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寒与张处下纠缠了许久,可谓是险象环生,虽然多次都被林雨寒成功化险为夷,但是这么下去,绝非长久之计,毕竟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不说林雨寒了,唐雎和袁萱二人在一旁看着都是胆战心惊。虽然二人的处境亦是不容乐观,每个人都是被数十个个楼观弟子团团围住,但是一腾出手,二人还是会想着帮衬点儿林雨寒。
短短时间内,二人已向那“一字长蛇阵”的“蛇身”进攻了多次,本想是打乱一众楼观弟子的阵脚,而二人也的确是做到了。每次这蛇身都会被二人成功冲断,但是,无论这蛇身从何处断,蛇头上的攻势和阵势都是丝毫不受影响。
“这哪是蛇啊,这明显就是个马蛇子!”唐雎终于是忍不住抱怨道“尾巴断了,一点儿事儿都没有,都说打蛇打三寸,可是这三寸在哪儿啊?”
“哪儿什么三寸。”不想唐雎,话音刚落,便听袁萱回道“你还真将这当蛇了。”
“这不是蛇还是什么?”又听唐雎道“蜈蚣啊?蚯蚓?铁线虫?还是蛆?”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袁萱说着便就深吸了一口气“管他是蛇是虫,我就不信头烂了它还能活。”
“你想干嘛?”唐雎当即问道。
“你掩护我。”袁萱答道。
“别啊。”唐雎连忙道“这太危险了,攻势全在那个地方了。你没看那大高手,将那蛇头,将张真人护得多死……”
“别废话!”奈何不待唐雎说完,便又听袁萱冷言道,说着便就朝张处下冲了过去!
“别过来!”当即便听林雨寒一声高喊。
不过袁萱却是丝毫不顾,顺着“蛇身”一路砍杀,一路游走。
唐雎的顾虑的确没错,还未到蛇头,袁萱便就遇到了巨大的阻力。
本来唐雎是想上前相助,可奈何唐雎的武功在这种情况,真是自保有余,进攻完全不足。
遇到三人围堵,只得慌忙逃窜!
“小心!”就在唐雎逃窜之际,忽听林雨寒一声厉喝,于此同时,唐雎余光中亦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陈无为,不待唐雎反应过来,陈无为已然冲到了袁萱身旁。
虽然这陈无为已然在暗中观察了多时,也犹豫了多时,不过对于袁萱来说,这人却来得太过突然,本来就被众人纠缠得有些应对无暇,这下又来了这么个顶尖高手。
袁萱第一反应就是想先躲到别处,莫要腹背受敌,可是奈何,这一众楼观弟子还真不是等闲之辈。
见陈无为冲来,立马也飞起了数人,在这一字长蛇阵旁又布了一“北斗七星阵”!
只能说身旁的楼观弟子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高手也太多了。
两个大阵,外加陈无为这么一个顶级高手,而且袁萱还是在那么个极为不利的情况下……
林雨寒本想甩脱张处下去助袁萱,可奈何十招未到,便听得袁萱一声低吼。
已然被张处下一掌震得飞出去了老远,落地后刚要起身动手,脖子上已然被架上了数把长剑。
不过也就是在袁萱飞出去的同时,林雨寒亦是一声怒吼。抬手一记“苍龙出岫”,转身又是半招“神龙摆尾”,完全无视张处下和其身旁一众弟子的攻势,生扛了数剑后,直接蹿到了张处下身旁,一掌劈碎了张处下手中的长剑,转而一掌砸在了张处下的丹田之上,于此同时,还放出了余下的数枚圣火令,直接砸退了绝大多是的楼观弟子。除了一个“漏网之鱼”。
当然,也不是这人武功太高,只怪林雨寒打得太糙,那人是一剑直接砍在了林雨寒的左肩上,不过林雨寒嘛,却是头也不会,直接用内力将那人连人带剑一并给震飞了出去。
而后就这么锁着张处下的喉咙,看着陈无为和一众楼观弟子。生生挨了林雨寒一记重掌,现在的张处下的确是很不好过,牙关紧咬,面目狰狞。
一见这般,众人亦是不敢在轻举妄动。
“林公子,你莫要一错再错。”当即便听陈无为道。
“林雨寒,你快放了我师父。”陈无为话音未落,便又听一人道“你要是敢动我……”话未说完,已然傻眼。
再看那林雨寒,还真就松开了手,放了张处下。
其实不光是那人,在场的所有人,就连袁萱和唐雎都傻了眼。
“你干嘛。”唐雎看了看林雨寒,又看了看张处下,第一反应就是想上前一步,再将其擒住。
不过唐雎这步子还没迈开,就被林雨寒给拉住了。
“我看谁敢动一下!”当即又听林雨寒一声厉喝。因为刚才唐雎的那个小举动,不少人都按捺不住,想要再次冲过来,不过林雨寒随即这一声厉喝,却又瞬间喝住了所有人的脚步。
“林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看着林雨寒这一番举动,陈无为实在是有些不明所以。
而林雨寒呢,却是思量片刻“叶天师的死,不是我们干的。”
“不是你还是谁?”未等陈无为开口,便听其身旁一人道。
“那你是怎么认定是我们?”不过那人话音未落,唐雎便是一声道“你有看见吗?还是听见了?叶天师武功那么高,要真是我们杀了他,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你们诡计多端……”
“你意思是叶天师就不诡计……不……”随即又听唐雎道“我是说,叶天师在叱咤江湖多少年了,什么计量他没见过,我们随随便便就将他算计了?还是在楼观内,悄无声息的?你是在侮辱叶天师呢,还是在侮辱整个楼观?”
“你……”
“说话要讲根据。”这次唐雎干脆是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那人了,再次道“你们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楼观,中原道家第一宗派,不能这么不讲理,这么想当然是吧。还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以男欺女。害不害臊?”
那人几次想还嘴,都被唐雎生生堵了回去,气得是怒火中烧,真都快七窍生烟了,好不容易等到唐雎闭嘴,正要开口,陈无为却又扬起了手,意思很明白——“闭嘴”!