知道了什么?”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头痛欲裂。
我用眼睛斜瞄了一眼贺庭,只见贺庭面无表情的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般,似乎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到了家,贺庭把吴妈叫到了一旁,嘱咐了什么,便匆匆的离开了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回到了房间,想起了凯帝签名的本子,找出来,打开,凯帝的名字赫然出现,黑色?!字迹竟然还是起初的样子,黑色!为什么?我明明看见它变成红色了,为什么?难道是我眼花,还是我出现了幻觉。
当晚我便高烧不起,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
“诗语,诗语,我是怕怕呀,我是怕怕呀!”
“你出来!你出来!”我努力地想找到这声音的来源,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
忽然,我眼前出现了一个女孩的背影,这个背影美极了,身上穿着汉服,像是从古代画里走出的女子。
女孩慢慢的转身,当我刚要看清她的脸时,只听轰隆一声,瞬时天塌地陷,女孩瞬间消失在我眼前,我刚要伸手去抓,就听到有一个声音贴在我耳边阴沉的说。
“你害死了怕怕,是你害死了怕怕!你杀了她!”
“不不不不”我发出一连串惊呼。
“诗语,诗语醒醒,别怕!我在这儿。”
我虚弱的睁开眼睛,贺庭正坐在我的床边,眼睛里充满焦急。
“哥。”我虚弱的说。
“诗语,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贺庭松了口气。
我想要起身却浑身酸痛。
“别动,你发了一夜高烧,躺着。”
“我,我要上厕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
“上厕所?!哦,呵呵,你看我,来,我扶你!”贺庭起身慢慢的将我搀扶起来。
“我能感觉得到贺庭对我的好,他怎么会害我呢?”我心里这样想着。
“好了,我自己可以了,你在门外等着呗!”我俏皮一笑。
“小东西!去吧!慢点啊!”
坐在马桶上,我的脑袋里始终回响着凯帝的话,“不要伤害她,这个“她”指的会是我么?”想着贺庭对自己的好,忽然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呀,我现在是诗语的样子,在贺庭眼里我应该是他的妹妹诗语,从前我始终没有注意到,就是因为我始终忘记了自己和贺庭的关系,在其他人看来应该我就是诗语,我们就是兄妹,如果这样的话,贺庭是不是对我有点超出兄妹的感觉!”
我用力的摇摇头,“不会吧!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也许人家兄妹感情就是好呢?还是不对,我是女人耶,我能感受得到贺庭对诗语的宠溺已经超越了兄妹之间的感觉,那细微的动作,那深情的眼神,越想越觉得浑身不舒服。”
“好了么?诗语。没事吧?”贺庭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哦,好了!”我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贺庭搀扶着我回到床上,吴妈敲了敲房门。
“少爷,小姐的粥熬好了。”
“恩,拿过来吧!”接过碗,贺庭恢复了冰冷的语气。
“没事了,你出去吧!”
“可是,少爷那个···”吴妈好像有话要说。
“我现在让你出去!”贺庭有些愠怒。
吴妈悻悻的走了出去。
看吴妈关上门,我试探的问了一句。
“哥,问你个问题?”
“恩,说吧,什么问题?”贺庭用勺子在碗里不断地搅拌着,想让粥凉的快点。
“怕怕是谁?”
贺庭得手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举起勺子用嘴微微的抿了一口试了一下温度。
“我前女友,已经移民了。怎么了?”
“你怎么不问我怎么知道的?”
“呵呵,这个不是什么秘密吧!估计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来,吃一口,饿了吧小东西。”
贺庭将勺子递到我的嘴边。
“我自己来!”忽然觉得这动作有点暧昧。
“好,自己来!小东西长大了是吧!”贺庭莞尔。
“那个,哥,怕怕为什么要移民呀?”
“小丫头,你今天怎么这么关心她呀?”贺庭双手抱肘。
我注意到了贺庭这个动作,“明显对这个问题有所抗拒。”我心想。
“好,你越抗拒我就越要问。”我暗下决心。
“我前几天见过她?”我撒谎。
“见过她?!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我不解。
“诗语,你失忆了连我们都不记得,竟然还记得她的样子是么?”贺庭审视的望着我。
“我靠,谎话瞬间被揭穿!”我心里囧的要命。
“诗语,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贺庭松开手臂。
“没有啦,开玩笑的!呵呵”我无力的回应。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公司还有点事,我得回去看看,晚上回来陪你!”贺庭摸了摸我的头发,旋即出了门。
喝完粥,我百无聊赖,看到依然放在书架上的那本画册,我顺手拿了出来。
“凯帝的签名,为什么呢?我明明看见变了颜色的。要不我再写一个试一下看看变不变。”
“写谁呢?”我琢磨。
“对了,就他了!”
“魏友晨”
“想了好久,就觉得你最合适,写谁都觉得好像不那么吉利,对不起喽,做一个实验而已嘛!”我心想。
就这样,我盯着本子上的名字,可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变化,怎么会呢?
“好困呀,怎么会这么困?”我打了个呵切,慢慢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不会吧我睡了一天!什么情况,看来我真是太累了!”
“啊!吓死我了!”
低头,我发现,本子上魏友晨的名字赫然变成了血粼粼的红色,那红犹如人的鲜血般从本子里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