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芷静白了一眼腾仙鹤,说道:“不告诉你。”
腾仙鹤胡子翘了起来,叫道:“你个臭丫头,竟敢这般与为师说话。”
吴芷静皱眉道:“前辈你什么时候成我的师父了?”
腾仙鹤双手叉腰怒目而视:“臭丫头,你都快嫁给澈儿了,不叫我师父叫我什么?”
吴芷静耸耸肩后不再说话,愣是不叫他师父,气得腾仙鹤准备再次爆发而出。
正待藤县想要低吼之际,南宫澈迅速说道:“师父,母妃刚刚太激动了,又晕厥过去了,您给她喂点护神金丹吧。”
腾仙鹤一听木轻婉又晕厥过去了,眸中怒意瞬时敛去,化作春水柔情一片,看得吴芷静是目瞪口呆,他这脸变得比那川剧中的戏法还要快。
爱情果然是最好的伤药也是最可恶的毒药。
吴芷静与南宫澈让了位置,腾仙鹤小心翼翼地喂木轻婉服下了金丹。一切稳定后,南宫澈对吴芷静说道:“静儿,你也折腾了一宿,快点回去睡吧。”
吴芷静打了一个哈欠点头道:“确实有些累了,那我先回去了。”
南宫澈抿唇说道:“恩。”
可是,当吴芷静刚刚跨出脚步后,却听床榻上传来一阵柔弱的声音:“丫头……不要走……陪着娘……”说话之际,跟着粗重地喘着气,吴芷静心头一紧,为着那声娘,又赶紧回到了木轻婉的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娘,孩儿在这里,孩儿不走。”
木轻婉紧紧握住吴芷静的手,让吴芷静一点退离的机会都没有,她直说道:“恩,千万……别走……别走……”
南宫澈蹙眉柔声道:“娘,静儿她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她累了。”
木轻婉在听见南宫澈的话后,死死抱住吴芷静的手,闭着眼睛摇头道:“不走……不走……咳咳……”说出的话急迫而焦虑,终是引来了一阵强烈的咳嗽。
腾仙鹤嘴唇抿成一线,胡子跟着往上翘:“澈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吴芷静转眸看向南宫澈摇头道:“我不累的,我在这里守着娘,你们下去休息吧。”
南宫澈自然不肯走,他回道:“罢了,我们都留在这里吧。”
吴芷静见南宫澈不走,也不再相劝,拍了拍木轻婉的手算是安慰:“娘,我们都不走,都在这里陪您。”
木轻婉听后,苍白的唇边露出浅浅弧度,终是心满意足地沉睡过去。
吴芷静一直侯在木轻婉的身边,最终因敌不住困倦趴在木轻婉的床榻边睡着了。南宫澈俯身想将吴芷静抱去一旁的软榻上休息,岂料,木轻婉在这时醒了过来。
南宫澈眼眸微张,有些诧异,木轻婉的手轻轻退出,不再让吴芷静的手握住她的手,脸色沉了沉,问道南宫澈:“澈儿,你们是为了不让我难过,所以,在欺骗我这个瞎子么?”
南宫澈呼吸平静,此生,他从未撒过谎,不想,第一次撒谎便是欺骗他的母亲,只是,这谎确实善意的谎言,希望母妃她能够体谅他的良苦用心。
“母妃,您认为孩儿有欺骗你么?”南宫澈不辩驳也不承认,只是反问到他的母亲。
木轻婉睫毛轻轻眨了眨,侧耳倾听着南宫澈的动静,当她听到屋内一片宁静时,脸上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她的脸上再次写满感动:“澈儿,你可别将她抱走了,等她醒来,母妃还想跟她说说话呢。”
“孩儿是想将她抱去一旁的软榻上休息,她昨夜一宿没睡。”南宫澈的话说出以后木轻婉脸上的神色才算真正放松下来,她好怕这到手的儿媳就这般不翼而飞了。
南宫澈轻柔地抱起吴芷静,将她安放在了软榻之上,吴芷静睡得很沉很安稳,脸上一派祥和。南宫澈将她放好后又回到木轻婉的身边。
木轻婉抬手,南宫澈握住她的手,她说道:“澈儿,你们就在这山庄内办了婚事,如何?”
南宫澈俊眉一扬:“这么急么?”
木轻婉点头道:“你知道的,你的父皇从未关心过你的事,而你师父一直将你视为己出,在山庄内办婚事,也算是了他心中的一件大事。”
“好的,一会儿静儿醒来,我再告诉她吧。”
木轻婉闻言摇头道:“不了,还是娘来告诉她吧。还有,她的名字叫什么啊?”
“她的名字叫吴芷静,娘您可以唤她为静儿的。”
木轻婉视线微转,找准软榻的位置笑了笑,随后闭上了眼睛。
吴芷静醒来时已是翌日下午,当她醒来时多少还是被木轻婉给吓了一跳,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软榻上竟然坐着一名中年女子,思绪回归正常后方才想起那是南宫澈的母亲。
吴芷静角色转换速度十分之快,迅速喊道:“娘,您怎么起来了?”
木轻婉伸出手在空中摸索着,吴芷静倾身握住她的手,说道:“娘,我在这里。”
木轻婉握住吴芷静的手微笑着说道:“静儿啊,娘昨天睡了很久,腰有些疼了,你随娘出去散散步,怎样?”
吴芷静挑了挑眉:“师父可允许?”
木轻婉摆手道:“我们不告诉他,我们自己出去。”
“这……”吴芷静有些为难,她四处观望了一下,发现房间里面没有其他人,木轻婉的身子那么差,如若出点什么意外,她可怎么担当得起?
“静儿,你都不听为娘的话么?我们只是出去走一走,没事的。我身上装了一些药,都是常备的。”木轻婉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丝丝责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