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潇湘水绕话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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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越想越觉事态严重,水溶就悄悄地喊来管家,问他近来王妃都和什么人见过面。管家迟疑了一会,才回道:“前些日子,贾府里的宝儿奶奶来过,还在这儿用了饭才回。隔了几日,又来了一次。”

水溶忙问哪天来过的?管家掐着指头算了算,正是王妃到黛玉的住处的前一天。水溶眼神一暗:这个贾府的宝二奶奶来此干什么?怕是和王妃去找我们有关。也可以说,宝二奶奶来了一趟,许是和王妃说了什么话,才让她急匆匆地到了那个地方。

只是她是问了谁才知道的呢?水溶一手搓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自己的护卫有几个是从小儿就和自己一处长大的,除了自己的命令,谁的帐都不买。

那几个却是别人荐过来的,就不好说了。水溶把想到的那几个人和凌云说的那两个人一对,确实这两个人有嫌疑,这几日他们跟在自己身边,总是走神,有时候,自己问什么话,喊他们几声都听不见。

水溶越想越觉得就得从这两个人身上突破,就交代凌云,把那沙尘和夏雨喊过来。那两个人各怀鬼胎,不知道王爷找他们什么事,不由战战兢兢地跟着凌云进去了。

水溶正眼也不瞧他们一眼,坐在那里,手里只把玩着一个玉质晶莹剔透的鼻烟壶。沙尘和夏雨对望一眼,“噗通”一声跪了,磕了个头后,才敢偷偷地瞄了水溶一眼。

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水溶才清了清嗓子,倒把那两个人吓了一跳。水溶阴沉沉地问道:“知道本王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声音中透出巨大的威慑力,两个人身子不由一软,磕磕绊绊地回道:“属下……属下不知。”

“嗯?”水溶嗓子哼出了一句,犀利的眼神直直地对着那两个人看去,他们哪敢对视着水溶的眼睛,一个个地低了头。

水溶冷哼一声:“你们是我的护卫,平日里本王待你们不薄,可是若是坏了规矩,本王也是定惩不饶的。你们知道护卫不按规矩来,要受什么惩罚呢?”

凌云见水溶目视着自己,忙朗声回道:“王爷,若是护卫们坏了规矩,那是要按军规处置的。老王爷在时,曾经惩办了一个护卫。”

“哦,”水溶似笑不笑地说道:“凌云你给他们两个讲讲,当年父王是怎么惩罚不守规矩的护卫的?”

“是,王爷。”凌云躬身抱拳道:“当年的那个护卫好女色,老王爷曾经私底下说过他好几回,可他转眼就忘了。后来,他趁着酒意奸了太妃屋里的一个二等的丫头。事情嚷了出来,老王爷就让人架了铁笼子烤了。”

水溶装作不经意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的脸色,只见煞白一片,尤其听到‘好女色’时,额头上都渗出了涔涔的冷汗来。

水溶心里有了底,不慌不忙地吩咐着凌云:“你把那日的情景仔细地给本王说说。”

“是”,凌云接着说道:“那时属下还小,跟着一些前辈们站在边上看。院子里架了一个精铁做的笼子,上面上了锁,里面关着那人,用铁链子栓了,手脚都动弹不得。笼子下面支了一个硕大的灶台,烧着油汪汪的木柴。”

凌云说得一头兴致,嘴角泛起了白沫,依然说个不休:“那人挣扎着,嚎叫着,身上的肉烧得一片一片往下落,血肉模糊,看得我都吓得闭上了眼。”

水溶听得心里直乐,当年确有这么回事儿,但是那人被老王爷发配到边疆去了,这个故事儿是昨晚上,他和凌云商量定了,故意吓唬这两个人的。

果然,那两个人听到那个惨象,再也耐不住了,身子如同筛糠般抖了起来,嘴里直喊着:“王爷饶命啊,属下再也不敢了。”

水溶站起身来,走近那两个人,沉沉说道:“若是你们两个说了实话,我可以饶你们不死。若是有一句不真,我就让凌云烤了你们。”

阴狠戾气的话让那两个人再也没了指望,磕头如捣蒜般一五一十交代了个清。原来两人犯的还不是一回事,沙尘当日被一张字条叫了过去,上面写着:“今晚到后堂来。”

一手颜体,正是水溶的字体。平日里水溶经常会写了字条传唤护卫,那护卫也不疑有他,放心地去了。结果到了后堂,哪有王爷的影子?

只有王妃一人端坐在那儿,见沙尘到了,就站起身子,说道:“王爷忽然有了点急事,吩咐你在这儿等着。”

沙尘也不敢看王妃一眼,只好低头站在那儿。王妃竟笑吟吟地斟了一杯酒,亲手捧上前来,递给沙尘。他不敢不喝,就闭着眼喝了。过了一会,只觉头昏沉沉的,有点模糊。眼见得王妃上来牵了他的手,虽然心里明白,腿却不受使唤地跟着她走了。

走了一会,到了一个精致的所在,王妃推门进去了。沙尘醉眼迷离地看着大红的帐幔,在烛光中摇曳着,本想着退出去,可是脚却钉子般地钉在那儿。

王妃拉着他坐到床边,一边解开他的衣服,一边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他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身子也绷紧了。

王妃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带,他当时再也抑制不住,狂吼着扑了上去。后面发生了什么,他脑子那时一片浆糊,都不知道了,只记得醒来时,就见大红的帐幔依然摆动着,转头看了一下,王妃正笑眯眯地瞧着他。

这一惊非同小可,当时他就弹跳起来,王妃却不慌不忙地把他摁住了,娇柔地一笑,说道:“如今我们已经这样了,你急慌慌地从我这儿出去,是要所有的人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