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的手分握在了盒子的两端,两人一起用力,那盒子竟然从中间断裂开来,盒中纸片飞舞而出,莫问即刻放开握住盒子的手去抓那些飞舞而出的纸片,耶律旭日亦不落后,两人四手在空中交替更换数次后二人拿着文题朝吴芷静所在的台上飞奔而去。
当吴芷静看见完好无损的水无痕时,提在嗓子眼儿处的那颗心终于回落而去。
耶律旭日与莫问将手中的纸片交给了寒子夜,寒子夜低头一看发现他二人一人拿了四张纸片,每张纸片上都写着一道题,而他二人竟是分拿一半,如此,只能靠解题来分胜负了。
寒子夜将收集好的纸片交给了吴芷静。
吴芷静迅速收回看向水无痕的视线,拿着纸片说出第一道题:“一个人牵着羊群通过关口,每过一个关口都会将自己羊群数量中的一半给守关之人,守关之人会还一只羊给他,请问,要通过九十九个关口,需要多少只羊?”
耶律旭日与莫问在听见问题时皆有些错愕,须臾,二人异口同声回道:“两只。”
吴芷静盯着纸片的眼眸在不经意中跳了跳。
她拿出第二张纸片接着问道:“什么东西做的人知道,买的人知道,卖的人知道,用的人却不知道?”
“棺材!”二人依旧异口同声地回道。
吴芷静的眼皮已经不可遏制地在狂跳了,她故作镇定拿出第三张纸片,读道:“一头公牛加一头母牛,猜三个字”
这个问题一出来,耶律旭日便皱起眉头开始思索,而莫问则是唇角一扬回道:“两头牛。”
“什么鸡没有翅膀?”
“田鸡”
“为什么青蛙可以跳得比树高?”
“树不会跳。”
“什么东西只会往上升不会掉下来?”
“年龄。”
接下来的时间全是吴芷静提问,莫问回答,而耶律旭日则对这些刁钻古怪的问题甚为费解,实在有些想不通。
待吴芷静读完所有纸片上的问题时,忍不住用看怪物的眼神睨了一眼水无痕,她的定力素来很好,但是,这一次,她真的是破功了,她完全没有想到水无痕居然可以回答出脑筋急转弯的题,她是真的很无语。
莫问似乎对于吴芷静质疑的眼神视而不见,回答完所有问题后,冷冷地说道:“如果按照现在这种状态,本尊是不是通过了所有的比试?”
吴芷静在听见水无痕冷冷的声音后收回了自己有些怪异的眼神,只说道:“是的,请借一步详谈。”说罢,领着水无痕与寒子夜朝台后行去。
台下的众人见莫问胜出遂一一散去,只是,他们心中依旧没有放弃追寻西海神牌。来日方才,他们有的是时间去争夺这个神牌。
耶律旭日站在台前,心中似有不甘,脸上的颜色十分难看。台下的水无风与水无澜见状提起飞掠至台前,水无澜一近他跟前便问道:“耶律国主,那女子问的你什么问题?”
耶律旭日咬咬牙,一字一顿地说道:“什么鸡没有翅膀?”
水无澜闻言瞪大眼眸,随后开始挠脑袋,他一直不停地思考都没有想起来究竟什么鸡没有翅膀,遂问道:“什么鸡?”
耶律旭日面无表情地扔给他:“田鸡。”二字后便似一阵风般地掠走了,唯余怔忡的水无澜立于台上,良久后终于爆发出几声大笑,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哈哈哈……”地笑声几乎穿透了云霄,自然也落入了隐于不远处的白衣男子耳中。
那白衣男子头上戴着斗笠,斗笠周围用白纱覆盖,他的身旁站着另一名男子,那男子身穿绛色衣衫。
白衣男子缓缓开口说道:“没想到,她竟然可以想出这样的方法,果真有些古灵精怪。”说完后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痕儿的武功看着精进了不少啊。”
“宫主,可否看在主上一片痴情的份上饶过他?”身穿绛色衣衫的男子颔首轻轻地问道。
有多少次,他从宫主的眼中看到了不忍,可是,他却依旧一次又一次地做着伤害主上的事,他何苦在折磨主上的同时折磨自己,还连带着折磨了至亲之人?他的心难道不会痛么?
问话过后是死一般的沉寂,早春的暖意乍然消失,周身被寒意肆意侵略,褐衣男子不免微微颤抖了一下,白衣男子的气息敛住了不少,良久后,他终于沉声说道:“十二年前,是谁救了你的命?是谁替你报了家仇?”
褐衣男子迅速低头道:“是宫主。”
“既然如此,便照计划进行,让那人认出吴芷静,她就不会受到伤害。”撂下这句话后,白衣男子终是绝情地转身而去,只留给了褐衣男子一个深沉的背影,褐衣男子心中沉沉一片,垂于身侧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他只做最后这一次了,自古忠义两难全,这次之后,他会以死来报效主上的。
水无痕跟在吴芷静身后往台后行去,台后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小房间,小房间之中有一张圆桌和几把椅子。寒子夜在二人到达小房间后便悄然退到房门处把守起来。
小小的房间之中仅有一扇窗户,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房中的尘埃在光束中上下沉浮,房中静谧一片,水无痕似乎在等吴芷静说话。
吴芷静转回身,看向水无痕,随后手往身前一展说道:“尊主请坐。”
水无痕笑了笑并不入座,而是说道:“如此大的盛会,姑娘竟是不准备茶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